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肴阁可谓是这烟城之地的热点。无论是来往商人还是有名头家门显赫的人都会到此来上一盘小酒,听着楼下勾栏内的小曲儿。而徐不平来此的目的,除了吃饱喝足好上路,便是听听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丰肴阁,可谓消息通透。
徐不平揣着一包分量足的钱袋上了二楼,看着楼下的怜人嘴中一阵轻叹。人倒是好看,可就被困在了这里。说起来,他倒是个花花肠子。这来源,需要追溯到师姐的头上。自从能记住事情起便能看到那初长成的师姐颇有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着“这男人,要顶天立地。”“大丈夫,三妻四妾。”“男人,不能负了女人。”偶尔还说着“尤其是师姐。”
这倒怪不得他师姐。毕竟,那青山颠可就这一个小男人。他师尊早已年过八百,两鬓白发垂悠悠。只有三人的山巅,情窦初生的小师姐只能陪着这喜欢逗弄小白狐的小师弟过啊!
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亲亲摸摸又算什么?
只要是师姐弟就没问题了!
他们两情相悦啊!
可惜现在啊!
徐不平默默念叨自己的名字,不断说着不平不平,师尊可让你不平天下平啊。
途径别阁,听到声音的他如遭雷击。那双手紧了紧抱着的红衣,眼神冰冷。接着,他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的小侍女倒是对着窗外愣神饭都不顾,那眼泪都是硬生生的吞回去。苍柔看着窗外,脑袋里想着,那该死的徐不平还不回来,怕是把自己真的丢这了。她恨,恨为什么没早点杀了他,为什么侍奉他过了六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家伙消失自己又该从何找起?更何况,身处窘境面临着贞洁不保卖到花楼的危险。
花楼是什么?那是她待的吗?她堂堂一个苍家小姐变成这模样全是被徐不平害的!
徐不平自然看到那夹着水光的凶狠眼神中闪烁着什么,敲了敲屏风道:“哟,怎么就哭了呢?谁欺负小柔儿了?”
身体一震,猛地看向那混蛋的苍柔咬牙切齿又转向一边,那一回眸单单是那两颗虎牙就是为了撕碎他的肉啊!
有着奇功的她将眼泪吸了回去后看着他咬牙说道:“你这混蛋,有脸回来?”
徐不平一愣,笑道:“你这小媳妇,想我了?”
苍柔可是怒气冲天啊!目光中无不是烈火的火焰,从牙缝中挤出五个字:“你!再说!一遍!”
这一生气,可是像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花猫浑身炸毛。他也不再逗弄,面色如常说了句“该走了。”便转身就走。苍柔皱了皱眉,那饭菜不吃就走?难道要退掉?有钱撑的?这怎么可能?相处六年怎能连这些都不知道,冷哼一声看了眼那肥美的食物跟了去。
徐不平结了账,那小二一路招呼慢走慢走,他暗道有钱人就是好。
抱着红衣,带着小侍女买了一匹马后便上路。所剩不多的钱让他也一阵感叹,没钱真不好。抱着小侍女上马,他嘴中说道:“你可别在马上对我下手,要不然你怕是摔个残废留在荒郊野外指不定碰上什么孤魂野鬼,山贼大汉怕就不好受咯。”
这一句下去,对信神信鬼一向贞洁烈女的苍柔立马没了念头,气的跺脚。
一马一男一女,出了城奔向城外洪元道观。
洪元道观不知是从哪得了几分功力的女道士开山,可谓牛气横山。也就赚赚香火钱骗骗普通人,心神信佛的也图个近的百姓亦是到此。而大户人家去惯了三清山可没想过这小道观,可这小道观依旧赚的盆满钵溢。两年徐长青和他师姐下山倒是碰到了颇有疯风姿的道士,白衣云纹,剑带长飘,是有几分神色。可他们千错万错因为簪子惹闹师姐,一男子要什么赞子?自己带?可能嘛?
雪夭夭断了出行修道小道者的一臂,这一发便不可收拾。可到后来也没见谁能奈何谁,怕是徐不平师姐天下第七的名头让这小道观害了怕。
徐不平此去便是屠了那道观。在丰肴阁听到有人议论那人数不多的破道观不知从那听来的风声说他师姐被抓了去,一个劲的烧纸念经超度。这一下便气恼了他。这不,一怒之下买马而来。
徐不平虽然实力没他师姐强,可是这一个小道观的女道长不在,不正是杀他全家的好时机吗?他自认为自己武功出色,可却是平平淡淡,即便雪夭夭费心教导,可他那爱玩的性子又能如何呢?这九化清九重天,他也就用了十五天勉强到了一重。这也才有了底气。
快马一鞭,这一路三十里绝尘,看着那遥遥而上的石梯愣了愣。下马冲着小侍女道:“你不用跟着。”便直入高台。
石阶不长也有百米,这座百元山的小道观虽小,五脏俱全。那别具一格的山门倒是好看。
徐不平拔剑而起,劈上山门。留其痕迹浅浅,毫无所动。他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撒,这山门都给他火上浇油。一跃而起飞过墙壁,看着周围的却没个人,骂娘一声拿剑跃到了屋顶上……
苍柔等的不耐烦,揉了屁股又揉腰,甚至努力的拍着身后。嘴中不断的骂着:该死的徐不平该死的徐不平……
她坐在石阶上与那马干瞪着眼,然后对着马儿说道:“那家伙是不是个人?”
狂奔三十里让她觉得徐不平发了疯。
“那家伙真该死。老天怎么没劈死他?”
那不会说话的马怎么回复这怒气的小侍女?难不成说句马语?还不得臭死小侍女。
“可恶可恶!气死我了!”
她突然跺着脚,气的脸颊通红,将一块石子踢飞。
想起徐不平的笑脸,她就浑身颤抖,想要撕碎他。
在那丰肴阁饿这肚子的她等他没想到那家伙说走就走,上好的菜就这么没了!而且还偷看自己,可笑容简直让她相一拳上去揍个鼻青脸肿。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只见那抱着红衣的徐不平的白衣下端染了红。那血腥味,杀生了!
苍柔撇了撇冷哼道:“怎么?被小道士说怕了?那道长虽然和你师姐雪夭夭大战没了影,你还能背后制敌偷了人家的窝不成?”
徐不平淡淡看了一眼道:“屠了。”
苍柔身体一颤,冷笑道:“装蒜!不知道从那杀了几只山鸡摸到身上血充大头。”
她的话被当成了空气,让她可恨的男人上了马伸出手表示着三二一。苍柔脸颊憋得发红,甩了甩小拳头上了马,感受的后边的气息问道:“去哪?”
徐不平说道:“京城。”
苍柔一愣没说什么,似乎从脑海中翻找什么,好像是遗孤什么玉佩。眉毛一愣,难不成身后的仇人是个背景颇大的公子?还是去找他当年见过的小女人?
可那马身一起,让这一直身体向前和徐不平保持一个距离的小白兔瞬间入了狼窝,留下一声“哈哈哈”奔向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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