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卡尔VS探长

在另一边的监牢，卡尔找到了菲比。

“菲比。”

“莎士比亚！”

卡尔笑了，说他其实不叫这个名字。

“其实我叫卡尔……”

“这、这样啊……卡尔哥哥……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当然。”

卡尔点点头，这时耳边传来枪响的声音，看来是警探和空贼们交火了。

“时间不够了，你现在仔细听我说。”隔着铁门，卡尔拉起菲比的手。这边只有她一个人被关着，所以他不用压低声音。他问菲比：“你有没有被警探们虐待？”

“没有，他们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后就把我关进来了。”

“很好，那么我就不救你出去了，你继续乖乖待在这里，别人问你什么你就实话实说，但是记住了，你要说你是被我胁迫所以才说谎的。”

“可是卡尔哥哥你没有胁迫我……”

“这样说你才能安全。记住，把一切都甩到我头上，这样你就能没事了。”

“可是……”菲比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窝里打转。“卡尔哥哥你怎么办？”

卡尔微笑。

“我不要紧的，你看我这不是逃出去了吗？”

“我正要问呢，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魔法。”

菲比睁大了眼睛。

“魔法！”

“对。”

“你是魔法师？”

“对，所以你不用替我担心，照顾好自己，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记住我说的话，好吗？”

“嗯！”

处理好菲比的事，卡尔来到监牢外面，看见这里空贼们被警探们火力压制在一个角落。

一方有武器，另一方没有，空贼们却并没有求饶，反而很享受这个过程似的，用手边的水杯、棍子、砖头作为武器来反击。

但这样子是逃不出去的，卡尔心想自己必须得加入战局了。于是他趁着警探们换子弹的工夫，从掩体后面冲出去发动了角色卡的能力。

第一次对这么多人一起使用幻术，卡尔也很紧张，幸好结果还是成功了。

警探们当场一动不动，卡尔趁机夺走了他们的武器，丢给了身后的众空贼。

空贼们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从没见过一个眼神就把敌人缴械了的人，何况还是个少年。

大家捡起武器，这时警探们从幻觉中醒来，卡尔知道他们必死无疑。果然这个想法刚攀上脑海，身后就传来开枪的声音。

只有拥有被枪杀觉悟的人，才有资格开枪。

血溅到了卡尔的脸上，但他没有丝毫怜悯。天真的人是活不下去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既然如此，当然是选择你们死了，卡尔冷冷地想。甚至，他忽然想到自己刚才疏忽了一件事，于是问其中一个空贼要了一把枪，回到了牢房区，杀了一路以来中过自己幻术的警卫。

很简单，如果超能力是一种武器，那么不能有活人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什么。

卡尔回到外面，空贼们已经杀出了一条血路，用不着卡尔再使用能力了。

很好，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很痛，大概是能力使用太多的副作用。

果然任何事情有利就必有弊，卡尔捂着眼睛心想，看来以后要想办法搞清楚这个能力的用法了。

然而，残酷的现实似乎有意让这一刻提早到来。是在警局正厅，卡尔发现所有空贼都被制服了。他们倒在地上，身上捆着蜘蛛丝一样的白色丝线，有的更是干脆被黏在了墙上。

到底怎么回事？

卡尔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因为若是渔网也就罢了，比如有渔网发射器之类的武器，但是蜘蛛丝？难道警察局里住着一只大蜘蛛？

很快卡尔就明白为什么了，原来是之前抓他进来的那个探长，他一个人站在门口，一脸从容不迫。他对卡尔说：

“所以你才是罪魁祸首……”

卡尔警惕起来，心想现在就是使用幻术的时机，无奈左眼实在太痛了，就算想要使用幻术也用不出来。

探长动了动筋骨，一步一步朝卡尔走近。

“来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手里的那把手枪吗？还是你擅长的妖术？”

这个人知道我的能力！卡尔一惊，再看看地上的空贼，猜到是他们要挟探长时说出来的，大概说的是：“你赶紧放了我们，不然待会儿小哥出来有你好看的！”

果然，就在探长朝卡尔逼近的时候，空贼们又嚷了起来，只不过他们嚷嚷的是：“快放了我们，不然我们老大会让你好看的！他可是会魔法！”

从小哥变成了老大，卡尔真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很快他又明白了，原来是弗雷迪，就是那个大胡子空贼首领，他阵亡了。

所以在空贼们眼中，救了他们一名的卡尔就成了老大。既然如此，同时也是为了自己能活命，卡尔必须同这个探长战斗。

在那之前要确认这些蜘蛛丝的来历。卡尔心生一计，丢掉了手里的手枪。

“哦？是放弃抵抗了吗？还是你要施展你的妖术让我开开眼界了？”

卡尔微笑，双手举过头顶。

“我放弃，你赢了，探长。”

“啧啧，太无聊了，我本来以为你也是一名能力者呢，心想在这个老城区当探长这么久之后，终于可以有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想不到……想不到……”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卡尔故意说。“能力者是什么意思？”

“角色卡，你不是也和角色卡签订契约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看起来，你的角色是大蜘蛛吧？”

探长仰头一笑。

“很接近了，我的角色是织网者，大概是很适合抓捕臭虫吧，”说着探长踢了一脚空贼首领的尸体。“所以上头安排我来这个到处都是臭虫的老城区，说起来真是无奈。”

“为什么？”

“因为蜘蛛也是肉食动物，哼哼，而你们，就是新鲜的肉。”

探长邪魅一笑，颇有种变态杀人狂的感觉。也许真的是这样，卡尔想，织网者，顾名思义就是可以制造蜘蛛网咯？蜘蛛的确是肉食动物，而猎物一旦被蛛网包围就再也无法挣脱，所以绝对不能中他的蛛网。

但是蛛网是从哪里放出来的？卡尔觉得有必要再多套几句话，只是条件已经不允许了，因为探长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知道吗，我是不喜欢用枪的，因为没有匕首那种刀刀到肉的感觉……懂吗？”

“不是很懂。”

“那么……”

探长朝卡尔发动了突击。卡尔早就全神贯注地等待着这一刻，于是一个拳击里常见的闪避动作闪开了探长的匕首突刺。

虽说如此，探长的速度之快还是超出了卡尔的预料。以及他没有给卡尔很多思考时间，手里的匕首顺势向下一挥，卡尔只能蹲下，于是一缕头发被削掉了，好险！

但同时卡尔出拳反击，一拳正中探长肝脏的位置。但想要一拳爆肝是不可能的，得世界拳王级别的人才能做到，卡尔毕竟只是16岁的少年。

可这一拳也足够让探长痛苦了一番了，然后就是接下来的上钩拳连招，卡尔重重地打在探长的下巴上，自己的手都震得发麻，探长却只是向后踉跄了一下，没有直接倒地。

“果然有两下子……”

探长抹去嘴角的鲜血，卡尔则趁势向后跳去，准备用地上警探们尸体手里的手枪来攻击。其实刚才丢掉手枪，是因为枪里已经没子弹了。

但就在卡尔找到一把有子弹的枪后，有一团白色的东西从他眼前略过，命中了他的右手，让其牢牢地黏在了地板上。

“是蛛网！”

卡尔试图挣脱，但是徒劳，蛛网虽然有弹性，但是牢不可破，非得用小刀之类的隔断才行。

探长笑起来。

“怎么样？被蛛网困住的感觉如何啊？有没有一种臭虫般的绝望感？”

“……”

卡尔沉默不语，这时探长做出了一个吹口香糖泡泡的动作，然后从他嘴里又吐出来一团白色的物体，这次命中的是卡尔的嘴巴。

“不想说话是吧？那我就让你说不出话来，接下来就是左手……”

探长又吐出数团蛛网，瞄准的是卡尔的身体以及左手。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卡尔发现左眼的疼痛减弱了，这是一个讯号，于是他立刻发动自己的致幻者的能力，对探长使用了幻术。

于是探长看见了这样一幅画面：自己战胜了面前的少年，并且用刀把他的眼睛挖了出来，接着生吞了下去。

这很残忍，卡尔当然知道，探长虽然是个变态，但不一定真是这样想的。

卡尔决定赌一赌，因为制造的幻觉不能太过离谱，对方才不会感到奇怪。

探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表情仿佛在经历一种极其愉悦的事情。

就结果来看，卡尔觉得自己赌对了。同时他躲开了探长的蛛网，然后用没有被黏住的左手举起手枪，对准探长的脑袋一枪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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