回到家的时候天色有些晚,拿起今天自己做的木牌灵位,摆在了客厅中间。
“呵…挺晚了呢,你们也差不多该睡了…”白姼揉着头发准备灭掉灵位前的蜡烛,凑近了些,愣了一下,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又笑了起来,坐在地板上,抬头看着。“…呃,都忘了你们都睡的叫也叫不醒了……”
白姼笑了起来,却是比哭还难看,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第二天白姼醒来,身体很僵硬。她就这么靠在灵台边上一宿,多少有点吃不消,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地板也凉。脑袋昏沉沉的,照着铜镜梳了梳头,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模样,她洗了个冷水脸,打起了些精神来。
白姼去到苏鞠藏东西的地方,照着苏鞠的提示,白姼找到了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有一把剑,一个册子,还有一封信。
打开了信,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眼前:
“姼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娘可能已经不能保护你了。这把阳阿是越剑阁剑晨在汤谷所铸,刃如秋霜,希望你用这把剑保护好自己。
如若没有去处,你可以东走扬州寻你小姨,她能代我照顾你。
希望我的小姼儿能快乐的生活下去。”
看完了信,她眼眶有些红,认真的收了信,回到了家中。
又在家待了几日,打起些精神,她决定先去扬州给小姨报个信,然后再修炼,去找那道人报仇。
整理了行囊,白姼向东走去,身影消失在林中,只留下空空如也的房子
…
才行了一日,白姼就把带的干粮吃了个干净,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饭点,饥肠辘辘的白姼看了看周围,荒郊野岭的,连个鬼都没有。
正在为晚饭发愁的时候,白姼突然看见前面有一间破旧的寺庙,残壁断垣里透露出微弱的火光,还有令人嘴馋的烤肉味道。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白姼心一横,推开寺庙破旧的门,走了进去。
寺庙里几个一脸横肉的大家伙围坐在一个火堆面前,火堆上的香香鸡瞬间吸引了白姼的目光。
白姼进来的时候,六个大汉马上把目光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女性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几个人不是什么善茬。
他们的目光让白姼微微皱了眉头,但是想要吃人家的鸡的白姼还是摆出了微笑,“几位大哥,小妹流落至此,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几位大哥能不能分给小妹一点吃的?”
为首的一个人率先反应过来,笑着对白姼说:“小妹说笑了,江湖救急嘛,但是你看这吃的也没多少,哥哥们少分你一点可以吧?”
没想到这几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还不错嘛,白姼心里想着,“谢谢几位大哥了,他日小妹必当涌泉相报”。
虽然没什么调料,但这鸡是格外的香。还没等白姼下口,为首那大汉却是又发话了
“何必等到来日,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报答了哥哥们吧。”
说着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大砍刀,
“妹妹长得如此俊俏,报答了哥哥们,免不了你好吃好喝的,如若不然,可别怪哥哥的刀子不长眼睛了”。
喵喵喵?这就开始了?
心里想了想,悄悄的把短刀拿在手里,白姼调笑的对那贼首道:“哥哥莫要动刀子,哥哥们那么多人,可否一个一个来,那么多人一起小妹可吃不消呀。”
色欲熏心的贼首还以为白姼害怕了,不曾多想,于是傻傻的走了过去。
后面的大汉们只看见大哥刚准备抱住白姼,整个人突然就往后到了下去,只看到白姼手中的短刀,昏暗的火光照射下,上面滴着殷红的鲜血。
剩下的大汉瞬间就明白了,“这小娘皮耍我们,大哥死了,我们给大哥报仇!”说罢,几个大汉一拥而上。
顾不得颤抖的双手,白姼提起日阿上前,身随心动,大汉们就只见到眼前一阵白光闪烁,一个大汉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剩下的贼匪冷汗直冒,
“兄弟们,今儿个是踩到硬点子了,大伙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不然怕是活不了今晚了。”
不知是哪个喊了一句,剩下的贼匪们一拥而上。
随着刀剑接触的一阵脆响,第一个和白姼交手的大汉刀居然被砍断了,那大汉也是当场去世,螺旋升天。
据白姼观察,这几个大汉只是普通盗匪,只有一些基础功夫傍身。所以自己就相当于出门第一次(打怪升级?)实战经验。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只有一个大汉活着了。那大汉看情况不对,当即跪了下来,“姑奶奶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放小的一命啊”。
剩下的那大汉跪在白姼的面前,哀求连连,“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姑奶奶大人不计小人过,放在下一马,小的必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姑奶奶给小的一个机会”。
白姼想了想,“那我且问你,此地处何界?扬州距此有多远?”
“回姑奶奶的话,此地处梁州边界,再往东走,便是和豫、荆三州的交界处,荆州再往东,便是那扬州”。
却说这六个大汉,乃是梁、豫、荆三州边界一带有名的恶匪,平时喜欢拦截过往商客,劫下钱财,伤人性命。
这六个人锁定好目标,一出现就会将对方尽快干掉然后快速遁去。
此地又地处三不管的地方,加上地区偏僻,熟悉地形的他们占尽了便宜,让周围的百姓和商户们叫苦不已。
其实这六个人,除了老大的武功尚且,其它几个人倒也稀松平常,平日里就在旁边给老大加油助威。
只是这几个人眼光贼的很,如果觉得点子太硬就坚决不会出手,所以作恶相当一阵却始终平平安安没出过什么事情。
今日遇上了白轼,众人看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加上她长得又漂亮,便下了心思。
“姑奶奶,你看着小的知无不言,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话音未落,眼前白光一闪,大汉的身子瘫倒在地上。
“我这次放了你,他日若是你再次行凶,或是得到什么奇遇又找了回来,我岂不是得哭死”,深知补刀的重要性,白姼可不想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
看着一地的尸体,白姼的手有点颤抖,让她感觉有些尽兴,还有一些疯狂。
“沉迷在力量里无法自拔……真的很开心啊,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做个魔教妖人,可真是快乐呢。”
白姼把火堆上烤的鸡拿起来给吃了,就着破庙里的稻草,就这么过了一夜。
野外过夜的白姼感觉实在是难受,还好据昨天的贼匪说,再走不远前面就有一个小县城,白姼想在县城歇歇脚。
不出半日,她就远远地看到了城楼的影子。
远望城门,算不上高大巍峨,但是极为厚重凝重,出出入入的人流熙熙攘攘。
城门检查形同虚设,几个兵士懒洋洋的看了白姼一眼,因为连日的奔波,路上也没什么水洗脸,白姼灰头土脸的,乡下人进城一般,连望第二眼的兴趣都没有。
进了城门,踩在青石铺的道路上,白姼多少有点兴奋,城内的人来人往,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
在城门不远处找了个客栈落脚,又要了一桶热水,白姼决心先洗一个澡。
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刚下楼梯,就看见三个熟悉的背影,三个身着熟悉道袍的人刚从客栈里走了出去。
白姼趁小二过来的时候询问道:“小哥可知刚刚出去的是什么人?”
那小二还没见到过这么漂亮的人,愣了会神,红着脸说:“姑娘你有所不知了,刚刚出去的那三人,乃是豫州的大派——杜衡派,里面的人个个武艺高强,派里更是有据说有先天圆满的祖师爷镇派,是武林中声名显赫的正派。”
“怕不是三个善恶不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日我武功练成,必将他们碎尸万段,必叫他们生不如死”,心里暗恨道,又见那三人骑着马,从自己来的城门处离开了。
下午的时间,白姼在城里面闲逛,南陵县紧靠三州,各种商人在此中转补给,街上的叫卖声络绎不绝,看着人来人往,白姼倒也觉得热闹非凡。陡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姐姐可要首饰?”
白姼扭头望去,一个身着布衣的少女浅笑的望着自己,不由一呆。
少女不大,应该只比自己小个几岁,不知穿了多久的衣服,干净却又不符合她的体型,手臂和小腿露在外面,脸上的浅笑却压不住愁容。
少女看她在愣神,又问了一遍“姐姐,你要首饰吗?”或许觉得自己不够真诚,她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白姼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道:“不需要”。可见她眼中流露出的失望之色,于心不忍,想自己钱财应该是挺多的,又叫住了少女。
“姐姐正想添点首饰,不知道你这首饰怎么卖呀?”
“对不起姐姐,我这里只有一只镯子”只见少女手中的玉镯细腻通透,温润淡雅,以白姼外行人的眼光来看,也确实不错。
“镯子也行,那这镯子你卖多少钱呢?”
那少女许是第一次卖东西,支支吾吾半天,伸出了两个手指。白姼从包袱里找出一锭银子(书一锭银设定为10两),递给了少女。
那少女脸更红了,“姐。姐姐,你这太多了,我。我实在是找不开”。
白姼还以为是自己给少了,看着这个小姑娘也挺不错的,就当帮她了。捏了捏她的脸,“剩下的就当是姐姐送你的啦”。
这话可吓到了这个少女,“姐姐,这镯子我不卖了,我把钱给你,你把镯子还我好不好”。
“你这小妹妹,你不卖也可以,你告诉姐姐,你这镯子哪来的?”一开始白姼就想问了,这镯子不像是她该有的。
“这镯子是我娘的,娘生了很严重的病,需要钱来治病,可家里为供哥哥去杜衡派学艺,还欠了不少钱,娘让我把她的嫁妆拿来卖钱请大夫,附近当铺看我年纪小,只愿给我一贯钱”。
“又是和这杜衡派有关,现在的名门正派都是这样的?”白姼听到和杜衡派有关,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便又拿出一锭银,递到了少女手里。
“钱和镯子你都拿着,就当你欠姐姐的,等你日后有了钱,你再还姐姐,你看这样行不行?姐姐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了”。把钱和镯子都交到她手上,白姼转头就走。
反应过来的少女急急忙忙地追赶上来,只是白姼运起功夫,那是这少女能追赶的上的,没入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
少女咬着唇,望着白姼离开的方向,只得作罢。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白姼回去的时候又买了许多吃的和干粮,回到了客栈。
魔教圣女才不会喜欢正派人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