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渐行渐远

我们一直在渐行渐远，只不过你从未察觉，还以为我一直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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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雪羽害羞的表情是一首动人诗篇的题眼，那么那一句“儒默同学”以及总是止于表面的行为就是诗末尾的省略号了，对就是那种我永远都理解不了的省略号。

没错，雪羽虽然在我面前有些害羞了，但是我依然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在阻挡，就是这种东西，我始终无法先开口对她说那一句简单的“喜欢你。”

我明白雪羽是喜欢我的，也许雪羽也明白，可是我总感觉到只要我说出那句话我们就已经无法避免的得分开了。

直到某个午后，我想要去找雪羽的午后在经过某个办公室的时候里面传来了雪羽的声音。

“老师，您叫我?”

“是的，雪羽呀！老师我呢，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啊！”对面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可是为什么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候不好好学习呢？？”

“老师?我不是一直都在好好的学习吗？我做过什么了吗？”

“现在怎么还撒谎了呢？你们家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现在谈恋爱对你没什么好处。昨天有人告诉我说看见你和隔壁班的李儒默经常一起吃饭，晚上还一起在大教室里面弄些什么，最后也总是他送你回家的吧。”

雪羽愣住了，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她就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发现里面沉寂了许久，我本来就要冲进去了，可是雪羽这时候突然说话了

“老师，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作为朋友干这些事情都很正常吧。”

我停住了，我感觉这是雪羽用来搪塞老师的借口，可是想想我们这一个月来的经历，确实朋友这个词可以代表我们了，在加深一步的话可能都做不到吧！

“但愿如此吧。”那个发出苍老声音的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雪羽，“老师还是希望你以学习为主，我们班就你成绩最好了老师也不想你以后后悔呀！如果真的到了不得已的情况我会通知你家长的。”

“……老师，我明白了。”雪羽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感觉上软绵绵的。

“你明白就好，那个李儒默和你也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家就和林姚夕家里一样，就算不读书也能很好的培育他们，而你是不一样的。”

“我……我知道了，老师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回去学习了。”雪羽的声音很奇怪，再没有了平时的活力，而是一种能让我感到无比寒冷的语气。

“嗯，你回去吧。对了今天的话你就不要和其他人说了，我怕影响不好。”

“好的，知道了老师，我先走了。”

此刻我没有跑，就在外面靠着墙等着雪羽出来。雪羽出来了带着无限落寞的神情，看着我没有惊喜，没有脸红，也没有闪躲，只是呆呆的看着我。

我看着雪羽那再没有平时生气的眼睛，以及毫无表示的动作。心中的千言万语和想为她做出的行为最后只变成小声的一句“我们走吧。”

雪羽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走在我旁边，表情冷漠到了似乎比这寒冬还冷。

我感觉很尴尬但是又找不到什么话可以说出来。最后我还是发话了“那个，雪羽你没事吧，刚刚那个老师说的……”

“没事，我觉得没有什么啊！”雪羽努力的向我挤出微笑，这微笑没有了平时味道，甚至还比不上刚刚到面无表情。我非常讨厌这个微笑，不过我更讨厌她继续说的。

“儒默同学，我们是朋友对吧？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不对的呀！我们做的不就是普通朋友该做的吗？互相学习而了。”

我愣住了，我从没有想过她会这样说。那这些天里面对我的脸红是怎么回事，对我语无伦次又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始终没有说出口，因为就算这样问，雪羽依旧不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吧。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难道不是吗？我们还有其他什么关系吗？”雪羽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嘴角轻轻上扬的，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笑“我们以后也还是朋友嘛，大教室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去的呀！”

“是吗？……对、对呀。我们是朋友嘛，这些事情都是可以一起做的呀！”不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悲伤。我停下了脚步，就站在原地。

可是雪羽她没有停下来，她一直往前走没有回头。最后消失在了楼道尽头。（雪羽:对不起，现在的我确实和你不是一类人，我也知道我必须要学习，不能让轮椅上的妈妈担心，而且我们确实也是…………朋友吧？但是为什么现在心中有些莫名的难受呢？）

如果说这次事件是突然发生的，或者是在我刚认识雪羽的时候发生的，我可能还会再挽回一些。可是现在，在雪羽对我一个月的态度中，我可能已经被磨平了耐心，特别是朋友这个我最无法接受的结果还是被雪羽说了出来。

我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再动了。那天下午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到了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去了大教室，雪羽也在旁边我们就这样干着自己的事情，没有说一句话。

我时不时还是不经意去看向雪羽，而雪羽一直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抬起头过。看着这样的雪羽我不知道怎样去“触碰”。也许真的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吧。

“儒默同学，我先走了，今晚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我盯着那个说完话还没有等我回答的雪羽，觉得有些陌生，她再没有以前的“体贴”了。

看着她慢慢远去的背影我只能轻轻的说一句“好～”

我没有去怪是哪个同学告的状，也没有去怪那个和雪羽交流的老师。就算我能让爸爸这么做，但是也毫无意义了。对于雪羽来说可能就是在说出家长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就走到终点了。

可是对我来说我和雪羽的关系并不是在哪一分哪一秒产生隔阂的，而是一直以来我得不到我所想要的，而雪羽也不肯为我做些什么导致的。

我明白在雪羽一直叫我“儒默同学”开始，我们就已经渐行渐远了，只是雪羽还没有发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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