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还真都是大熟人呢,这个时候的我到底在哪里呢?”程嗣看着周边络绎不绝的人们这么想着,“还记得上次和他们讨论到深夜呢
一个陌生男人从一旁走来,朝她搭了话,“美丽的小姐,请问您也是来听这次展会演讲的吗?”他脸上露出绅士般的笑容,“这次展会最后一天的行程因为免费向公众开放,所以人特别多呢。”
“嗯嗯,我男朋友找我一起来的。”她这么说。然而刚说出口,程嗣就意识到说错话了,不应该这么直白的把事实说出来。
“啊,那还真是郎才女貌呢,我的名字是西木,请问您是否愿意告诉鄙人姓名呢?”
“我叫阳倩钰,你好呀。”她回答。
“该死,不应该告诉陌生人自己姓名的。”程嗣这么想,“为什么在我说出口前我都没意识到?”
那男人很快就礼貌的走开了,她仔细查看了每一张面孔,确认了没有熟悉的面孔。就在她要坐下的时候,传来了广播:“各位嘉宾,请就位,演讲马上要开始了。”
眼看所有人都坐了下来,她不好意思在这时候离开这里。于是她坐了下来,开始倾听演讲。
“我坐在这还有意义吗?”程嗣这么想着,“再听一次演讲也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啊。”
那位穿着西装,消瘦的男子——西木,走上了台,“感谢所有来到这里的嘉宾,今天由鄙人来做一个目前比较新兴的行业演讲‘数学算法在人工智能开发的应用’,希望各位能够给鄙人更多的建议。感谢......”
“有点意思。”程嗣这么想着,然而很快她便睡着了。
一小时以后,她才醒过来。人已经散去大半,只剩下少数几个人围着西木在那边进行学术探讨。于是她拿起手机,起身要走。
“不好意思,突然有些事,失陪。”程嗣听见西木敷衍地告别了其他几人,然后走进了后台。
她看了看手机,突然程嗣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然而却想不起来,于是很快他就转换了思路,转而考虑起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慢慢走着,突然看到西木就在前方,打算走过去和他打个招呼,
突然,程嗣感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你醒了?阳倩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你睡了一天了。”
睁开眼,一片昏暗,我只看到一张脸,是西木?手脚被绑住了,动不了,该死。
“别挣扎了,您暂时得留在这里一会儿了。”西木笑着对我说,“您认识程嗣吗?”
程嗣,当然认识,就是我男朋友啊,但怎么可以说出来呢?我坚决的摇了摇头,回答他不认识。
“不好意思,刚刚只是手续性发言罢了。阳倩钰小姐,您知道自己的处境吗?程嗣救不了您,也找不到您的,他只是个傻小子罢了。”
“你要我怎么样,他是个傻小子,我也只是个普通女生啊。”我不由自主的发抖,声音也不知不觉颤抖,甚至感到眼泪从眼睛上流了下来。
“什么都不要做,就在这里待着,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有很多办法让您没有痛苦的死去。”
我看着他那诡异的笑容,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一样,我大喊道:“放我出去,救命啊......”直到我再也发不出声音为止。
他走了,只有我一个人留在一片黑暗中了,除了我停不下的抽泣,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
不知多了过久,我觉得我是死而复生了,我没力气再哭了,却反而觉得大脑从未如此清晰。“我要活下去。”大脑告诉我。
他只绑住了我的手脚,我还能抬起身,绑住我的是简单的绳子,即便如此,我也无力挣脱。
突然一个想法钻了出来,“这怎么可能做得到?”但我还是遵循内心的声音,弯下了腰,还好,我的手被绑在贴着的一堵墙上较高的位置。
就差一点了......还好,我小时候就学习过舞蹈。好,够到了!
鬼知道我是什么样扭曲的样子,但这不重要。我用牙齿紧紧咬住绳子,左右摩擦它,我感觉我的牙齿几乎快要起火了,越来越烫越来越烫,好疼!
被绳子接触到的口腔流下鲜血,滴在地板上,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希望,绳子已然出现断裂,这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像是野兽撕咬猎物一般,抓住它不放,
我感到血液快要从口腔流的一干二净了,终于,右手的绳子断开了。可是,另一个手怎么办呢?这是个死结,用一只手我绝对不可能打开,我的嘴已经没力气张开了。
我大口喘着气,又躺了下来,绝望感席卷而来。
我突然感到胸口被什么磕到了,对了,是骰子。我从小就喜欢玩骰子,不知从什么何时,习惯了胸口放一枚骰子,我觉得它能使我有好运。
这成真了。我拿起骰子往金属床板上摩擦,尽可能把它打磨的锋利,但是我又害怕把塑料的它毁掉,只能轻轻地来回打磨。
当我触碰上去已经能够感到锐利感的时候,我才停了下来。天啊,谁知道我怎么做到的,总之我用它再去摩擦那根绳子,就轻松的多了。
两双手都自由之后,我把那枚不成样子的骰子放回了口袋,感谢它。有了双手,脚上的绳子就简单多了——比起饿死在这里来说。
当我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地狱回来的恶鬼一样,血从指尖流到地上浸湿了袜子,脚被勒的疼得走不动路,手机也没有信号,我真的能活下去吗?
我虽然站着,却像是爬行的向着前方走着,光芒,好远啊。
我很庆幸,当我的脚尖触碰到光的时候,西木已经不在这个房间了。他是为了什么?等我逃出去,我一定要好好问问程嗣——如果我能够逃出去,可这希望越来越小了。
我的面前是一扇铁门,我破门而出的想法在我差点一头撞死在上面后,就结束了。我不得不环顾四周,寻找一切能够用的东西。
用这桌子破门?不可能,我的手几乎抬不起来了,我恐怕会被桌子砸死。
钥匙,找不到。这是扇电子操控的门,仅仅只能通过人脸识别而已。
整个房间布满了蜘蛛网,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吧,我应该是这几年第一个呆这里那么久的人了。另一个房间里传来了恶臭,那里是厕所,很久没人清理过了,里面有着一个管道断在一旁的老式花洒;除此以外只剩下木桌子上摆着的一盒火柴罢了。
当我抬起头,眼神迷茫的看着天花板的时候,看见了烟雾报警系统,我试图用火柴点燃桌子来形成烟雾。该死的蜡让我的计划失败了。
“结束了。”我这么想着,眼前却突然浮现出程嗣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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