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雨中街头,我再次被主人抛弃了。
我没有名字。作为一个人造人,我没有所谓的尊严,有的只是这一副白皙的稚嫩肉体。
被一个男人捡回家,用男性的专属器官插入着下体,享受完就被遗弃。
被另一个男人捡回家,用男性的专属器官插入着下体,享受完就被遗弃。
这是什么,是人类的种族存续的方式么?
无法理解。
但是只能去学习。
「为什么要往我的嘴里伸舌头」
我不禁发出这样的疑问。
「因为这样会使我们开心,你只要附和着就行了」
男人的回答是这样,接着又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也用舌头附和着。
「这本《妓女的生存方式》又是什么」
「你只需要学就行了」
这里面的内容都是如何取悦男人。“请尽情的弄坏我”,之类的话语,还有如何使用语气,如何用大声的呼吸使男人兴奋之类的。
无法理解。
但是只能去学习。
就这样,循环往复,我又一次被遗弃在街头,又被另一个男人再次捡起,安置到了名为“宿舍”的机构里。那时我被一个人类小孩绊倒,前额头重重的撞击在地上。
男人把我按到了毛毯上,用我无法理解的力量把我皮肤表层残留的雨水和血液驱散了。
「所以把我领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做活塞运动吗」
「什么啊,我收留了你诶」
他似乎不打算和我繁衍人类。
我再次对我存有的知识表示怀疑,脑中不断地检索取悦这个男人的选项。
若是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的话,他是看中了我的什么?
我把头向左歪斜,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还在忙活我的入住手续和衣物之类的。
「人类难道不都是用下体思考么?」
我向背对着我的男人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如果你希望取悦我也是可以的哦。但是,你为什么要取悦我呢?」
我面对这个回答,陷入了沉默。
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检索着“为什么要取悦他人”这个选项。
找不到,无法解读。
「不知道」
「人活着就是为了自己的快乐,所谓的利益也是快乐,肉体和精神上的快乐也是快乐」
他整理好一叠写着字的羊皮纸,转过身来,脸上是一副担心的表情。
我从来没有被担心过,这样突如其来的体验让我有点让我不知所措。
怎么取悦这个担心着我的男人呢?
「你觉得,你取悦他人的时候,自己会快乐吗?」
「不会,很痛,有的人的嘴里有异味,还会用皮鞭或是一些利器来使我受伤」
我平淡的复述着我经历的内容,明明很悲惨却没有一丝的伤心。
「那就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来取悦他人了」
他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黑色瞳孔里是深邃的温柔。
「当我的侍从吧,反正你也没有家不是吗」
「家是什么」
“家”这个定义我没有学到,那本书里除了色情的话语和姿势就什么也没有了。
「那就当我的侍从,你去外面也是受苦不是么?」
确实,若不是这个男人,也许我还在外面淋着雨,流着不必要的血。
「那当侍从需要注意什么」
他似乎释然了,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顶,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柔软而温热的触感使我两颊发红,大脑的运算机能极速下降。
「居然会脸红啊」
他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稍等,我把清单给你写出来」
他回到了桌旁,拉出椅子坐下。时而奋笔疾书,时而颔首思考,时而用双手在空气中比划着什么。
我想帮他些什么,大概。
「我能帮你些什么吗」
「不知道」
我抬头看着他的脸。
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那个......怎么称呼你」
明明之前说话还不会吞吞吐吐的,我是怎么了?
「神原水羽,叫我水羽吧」
「......那,你就叫我佐仓由纪吧」
嗯,他肯定会喜欢的!
「没想到你和那位魔女小姐一样懒啊」
我究竟在期待什么,为什么我听到这句话会失落,魔女小姐又是谁?!
椅子还有空位!
我小心翼翼地穿过他的手和腿之间的缝隙,坐在了他腿之间的空隙。
由于太矮,我的视线只能和桌上的纸达到同一高度。
我扯一扯他的衣袖,想看看他在写什么。
「你看的懂吗?」
我的学习机能受到了严重怀疑,我气愤地用力揪了下他的大腿。
「疼疼疼疼,给你看好不」
他把羊皮纸拿起来吊到了我的面前,我连忙用双手将纸抓住,放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
看不懂。
「念」
「不是很厉害吗,自己学啊」
又是没心没肺的笑声,我把纸抓在右手,用左手再次狠狠地揪了他的大腿。
「好,好」
「我开始读了哦」
「洗耳恭听」
「我开始读了哦」
「在听呢」
「我开始读了哦」
「我...唔唔,唔唔!」
还没说出脏话,我的嘴就被他用宽大的手掌捂住了。
「第一条,在没有我的许可下不得离开宿舍;第二条,身为我的侍从,在这期间必须做好睡眠,饮食必须规律」
他顿了顿,似乎没有接下去讲的意思。
「讲完了?」
「讲完了」
「这样把我圈养在这里我的良心会过不去的哦」
虽然我在人类的口中没有学到所谓良心,但还是仿着人类的口吻没有感情的说着。
「你没有什么良心吧,住在这里就行了,没必要给自己多找事情做」
「不行,你必须给我安排事情做」
他惊讶的看着我。虽然不知道能惊讶什么,但我知道我住在这里必须付出什么,这也是在街头流浪的时候学到的。
「那......这里有Miss.Lisa刚拿来的女仆装,你穿这件不介意吧」
他拗不住我的恐怖眼神,从桌下的大包里拿出了一套衣服。
「魔法布料,可以随你的身高变换型号,如何?」
「能穿就行」
我抢过衣服,把身上的衣服褪下,接着自顾自的穿起这中世纪风格的装扮。
他呆呆看着我的胴体,没有说话。
「罕见的实用主义者啊」
「毕竟花里胡哨的东西在这个城市是没有用的」
「没想到这么矮却意外成熟啊」
「倒是你,对着我的白皙的躯体看了半天了哦」
我坐在床边摆弄了半天,依然没有搞清楚这件衣服的正反面和上下头。
「我只是......缺一个能聊天的朋友而已,对你可没有别的意思」
他的眼中,是无尽的孤独。
「确定吗,我感觉你的条约像把我当女儿养哦」
「什么都无所谓啦,你要和我一起去上课吗?还是呆在这处理下家务?」
「嗯......」
我环顾四周,开始检索这间房里可用的信息。
房间大概40平方米大,一间卧室,一间厕所,一个设施俱全的厨房,还有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但占地面积最大的房间。
和之前待过的房子比起来,这里算是整洁的可怕。
先前褪下的破布静静的躺在地上,与干净的木地板构成不和谐的场景。
「咚咚」
有人在敲门,我下意识的备好战斗架势,拿起了离我最近的武器——晾衣杆。
「是我的同学啦,没必要那么紧张」
水羽的语气转换为先前没有的欢快,走到门旁扭动了门把手。站在门后的是一个身着黑色魔法袍和红色魔法帽的蓝色短发女生。
「哟吼,水羽同学,今天又带了女......」
女生的表情从轻松转换为尴尬,攥紧的拳头和凸起的青筋已经可以预测到她的下一步行动。
雨似乎停了,天边久违的挂起彩虹,雨珠停在翠绿的树叶上,勾勒出一副和谐的画面。
「所以,这是你的侍从?」
「嗯,就是这样」
水羽拜佛似的跪在地上,脸颊滑落的冷汗足以说明这个女生的可怕。
我乖巧地站在一旁,
她歪着头看着我,左手上的细棍在空气中划着圈圈。出于回礼,我也歪着头看着她。
「算了,今天先放过你吧,要上课了」
就这样,蓝发的女人揪着水羽的耳朵,领着我在楼道走着。
「能不能放开主人,他似乎很痛」
我看着前面这个令人不爽的女人的后脑勺,淡漠的说着。
「认真?你和他无亲无故,如何信任这个男人」
她用充满挑衅的语气嘲讽着我的感情,这让我十分火大。
我用力把女人的手和主人的耳朵分开,扶住主人即将掉落的身躯。
「不要碰他,臭老太婆」
当我说到老太婆几个字时,她的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气场,直接震碎了身旁的玻璃。
「谁是老太婆?」
「你」
我毫不留情的嘲讽道。说着,抬起主人的头,亲上了他的嘴唇。
「我们的感情是牢不可破的,你可以滚蛋了」
她惊慌地看着我们,泪水夺眶而出,向着楼道的尽头跑去。
「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把主人按在地上,脸对脸地质问着他。
「嘛......朋友而已,但说实话我也挺厌恶她」
「确实,那种浑身令人不爽的老太婆换谁都会厌恶」
我面对他的回答并不觉得诧异,因为我觉得这种人遭到厌恶是必然的。
他推开我压在他身上的躯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去教室吧」
「嗯」
我用平淡的语句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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