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警察与科学家

警察局内。

“路前辈！等等我！”

“妹子，你这是缺乏锻炼，连走路都这么慢。呲溜呲溜——”

“前辈！那是昨天晚上剩下的泡面，不可以吃了！”

“妹子，你这话和隔夜水不能喝一个道理。嘎吱——”

“咿呀呀呀！前辈！你怎么在吃蟑螂啊！——不对为什么你敢吃有蟑螂的泡面啊！”

“妹子，你懂什么，蟑螂的蛋白质是牛肉的七倍，而且鸡肉味嘎嘣脆。”

“但是不卫生啊！”

“妹子，你是没有听说过‘昆虫宴’吗？”

“但是那些昆虫是卫生的啊！”

“唉，妹子你这就不懂得变通了——”

走廊上，来来往往的警察看着这一对新老警察，默默地为跟在前辈后面的实习警察楚汐芸默哀。

谁叫她居然是跟着本局中最变态和最难以理解的路仲溟警官实习呢？

“到了。”路仲溟将吃完的泡面桶扔进垃圾桶，站在一扇门前敲了几下门。

“请进。”门内的中年男人说。

路仲溟将门推开，楚溪芸立刻跟着前辈走进去。

“尹警长，这是关于昨天晚上的两名被害者的资料。”楚汐芸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将怀中抱着的一份资料放到桌子上。

“嗯。”尹警长点点头，翻开资料看着两名被害者的信息。

“女儿被变异者杀死，母亲去寻找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这名变异者，然后也被杀死了吗？”尹警长看着凶杀现场的照片，倒吸一口凉气。

“不应该说是‘被杀死’，应该说是‘被吃掉’。”路仲溟纠正道，“根据案发现场周围的监控来看，这名红发变异者就像是一部动漫里的外来生物被寄生的人类一样会吃人，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变异’者。”

“难道说又出现了新类型的被感染者了吗？”尹警长揉了揉太阳穴，“变异者就够我们受的了，要是还来一种……对了，凶手的身份是什么？”

路仲溟和楚汐芸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下头，楚汐芸有些不敢置信地拿出一张照片和另一份资料。

“这个……是那名凶手的资料。”

尹警长拿过凶手的资料：“封寻道，男，十七岁……适格者！？你们确定没有找错！？”

“绝对没有！”楚汐芸立刻抬头挺胸收腹，“根据监控画面所拍摄到的凶手外表，我们经过系统对比寻找，适格者封寻道和凶手的外貌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一，绝对不会错！”

“在系统没有出问题的情况下，只有以下几种情况，”路仲溟说，“一是这名凶手有两种异能——变成别人和……类似于动漫《寄生兽》中的能力——我也实在不知道这种能力可以叫什么，二是封寻道从适格者变成了变异者，三是……他一直是变异者，只是一直没有被检查出来。”

“……”尹警长现在无比暴躁，比起第二和第三种可能，他宁愿相信第一种。

“尹警长，现在这件案子已经不是我们警察能接手的了，是不是应该把它交给别的组织管？”楚汐芸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件案子我会交给S.L.M的人，你们先出去吧。”尹警长扶着额头，让楚汐芸和路仲溟出去。

“是，尹警长。”两人立刻走出去，将门关上。

“好险好险，还以为真要我们负责这件案子。”楚汐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妹子，难道你在警校的时候不晓得变异者的案子都不是交给我们普通警察管的吗？”

“前辈，我这也是紧张啊……毕竟是第一次接触变异者的案子。”

“所以说啊，妹子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啊。”路仲溟打了个哈欠，往前走去，“走吧妹子，陪我喝杯咖啡去。”

“好的前辈！”

楚汐芸立刻跟上路仲溟，内心泪流满面：太好了！前辈终于吃正常的东西了！

——

“Center for the study of unnatural disasters”，非正常性灾难研究中心，简称“CSUD”，专门对变异者、适格者以及非正常性灾难进行研究。

CSUD第三研究所，某间实验室内。

将近四十岁的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性坐在电脑前，正喝着咖啡看着屏幕中的画面。

画面中是一架手术台，身穿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正在对一名白发少年进行解剖研究。

白发少年是一名天生的异能者，异能以及异症通通未知，是个很好的研究对象。

“咔——”实验室的电子门打开，身着黑色军装的男子走进来，拍了拍白大褂的肩膀。

“云肖，有个东西我觉得你会很感兴趣。”军装男撑着白大褂的肩膀，伸出手关掉电脑，拿着手里的资料在他面前晃了晃。

“秦越航，别给我说又是给我介绍的老婆。”云肖将军装男的手拍开，将电脑电源重新打开，“而且，别打断我看实验。”

“啧啧啧，你天天这些解剖什么的，就不觉得恶心吗？”秦越航识趣地和他保持一点距离，“而且，你都快四十了，就算你不想要老婆，也得为你那两个女儿找个可以照顾她们的妈妈吧？”

“保姆就可以照顾好她们。所以你真是来给我介绍老婆的？”

“开玩笑开玩笑。”秦越航笑了笑，将手里的资料递过去，“我相信你一定对适格者变成变异者这样的事情感兴趣。”

听见这句话，云肖喝咖啡的动作顿了顿，他慢慢将咖啡杯放下，看了眼秦越航，猛地将他手中的资料抢过来翻看。

秦越航耸肩，对云肖的这样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

三十秒后，云肖看完了一整叠资料，他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

“如何？”秦越航挑眉，问道。

“问题有点大啊……”云肖将资料还给秦越航，“我这里有个大胆的猜测，你要不要听？”

“说说。”

“如果封寻道真是变异者，那么他的等级绝对是高危，一般没有进入研究所的高危变异者基本上都是加入了‘上帝之手’。”

“所以？”

“假如封寻道真的是上帝之手的成员，那么我和你的女儿就危险了，毕竟我们两个——可是变异者最想要杀死的人，有三个人质在手，还不怕我们不现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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