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战后会议

夜里，王国的宫殿，简陋的大厅，36根蜡烛整齐的排列着，在这个没有电光的时代，一下子就使用这么多的蜡烛是对客人的最高敬意，而36则是代表着3个不同团体的会晤，在这个时代的理解中，12个不同的职责代表着一个社会组织的完整构成。

圆桌坐着4个人，阿尔克斯，萨迦，安喀什，以及国王卡特雷克。

在阿尔克斯的背后，阿卡嘉低着头站着，原本这样的场所阿卡嘉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这是阿尔克斯特别提出来的，也就没有人反对了。

阿卡嘉站在了阿尔克斯的身后，像是表明了所属，他不在是比萨格部落的人，而是阿尔克斯的部下了。

一开始，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卡特雷克国王在阿尔克斯面前，甚至觉得子自己没有优先发言的权利，毕竟，自己没有能力挽救这个国家，而阿尔克斯，能够轻易的做到某些难以置信的事情，另一方面，是对阿尔克斯力量的恐惧，虽然安喀什说的战场上的现象是十分的难以置信，但是，竟然双方能过在没有任何伤亡的情况下结束了战争，也就说明，即使安喀什是夸大其词，也表明了阿尔克斯的确拥有着不凡的能力，只要阿尔克斯愿意，这个国家会在一瞬间灭亡。

更何况，安喀什不是会轻易的开这种玩笑的人。

与其说是商议未来的计划，不如说是阿尔克斯一个人在安排着他们的发展之路。以阿尔克斯的力量和立场，他绝对不会再这个国家呆的太久，但是，他也不能就这样挥袖而去。

阿尔克斯见几个人都没有敢说话，一只正在桌面的手捂住了嘴巴，轻微摇摇头，带着牵强的叹气般的微笑。

阿尔克斯就像是没有整理好发言的议会长，思维不断的回转着。

“那么，我们开始聊吧。我只想说两点。一、我可以改变这旱灾的现状，并且给你们一个年份的食物，以及先进的耕作技术，而且，我不会要求你们任何的回报，如果真的要说回报的话，我只希望，你们能过好好的共存下去，毕竟，人类是群居生物。二、我要带走一个人，就是我背后的塔尔特·阿卡嘉，当然，这是他自愿的。”

阿尔克斯以一种亲和的态度说着，他像是个指挥员，在指挥者一场盛大的音乐会，没有人会反对他，不是因为恐惧，只是因为阿尔克斯的指挥，是提不出任何的反对的理由的。对王国而言，阿尔克斯单方面的赠与相当于是神的恩赐了，虽然不知道阿尔克斯会用什么手段做到他所承诺的事情，但是，阿尔克斯完全没有必要去说谎，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只要阿尔克斯不说，谁也不敢轻易的询问关于他的力量的事情。

在力量的面前，人们的第一反应是意识到这股力量的威胁，而不是想到这股力量将会给自己带来的奇迹。

“第一点是你无偿的恩惠，我感谢你的帮助，在此，我作为国王代表着所有的国民向你表达最崇高的敬意。第二点，你就要问一下萨迦首领的意见了。”

卡特雷克站了起来，深深鞠躬。

卡特雷克其实很像与阿尔克斯进行更加多的交流，但是，却总觉得阿尔克斯并不想多说些什么，卡特雷克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与阿尔克斯等同的高度，甚至觉得，把时间节省下来，才能够使得更多的人获得救赎。

没有人生来是伟人，但是一旦作为伟人，他的时间，就是社会文明核心的燃料。

阿尔克斯伸手示意不用这么客气，但是国王还是弯着腰，不愿意坐下。

“卡特雷克，能得到你的感激我很欣慰，没有必要这么客气，请你坐下吧。”

听到了阿尔克斯愿意接受自己的感激，卡特雷克才坐下，毕竟在这种情况下，更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回报阿尔克斯的，如果阿尔克斯真的能轻易的改变现实的话，任何的贵重的东西都将是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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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一片宁静，夜风在缓步前行，哼着小曲，与夜对应的是淡雅的虫鸣，这是一个晴朗的天空，突然，来自北方的狂风开始作恶，人们紧闭家门，在厅房之中吃着从来没有见过的佳肴，这是阿尔克斯所带来的奇迹的食物，所有的食物都远比一般王室的山珍海味还要美味，更为重要的是，食物充足，而且这些食物永远都不会变质。

那还是黄昏，当人们还在庆幸着有熬过了一天的时候，突然之间，家家户户的储物间就出现了一些陌生的食物，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别人也会有着同样的食物，激动地跑出家门，殷切的希望把这些从天而降的食物分享给每一位需要的人，虽然说，如果自私的保留下来，只在自己的家庭中独享，会是一个对家人而言更好的做法，但是，想起了哪一些一同和饥饿作战同胞们，他们几乎都狂欢的叫起来了，呼唤那些伙伴们，带着笑容，捧着食物，共享着自己的私有财产。

他们清楚的知道，如果选择了自私，也就选择了孤独，那是一种背叛，会收到自己内心的谴责，而在他人没有食物的前提下，自己苟活到最后，也会面临真正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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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无云的燥热的白天，到了现在昏暗的黑夜中，却突然刮起了狂风，携带着湿气，以及滋润人心的清凉。厅中的所有人一齐望向了窗口，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意。

“起风了，阿尔克斯先生，这也是你做的吗？”

阿卡嘉的态度有了转变，变得像是一个学徒。

“对，这也是我做的，稍微对云层的性质做些改动，在调蓄一些空气中的水汽含量，改一下大气的温度差位，明天就会有雨了。”

卡特雷克完全听不懂其中的含义，他们的知识技术水平还没有足够的高度。

在场的都蒙了。

只是知道，即将会到来一场充满神圣意味的暴雨，在当时的年代，暴雨本来象征着灾难，但现在，他们能够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身心全部的献给这场伟大的暴雨，进行真正的洗礼。

“不好意思，这么说你们也不懂，但是，只要你们发展下去，迟早这些知识将会你们的常识。我给了你们食物和技术，希望你们能过不要选择贪婪和堕落的道路，否则，在下次你们遇难之时，我可不一定不出现了。你们要知道，所有的人都应该是靠自己的手活下去，而不是依赖他人。”

阿尔克斯说话间带着轻微的笑意，又充满着隐含的难以参透的意义。

像是聊着轻松话题的同时，实际在警告着他们不要走向罪与罚的道路。阿尔克斯知道，在这个世界的初始的端点，在法律和道德还没有确实建立的世界，人们为了生存，很容易走向深渊。

“你说得对，我们一定会建造一条属于我们生存的路。”

卡特雷克微微点了点头。卡特雷特作为国王，浅浅的明白一些其中的深意，但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王，他很明白，这是一条难以行走下去的路，王国这种东西，只不过是人们为了生存，才不得已各自分配职责，以方便自己的生活，减少了自己思想性上的负担。

但是，正是偶然间的产物，确实上使得人们的生活水平进步了，人们所背负的罪恶减少了。人们不再只是为了家人而残存在这个艰辛的世界的独立个体，人们走向了团结，形成了一个十分有意义的整体，独立走向了团体，进而走向全人类，走向文明。

“可为什么，你为什么想要带走阿卡嘉，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萨迦比起对于阿尔克斯会提供帮助没有任何的质疑，而且深信着阿尔克斯会安排的十分的妥当，不会有什么值得自己的费心思的地方。

反较之带走阿卡嘉，这个曾经的杀害了自己的父亲的罪人，为什么阿尔克斯会对这样人感兴趣。

“没什么，难道，你不愿意吗，是因为阿卡嘉还没有完成赎罪吗，比起我做出的贡献，还不值得你们放弃对你们可有可无的人吗。”

阿尔克斯只是清淡的回答，却露骨的摆出了威慑，隐隐之中，暗示着，比起他们的繁荣和兴盛，阿卡嘉对阿尔克斯而言更为重要。

萨迦无形之中感受到了恐惧，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应该再问下去了，的确，阿卡嘉是个罪人，但是却不会是个影响着整个部族的人，失去阿卡嘉只是失去了一个劳工，而放弃他，就能把眼前的足以毁灭整个部族的饥荒给解决掉。

而重要的是，阿卡嘉只是弑父只是意外，而阿卡嘉也是自认为自己有罪才选择了主动地为这个部族无偿的劳役。摆在眼前的是，阿卡嘉是心甘情愿和阿尔克斯走的。

阿卡嘉转望向萨迦，眼眸中闪动着泪花，泪水在表明阿卡嘉的决心，随着阿卡嘉的视线偏移，萨迦选择尊重阿卡嘉的选择，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了，而阿卡嘉只是呆立在阿尔克斯的身后，等待着离别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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