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卷 第九章

1

“雨，还有点咸。”

“这水干净吗？”冷思对龙梦语尝人造雨的做法并不提倡。

“还好吧，木马城可不会轻易让我们死的，最多生个小病，看沙漠区那些待装的武器模块，就知道木马城会好好’保护’我们。”

“型号，看起来是我们家的产品。”

“啧，万恶的军火商……”龙梦语敲一敲悬崖内的过道装饰品，说：“一个’树’字怎么写？”

“木对。”

“这里就有一对木——刀。”两把木刀就挂在过道作为装饰品，但是太过简单所以和这个刚建设完成的悬崖过道很匹配，不能轻易发现。

“说起来，你会使刀？”冷思的眼神瞬间转变，警惕和疑惑是她眼睛里最大的情感。

龙梦语不说话，很容易想象是谁说给她听的。

冷思把木刀拿下，冷不丁地指向龙梦语：“试一试？”

“黑老大果然什么武器都会使，可我有什么资格与你过招？我一看到你我就手臂疼。”

“我也不明白，之前都是弱者的模样。”

龙梦语突然感觉到“潜行人格”异样，心情不是很好，人有烦恼的时候也很难有好心情。

“试一试，也可以。”拿起木刀的龙梦语，刀一上手，冷思眼前的龙梦语马上就变了，刀上游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啪！”两刀相交，刀刃便断了。

“木刀那么脆的么？”冷思从木刀中拿出一张纸。

“这是电影票？”两把刀之间都有一种看上去很像电影票的东西，还是怀旧式纸质电影票。

“海洋纪录片？这就是大奖吗？”

“二十分钟，是纪录短片吧，或许是新线索。”冷思虽然说着看纪录片的事，但是她心里却想着龙梦语那出刀前的气息，想着一周时间能让人发生巨大变化实在不能想象，甚至在一周前的那天她看到龙梦语挡在他面前也是奇怪，按照光头组长两年来的一贯作风遇到这种事情会让经历者来一场失忆的戏码，可惜的事一栋大楼的坍塌实在难以简单粗暴地用失忆解决太多的人证，退而求其次选择编造谎言瞒骗大众，再以修改记忆的方式对付证人，对比失忆方式，修改记忆缺乏高度的可靠性，修改要按照现实逻辑编写，真实与虚假记忆交互令证人深信，在冷思众人记忆中海追鹰杀人的方式并不是那个匪夷所思的飞针而是枪杀，大楼是地下天然气泄漏整个炸毁的，把让人能联想到“不可用之力”的事情修改，缺点在于如果刺激他们深究记忆可能会出问题，而龙梦语因为关槙智的原因无论怎么修改只要关槙智记得他就一定不会忘掉。

“看这种东西会不会很困的？”

“来玩玩而已，轻松一点，大家都是想度过不开心的日子。”

悬崖内部真是应有尽有，小放映室也是多如牛毛。

“看来我们来得很早。”

“冷大哥，几乎就我们两个那么闲去玩那两根木。”

“你已经把我当哥看了？”

冷思忍不住爆锤龙梦语一拳，男人有时候是挺享受的。

幕墙上的一幕讲述海洋上生态演变，以及把海洋搬上天空的雏形，二十年就已经和木马城城区一起立项，模仿海洋生态一点都不容易。

“冷思有曾经和男生单独看电影吗？”

“你非要问这样的问题吗？”

“如果没有我大概是非常荣幸，只不过看纪录片似乎不是合适。”

“脑子真歪……”冷思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

“下一个应该是个密码，你看是个密码箱子。”

“你觉得号称难度最高的路线，会简单给你答案？”

龙梦语专心在纪录片之中，答案必然在其中。

2

带起口罩的高月遙站在医院门口，13区说大也不大，一宗大案件说了半天依然在发酵，从恐吓信到袭击案，全部通天通地在13区甚至其他区内传播。

“保密工作太差了。”

“就是你们那个男二的杰作了。”关桢智站在门边说。

“你又哪冒出来的？”

“你管我。”

高月遙放下手机说：“你一定偷听过我们说话，单凭你马上就能断定是那个贱人。”

“你这个评价或许能成为明天的娱乐头条。”

“明天如果头条是这个的话，我第一个就找你晦气。”

“好！就这样，送你回家应该就是我今天最后的一个任务吧！”关桢智很明显就是不想得罪女人。

高月遙作为一个明星她也有自己的私人物业，不过地点却让关槙智有些担忧，13区与14区只有一条人造河距离的别墅街。

“别墅，娱乐圈……”关槙智在幽静而奢华的别墅大街上，感叹着金钱的气息，保安能力看起来就很严密的样子。

“赚钱看似很容易，那是你看起来，而你没看到的地方，却和你想象根本不一样。”

“你赚钱辛苦不辛苦我不知道，反正我今天的钱就来得很容易。”

关槙智和高月遙来得大门前，太阳渐渐西斜，邻居大妈在为自家门前小院子除草。

“高小姐？很久不见，来收租吗？”

高月遙在大妈面前脱下口罩，她们一定很熟悉。

“收租？我记得没有把这里租出去吧！”

“不对吧，我隔三差五就看得有个陌生人出入这里，不过好像一周没见过了吧？”

高月遙的手突然紧握关槙智的手臂，关槙智对她这个突然的举动心照不宣。

“大妈天天在这里的吗？”

“她是常住在这里的，不过这房子是三手的，前两手都死在这里。”

“凶宅？”关槙智突然抖一抖。

“我这个房子买回来从来没有外租过，租也没有人要啊！这宅子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买的时候便宜，租便宜我也不喜欢。”

“有钱人真是任性。”

两人就在院子里站着，隔壁的大妈看到他们继续说：“你们来了就跟你们的住客说，不记得带钥匙可以把备用钥匙给保管，总喜欢爬窗户不是办法。”

“喂，爬窗喔！看来不是那些轻飘飘的东西。”关槙智稍微分析一下大妈的话。

“那像是小偷。”

“大妈，我们这家的住户他人你认得吗？”

大妈瞬间一愣：“哎！说起来我每次看到他都是黄昏以后，这个小区灯虽然多但是都是花样东西，照明不行，不过之前总闻到一股腥味，像血一样的味道，你们这样问那个人不会是坏人吧。”

“其实……我没有租客。”高月遙很尴尬地说。

“不会吧，那……那……”大妈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回事呢？隔三差五她就能看到那个人的身影，那人现在想起来极有可能是坏人，那有人一身血腥味回来的，一想就觉得后怕。

“大妈，你先回家吧，我来处理。”关槙智很友好地让大妈线离开， 他又看了高月遥一眼，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在没有确定房子里面安全之前你也先去大妈那边坐一坐吧，我看大妈也不会反对。”

关桢智慢慢靠近房间门，邻居大妈临进门前说过一个奇怪的画面，偶尔在夜间房子里面传来悄悄的话语声，她偷偷看过几次一个人影在某个显示屏前似乎在对话，可是屏幕一片雪白，大妈一直看不出到底显示屏里面有什么。

高月遙在大妈家的院子里和大妈聊天，殊不知大妈看到怪事原来不止一件两件，再加上前两任业主的死亡事件，第一手欠债自杀，第二手为爱殉情，死位都同一个地方，越想越让两人毛骨悚然。

“世间不会无端端闹鬼，常住小偷而已。”关槙智开门前摇摇自己隐藏模式的“恒星钥匙”，嘴巴小声地对自己说。

开门后，屋内透露出来一股长期空气不流通的味道，粉尘飞扬在门外路灯下如星星点点。

关桢智伸手去触动灯饰开关，可是总闸没开，黑漆漆的房间只能靠手机的闪光灯慢慢前进，房子很大，三层高，关桢智粗略查探了客厅，找到了总闸的开关，打上去之后房间的灯饰也是没有反应，也就是说房间内的灯被截断了电力，而另外一些电器则是通电的。

关槙智在窗户边找到了一台一体式电脑，屏幕及座椅上的灰尘不多，明显比四周的家具少，窗户正对大妈的房子，也就是说这是那台泛白的显示屏。

呼呼的风声在窗户缝隙传出，听起来是有些不自在，关槙智发现窗户的把手是坏的。

关槙智触摸显示屏，在显示屏上摸到一层膜。

“密匙防偷窥膜！小偷挺有钱的。”这一层膜需要用匹配眼镜才能看到底层显示的内容，在大妈看来当然只是一片白。

这时候关槙智并不认为这是小偷，因为他发现一样东西留在了桌面上——钢针！是那此生不能忘记，每每想起就后背之凉的钢针，关槙智拿起钢针说：“海追鹰！”同时拳头死死的握紧，此时的心脏中跳动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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