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进京……

一剑之后，明尘山的山门前又安静了许多，仿佛又和平常一样，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只是正对着山门的一座不远处的山头却已然矮了一头，远远地就能看见一道平滑的切面。

矮了一头的山却提供了更广阔的视野，放眼望去，能够看见更远处的青空，万里无云。

白墨染慢慢环顾四周，发现已经不见那妖族男子身影，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去，留给远处围观的众弟子一个背影，而林长夜也随即跟了过去。

众弟子看着白墨染离去的背影，鸦雀无声。

“嘶！”直到白墨染的身影开始远去，众多弟子倒吸凉气的声音开始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

有弟子乙，已经被惊得难以开口。

“你还说着干嘛，有话就快愣啊。”

还有弟子甲，已经语无伦次。

“唉，散了吧，都散了吧。”

不过，还是有两位看起来更成熟稳重的师兄路过后劝说着众弟子退去，仿佛已经司空见惯。

“这，这位师兄，你就一点都不惊讶吗？那可是一位妖尊，妖尊啊！”这时一位刚才“语无伦次”的弟子看着开口发问，满脸都写着“震惊”。

“哦，妖尊啊。”然而，他身旁的那位师兄却是一脸的无所谓，那风轻云淡样子仿佛是无声的嘲讽：“区区妖尊。”

“新来的吧。”

“是，今年春时，慕名而来，入门正好一个月。”

“难怪，唉，这些都是小场面，以后有你的是机会习惯的。”一同前来的另一位师兄拍了拍那入门的弟子甲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有机会……习惯？”弟子甲小声的嘀咕着。

刚入门的弟子甲听到这回答，心里不由的发问：这种情况居然还有机会习惯？

“慎言，万一小师叔听到了……那后果，你明白的。”听到同行者这番言论，那位之前还“风轻云淡”的师兄却突然严肃了起来。

“唔！”刚才还说会“会习惯”的师兄突然意识道自己说出了些不该说的话题，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警惕的看着白墨染离去的方向。

“算了，不说了，走了走了。”本来平淡入场的两位师兄却是像在逃避些什么一样地离开了。

看着两位师兄离开的背影，弟子甲心里过于难受，本来燃起的“吃瓜”欲望被硬生生掐灭，难受至极。

“这……这……”然而此时一旁的弟子乙依旧被惊的无法开口。

“这什么这，你到底想说什么？”弟子甲看着弟子乙这副不争气的模样，带着几分怒气地问到。

“这前辈，怎么用了粗口，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呵，一开口就知道是老书生了，今年来这慕名来加入这门派的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想到这里，弟子甲也不愿再和弟子乙对于“粗口”问题多做纠缠，随着离开的同期弟子离去了。

只是想到白墨染那冠世无双的一剑，弟子甲也和许多不知情的弟子一样，误以为白墨染就是明尘武尊本人，一时间充满了向往。

…………………………………

“师弟，师弟，你站住！”

紧跟着白墨染离开的林长夜终于在白墨染走入藏书阁院落前抓住了白墨染。

成功阻止了白墨染继续去乱练武功。

而在藏书阁前等待着的顾轻衣也看到了两人，看着自己的师父虽然衣角有些破损，但是并无大碍，她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而在她视线里，自己的小师叔和师父仿佛正在论着什么，只是小师叔的腰又被师父抱住了，也不知自己师父这丢人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老是和自己抢位置。

而白墨染和林长夜这边。

“师兄，你放开，我该回去练功了。”

“不行，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练，天知道你练完后会不会出去找人打架。”

林长夜担心的不是白墨染会不会在打架时遇上危险，而是担心和他打的人会遇上什么危险。

“……不。”

“你开头沉默了！没想到你真是这样打算的。”

“不，师兄你要相信我，我白墨染绝没有打算出去找人打架。”

“但是，我也不会放你去练功的。”

“行行行，那师兄你先放开。”白墨染嘴脸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莫名的微笑。

“好，为兄这就……”林长夜本来也准备放手了，只是突然看见白墨染这标志性的笑容，已经有些松开的手又再次抱紧了些。

上上次师弟这样笑的时候，各门各派的掌门经历了一场“浩劫”。

上次师弟这样笑的时候，他成功的钻了空子，后来上门讨说法的阵容比第一次更让人觉得害怕。

“师兄你不是说好放手的吗？相信我，出去绝不会找别人打架的。”白墨染看着又化身成腰部挂件的师兄，显得过于无奈。

“你的意思是：不是‘人’就可以，对吧？”林长夜幽幽地开口说道。

“……不，师兄你要相信我……”

“你开头又沉默，你让我该相信你些什么？”

“师兄你相信我，这一次没有事后来找麻烦，他们不会有这个胆……，总之，相信我就好。”

“……”

白墨染一本正经地说出了些虎狼之词后，换成林长夜沉默了。

“罢了，放开你可以，你先答应我去做一件事。”说罢，林长夜放开了白墨染。

而终于的得到解脱的白墨染则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行吧，师兄你说吧，我一定做到。”

“君子一言？”

“死马……驷马难追。”

“好，既然如此，你，白墨染，明天起就进京……”

“进京干什么？赶考？”白墨染却开始有些不着边际的联想。

不过，他的“借来”的文采如果去赶考怕是也不会差吧。

“……去来一场恋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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