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0001号和0002号

距离阿尔克斯离开精灵之森过了十二年。

时间的磨合下，世界上的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最初，世界只要两个大型的空间，一个是被称之为神界的地方，居住着神的国度，虽然说是叫做神，但是那些只是脱离人类的规制而存在的知性者而已。另一个就是人界，主要的知性者是人类，是阿尔克斯所处的世界，但是，随着时间的演变，逐渐新生了两个新的世界鬼狱和异空间，鬼狱生活的只要是魔类，而异度空间主要生活的是异形。

在长达了十二年的工作后，世界上的所有的聚落和国家，几乎已经实现了和平，并在阿尔克斯为主导的名为“真理议会”的影响下，最初的道德体系基本形成，成为了制约罪恶的主要力量。在最初的道德体系下，国泰民安，文化繁荣，形成了政治、经济、文化三位一体的世界新格局，国家与国家之间互通有无，四个空间在不断的加强着联系，并形成了以致力于改善社会秩序和知性者生活条件的研究方向。并在这样的体系下，真理议会成为了四个世界共同认可的仲裁机构，阿尔克斯被世人所知晓，所憧憬着，阿尔克斯贤者的名号被世人所知，很多的人类都以能够见到阿尔克斯为荣，并为能够加入真理议会为毕生的荣耀。而在很多人的眼里，阿尔克斯已经成为了神一般的存在，拥有无上尊荣。

世界上所有的大纷争都有真理议会来仲裁，秉承着协商解决为主的宗旨，在真理议会讨论以及阿尔克斯的智慧的引导下，几乎所有的矛盾都得到了很好的解决。真理议会独立于国家制度，议会的只要目标是寻找理想乡的建设方法，附带的职责才是协调国与国之间的矛盾。

议会分为3级规制，最高职务是贤者，由阿尔克斯一人担任，不可继承，不可更换人选。但是所有人都认可了阿尔克斯，阿尔克斯是这个组织的核心，甚至说，这个组织是为了阿尔克斯而存在。阿尔克斯绝大多数的时间都不会再议会出现，偶尔在议会无法给出对议题的有效处理方案时才会出现，阿尔克斯更多的时候会在探索真理的最深处进行着各种各样的试验。偶尔也会带着阿卡嘉一起进入真理的深渊。

二级的阶位为议员，共有72个个席位，议员是能够参与每次的议会讨论的人，真理议会会经常性的组织成员，进行对国家矛盾和真理研究的议题讨论，并给出满意的答复。议员通常是拥有着个这种力量的人，也正是拥有着强大的能力，才能更好的对未知的失态做出很好的应对手段。议员中有着7个特殊的席位，阿卡嘉担任首席议员，拥有着较大的权利，可以解任成员，也可以决定阶位的变动，真理议会的绝大多数事务都由阿卡嘉负责处理，阿卡嘉是贤者的代言人。剩下的六个特殊席位是由阿尔克斯亲自选择的人员，被称之为贤者的代理人，其中有阿尔克斯的儿子亚卡那斯·索威斯·路安德，拥有着灵魂的古魔列位。以及同是拥有着古魔列位的戴安卡·阿路斯，同时，阿路斯还是拥有着毁灭的固有概念领域的高位者。

第三阶位研究员，是真理议会人员最多的席位，共拥有7402名，他们分别被配给议员，帮助议员的研究工作。他们并不会总是会在真理议会的总部工作，他们分布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负责世界爱演变过程中的实地考察。但还是有将近1000人左右会呆在真理议会的总部工作。

真理议会的总部，坐落在人界的中心，维特利亚，这里四面环山，总部就是依靠着一座山而建设，维特利亚的森林，将总部的隐蔽于世，只有属于真理议会的人，才能通过特殊的方法，穿进森林，到达真理议会的总部。

总部是一个巨型的图书馆，图书馆分别三部分，一部分是议会的议会大厅，主要用来议员们的各种议题讨论，一部分是议员们研究成果的储放室，他们将全部的研究资料，研究成果都以书卷的形式储存在这里，这里对全部的真理议会的成员都开放，所有的成果都是共享的，成员们都以将自己的名字写在这些珍贵的书卷后面的著作成员名单自豪。这些书涉及基础理论学，医学，生物学，自然科学，物质学，能量学，生命学等等用来揭示世界上一切的泛用性信息。最后部分是贤者阁，这里没有书架，有的只是悬浮的7402本书，这些书都已经被赋予了书名，确立了书中的内容，但是有的书内依旧是空白，这意味着贤者还没有相关的项目进行过任何的研究，或者说是，贤者还没有把自己确认过的真理，刻写在书中。这里是贤者毕生研究的精华，每一本书都设置了权限，这些权限是根据查看者分别设立的，不同的人，拥有着不同的书的查阅权，原则上是，只要读者能够承受书中那些像是恶魔的低语一样的恐怖的真相，就能够查阅。即使是阿卡嘉，有只拥有7400本书的查阅资格，至今为止，阿卡嘉还是没有序号0001和0002的书卷的查阅权。

0001号书名《虚妄的灾厄》

0002号书名《至始的原无》

这两本书始终都是贤者阁最高的的禁忌，从来没有人能够翻开一页，从来没有人能够得知关于书中的内容，贤者自己，也从来没有提及书中的内容。在真理议会，绝大多数的规则都是由阿卡嘉设定的，而其中有一条，由贤者自己亲自设定。

每个人都可以自行到贤者阁查阅自己所能查阅的书卷，但是，决不能和别人分享自己能够查阅而对方不能查阅的书卷的内容。违背者将永远的逐出真理议会。

因此，在讨论贤者阁的某本书的时候，都要提前先确认所有的讨论者是否拥有权限。曾经有人以为只是贤者在威吓真理议会的成员，有一次，一个议员在和另一个议员无视了规则，但第二天他们两人被发现的时候，两个人都变得痴愚，永远的失去了作为知性者的资格。

真理议会的成员都围在了那两个人讨论的房间里，心生恐慌，畏惧着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变得像他们一样，甚至有人直接退出了真理议会。他们互相传述着对那两个人的见解，有人说他们是被控制了，变成了外部对真理议会进行卧底的傀儡，有人说他们可能是在某些言语中抵触了贤者，导致受到了贤者的惩罚，反正众说纷纭。甚至是阿卡嘉，都只能呆滞着，无法作出合理的解释。

第二天，阿尔克斯回到了真理议会，很多人都带着畏惧的眼光看着阿尔克斯，他们都是阿尔克斯的信仰者，但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还是无法遏制住自己心中不断增生的妄想。但是，没有人敢于发出对贤者的质疑，害怕着抵触了贤者，会导致杀生之祸，当然，很多人都知道，贤者从来就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或者是伤害他人。

阿卡嘉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刚想向阿尔克斯询问，阿尔克斯开口了。

“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包括在座的各位，无论是谁，只要是知性者，我就会选择去拯救他，无论他做出过什么样的恶行，即使是想杀害我的人也一样。但是，至于那些违背了我所立下的规定的人，我也无法去救他们了，我已经无能为力了，阿伯纳斯，黑路米特，这两位跨过禁忌，私自讨论起对方无法查阅的序号典籍，意志已经由于无法承受那些全新的概念，崩离解析了。你们也都知道，一旦意志消亡，即使是我，也无法拯救他们了。在他们触碰到禁忌的一刻，我就察觉到了，可是，我当时在深渊，无法立即回来阻止他们，只能静静地在深渊的阴暗处，瞭望着他们的死亡。我不会对你们进行任何的限制，你们拥有着言论自由权，但是，我会给出忠告，只希望你们能遵从我的忠告。序号典籍设置的权限是十分合适的，你们没有查阅权限，说明你们如果强行获知未授权的内容，会有危险，而你们拥有权限的书，肯定是可以安全查阅的。要知道一点，知识也是可以杀人的，在深渊中的知识，比任何的恶魔都要可怕，会直接将知性者降格，变为无知者，甚至是死亡。而我，有一次，强行开启我所无法接受的知识库，我自己都差一点，走向灭亡。”

阿尔克斯极力的解释着，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所有的成员都渴望着知识，可是现在却知道，在打开知识的宝箱的时候，会可能有一只守护宝箱的恶龙来剿灭自己。

阿尔克斯对发生了这样的惨案也十分的自责，他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踏过那一条界限，知识的诱惑变为了毒品，就像是自己的曾经一样。

“老师，我们自身在研究中也会被知识所杀害吗。”

阿卡嘉问，很严肃的表情，同时也在希望通过阿尔克斯的回答来使得这个真理议会不至于轻易的破灭，这毕竟是阿卡嘉一手建立起来的组织，阿卡嘉为这个组织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心血，而同时，这个组织也是缓解阿尔克斯在征途最前线的孤独的解药。

“只要你们不要去阿伯纳斯和黑路米特的错误，你们穷尽一生，都不会有相同的惨案。任何人自身的接受新概念的权限都在无形中形成了界限，所以，你们在研究之路上，是不会突破相应阶段的限制的。我的研究成果，往往都是在你们的接受的界限外，所以才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

阿尔克斯完全有能力直接控制自己的学徒们相信自己的话，但是他们有这样做，他在始终认为，自身的思维的自由，是一种十分高贵的资质，不能轻易的干涉。

真理议会的成员们还是在沉默着，突然，一个声音想起。

“我是追寻贤者的，你是我们的领导者，我选择相信你。”

慢慢的，更多的声音想起，他们都选择了相信阿尔克斯，这位世界公认的唯一的贤者。

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岗位，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场上留下阿尔克斯和阿卡嘉。阿尔克斯拍了怕胸口，叹了口气。

阿卡嘉则带着笑容，望向阿尔克斯。

“老师，我会有解读0001号和0002号的可能吗。”

个位数号典籍，是阿尔克斯最重要的研究成果，但是，阿卡嘉一次次的突破自己的极限，可到了0002号，阿卡嘉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能够查阅这两本书的可能。他知道阿尔克斯并不是不想私自占有一切，只是这两本书，带有的黑色噩梦，即使危险，阿卡嘉也想踏进去。

“这只能看你自己，你是我最自豪的学生，要对自己自信，这两本书我都给了你权限可能性，但是，说真的，里面的内容，我还真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即使能接受，其中的内容还是太过于残酷了。”

说完，阿尔克斯拍拍阿卡嘉的肩膀，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留下了阿卡嘉一个，呆滞在那一个少有人流大厅。

阿卡嘉有一次觉得自己和老师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就仿佛阿尔克斯站在世界的彼岸，而中间隔着无法跨越的**大海，即使自己到了彼岸，阿尔克斯也会以更快的速度，走向了更远方。

阿卡嘉从老师说最后的一句话的眼神中，隐隐约约看到了一种浓郁的绝望，可是阿卡嘉不敢过问，不敢去抚拭阿尔克斯泛滥着红色血泽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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