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都市秘密

第四章

1

“彭！彭！彭！”甄蝶希面前的杀人魔手里握住铁棒，一直在手上敲打，似乎在说“猎物你逃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杀人魔没有回答甄蝶希，或许他认为不说话不会有任何破绽，杀人魔的乐趣大概就只有戏谑猎物，始终看不到脸和步步逼近的杀气，甄蝶希的脸色煞白，狂跳的心脏就快要爆掉。

杀人魔双手持棍，比划着以如何的一个角度让甄蝶希的生命画上句号，在早上的报道中，正序第一和第二的死法都是钝物撞击致死，但角度和位置都很不一样，这个杀人魔不喜欢重复自己。

甄蝶希在杀人魔面前几乎要哭出来，没有一个正常的高中生能接受这一切，不想死是人的天性。

琢磨了许久后，杀人魔找到自己的想要攻击的地方，杀人魔用力跳跃，跳跃至少十米，在这种弹跳力怎么可能会在佩戴“恒星锁环”的人身上出现。

一团炽热的气体突然靠近，当杀人魔意识到的时候，他腾空的身体已经不由控制被碾压到房子里，压倒式的力量揪住杀人魔的头部疯狂撞击钢板上，来者同样神秘，全身都是火焰，下手一点都不必杀人魔差，每一拳都是直击要害，莫名其妙被攻击下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火焰中的人仰天咆哮下爆发出惊人的火花冲入元宵，整个木马城的人都被震惊了。

火花逐渐消散，神秘人不知何时已经消散，抛下一具焦尸和一片燃烧的半座房子，甄蝶希不知道这到底是救星还是破坏神，可总算是活下来了。

此时，活埋在垃圾堆里的关桢智突然苏醒，嘴里吐出半根香蕉皮，握住脱臼的手握看着四周一脸茫然。

“哇？煤气爆炸吗？”

“不好意思两位，我们是13区警局的，请配合我们！”423后巷突然冲入大批警察，机械辅警围蔽了后巷的出入口，居民大批疏散，消防队立即突入火场救人救火。

“大哥，你们能不能再晚一点，我们差点就成了明天封面了，还是打马赛克的那种！”关槙智毫不留情地对警察抱怨。

“先生，其实你可以早点打电话报警。”

关桢智望了望自己早就摔烂的手机，回以敷衍的微笑。

救援人员帮助甄蝶希从墙壁上下来，被悬挂了一段时间，手臂腋下都充血泛红，万幸并没有受伤。

两人发现警员到场后警枪从不离手，怕不是认为他们是嫌疑犯，事实上他们是被追逐的受害者，但另一方面，神秘出现的人明显是运用“不可用之力”，从法律上救人一命的同时已经犯了法。

2

“喂，两位警察先生，你们问了很多遍了，我也回答了很多次了，我们不认识杀人魔也不认识救我们的人，我只是好心送一个女孩回家而已啊！”关桢智独自面对这两个警察已经两个小时了，自交代清楚事情经过之后，警察不停询问关于神秘人的问题。

“我只能说，我在垃圾堆里晕倒，醒来后就变成这样了，唯一有印象的只有那个救我们的人额头有个伤疤其他都没看到……”

凌晨一点钟，关桢智从口供房里出来，他扫眼13区警察局大厅，甄蝶希坐在一个角落发呆。

已经是夏末时分，关桢智穿了一件轻薄外套，他脱下外套为全身破烂不堪的甄蝶希披上。

“味道是怪一点，将就用吧。”关桢智刚从垃圾堆里怕出来，外套还残留垃圾的味道，可有味道也比冷着好一些，

“怎么样了，警察没有为难你吗？毕竟当时只有我和你。”

“是啊，可我们带着这东西，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断定我们有使用‘不可用之力’，而我又不会喷火。”关桢智敲击自己脖子上的锁环。

“真的好让人害怕……”

“怎样？找男朋友接你，还是依旧让我做完最后护花使者？”

“算了吧，你都成这样了……而他，明天是周末，他应该和那个室友一起玩去了吧，我还是让自己的室友来接我好了。”甄蝶希无奈地看着关桢智的一身绷带，问题不是太严重只是不想再麻烦他了。

“嘿，我问你呀，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多久了？你连这种事都不跟他说，有毛病吗？”在关桢智的认知中，女孩有了男朋友不是应该更多地去依赖他的吗？

“两个月啦……”

“之前认识吗？”

“见是见过不是很熟悉的人，他是我同学。”

“哎？你是怎么答应别人成为他女朋友的？该不会你那种玩弄男生的女魔头吧！”

“瞎说，哪个女孩不想和自己初恋一起白头到老，你以为是你这种男生，吊儿郎当朝三暮四的，只可惜事实并不容易让我们遇到对的人，我给了我男朋友三个月试用期，大家可以试着去了解对方，否则一年半载后，分手是多令人伤心，何况假如一天我们其中一个可以离开木马城，一个只能留在这里，未来就很迷茫……。”

关桢智惊叹，这女孩的想法并不像男生一样随意。

“要喝点什么吗？我请你。”关桢智指向门旁的贩卖机。

“你有钱吗。”

“我有脚！”

甄蝶希即刻制止这个不分轻重的人：“给我坐下！这里是警察局，你就不怕被捉回去！”

“那你借我钱咯！”

“可恶，到底是谁请谁！”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请问是关桢智先生和甄蝶希小姐吗？”

两鬓白发老大叔站在我们面前，他虽是微笑，可依然有威严的感觉，两人非常奇怪这人大半夜不回家想做什么？

“记者？”

“不是，这件事的真相是不会被公布的，明天的新闻也只能看到失火的消息。”

“那你什么人？”

“两位可否同意到那个房间谈一谈。”大叔指向警局内的房间。

3

大叔在进入房间后，为关桢智和甄蝶希拿出两份文件。

“请签下名字吧，保密协议。”

“哇塞，你是特工吗？”关桢智打开文件还真是保密协议。

“签下吧，我们的对话才能继续下去，否则你们会被限制更多的自由和记忆。”

“你会拿一根铁棒出来消除我们的记忆？或许他真的会……”关桢智在大叔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要开玩笑的感觉。

粗略阅读协议，认为只是保密而没有任何附加条件下，他们签下名字。

“我还以为，会封口费呢！”

“你也是穷疯了吧？”甄蝶希感觉已习惯这人。

“没错，我是给你们提供工作的，工资一万四联合币每月，社保公积金保险齐全，政府福利。”大叔看了甄蝶希一眼说：“工作一年后有五天年假，会安排到其他城市旅游。”

“我们可以离开！”

“只有五天别激动，甄蝶希！你也不问问做什么，让你自杀你也愿意呀？”关桢智保持冷静，不知道这个老大叔是好是坏的时候不能乱答应。

“工作就是代替13区正序第一和第二。”

“大叔你就不能从头说起吗？你现在写作文吗，还玩倒叙……还有你的名字，我觉得你很可疑。”

“我欣赏你的冷静，少年。请叫我奥斯博士，知道神创集团吧。”

“谁不知道，‘恒星锁环’的研发商，木马城有谁能不知道自己被谁锁了一辈子。”

“二十年前战争结束后，神创的实验室一直在改良‘恒星锁环’，现在锁环已经使用无坚不摧，暴力解开不了锁环，而‘异类人’中一小部分人一直想要挣脱出来，鉴于锁环主要作用在中枢神经系统中，干扰了大脑对脊髓发送使用能力的指令，于是两年前诞生了‘人造外神经系统’绕过锁环，手术死亡率高达九成，这种事情不能一两年就可以完成，因此不得不放弃这种迂回的手段，但是他们也不会放弃，接着就是今天晚上的罪魁祸首——‘越狱代码’，坦然说锁环系统根本就不是人类设计的，是赋予你们基因的陨石记载的，二十年来几乎是无解的，可能是‘异类人’的智力已开始进化，其中一个或者数个开发了代码，代码可以不拆卸锁环的同时摆脱控制并保留各种信息和网络运作以便伪装成正常锁环，只是代码不成熟加上我们的工程师不停修补漏洞，能不能成功越狱、可以解放多少能力就得看运气了。这些人如果没有大量验证代码很难继续玩下去，哪里能提供大量的锁环做实验，就是这里——木马城，为防止伤亡和捕捉越狱者，更为了战后重建的和平，神创和木马城政府合作成立了应对部门，正序第一和第二就是我们部门在13区的行动官，‘天马秀’就是我们选拔战力的幌子，现在你们明白工作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奥斯博士一席话下来，甄蝶希和关桢智差点就听昏过去了，感觉自己摊上大事了。

“我愿意！”

“等一下，博士我们两个先聊聊。”

关桢智拉着甄蝶希到一旁说：“甄蝶希小姐，请你认真地考虑才答好吗！这事随时会死人的，不是‘天马秀’那种作秀节目，你刚才差点打上马赛克做明天新闻头条了，你还记得吗？不要为了五天假期就把命当箭射出去了呀！”

“关先生，你明不明白，五天对我来说有吸引力但不是能让我用命换的，十一年来木马城虽然想离开，可是这里还是有可爱的地方，至少朋友们都在，下一个疯子获得‘越狱代码’，不幸地解开锁环，我们没有还手之力那得死多少人？博士认为我们有能力保护大家，为什么不去，我相信博士的眼光。”

“木马城有军队的呀！什么时候乱到我们？”

“那个军方在事态不严重的时候是不会出手的，另外其实选择你们也没多少眼光问题，单纯只是因为你们已经牵扯进来，如果再去消除记忆再找正序第三第四并说服他们接受这一切，感觉很费劲，而且没有行动官一天就已经出事了，再拖下去上级会不高兴的。”奥斯博士也是一个直爽得让人讨厌的人。

“听到没有，我们就是顺手捡回来的替代的，走啦走啦！”

“关桢智！你有朋友吗？有视为家人的朋友吗？保护一个13区有怎么难吗？反正我答应了，而且工资也不低。”

“天呀，你到底是元气还中二病啊？认识你真是倒大霉了……等一下，博士如果我们答应，我们是否有特权使用能力，或者给我们武器？否则我们怎么可能保护13区！”

奥斯博士在此时拿出文件，淡定自若地说：“签下劳动合同，我就告诉你们。”

关桢智心里难受，他最不喜欢别人把话说一半不说的，简直要把牙给磨平了。

“签好了，可以说了吧！”

“很高兴你们能为木马城秩序而奋战，接下来的事情就由13区的情报官和你们交代吧……13区情报官，噢，是这个电话……喂，你可以进来了。”

从门一声轻声敲击，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13区情报官——秋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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