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九

某处拾荒者营地。

早田美子正准备做晚饭。今天应该是她丈夫回来的时候。虽然现在时间有点晚了，但是她要随时准备迎接丈夫。

今天的晚饭是玉米粥。这对于一般拾荒者来说是相当珍贵的食物了，不过对于老鸭这样的英雄来说，那是必须有的。不然，怎么对得起他为这个营地做的贡献呢？

女儿乐荣，正在桌子上摆弄爸爸给她做的那个小机器人。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爸爸就能回来。说不定还会给你带新玩具呢。”

“我只是好想爸爸，他为什么不能经常回来陪我们呢？”

妈妈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走到女儿身边，蹲起身来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荣荣，爸爸有很重要的工作。我们的这些朋友们，可是全都要靠爸爸带回来的东西过活呢。你的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嗯。”

妈妈放开了荣荣，回到厨房去做饭。

荣荣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仿佛爸爸会突然从那里出现一样。

“噗嗤，噗嗤噗嗤。”

窗外传来一个让荣荣熟悉的声音。接着，老鸭的身子就探了出来。

荣荣兴奋的起身，刚想喊爸爸。老鸭伸出一根手指，比在嘴前，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笑着指了指妈妈。

荣荣用嘴巴比了个“哦”的姿势，然后露出幸福的笑容，表示她明白爸爸想给妈妈一个惊喜。

爸爸进到了帐篷里，像荣荣挥挥手。

荣荣笑着跑了过去。

爸爸双手放在荣荣的肩膀上，幸福地端详着荣荣，荣荣也幸福地伸出手，想让爸爸抱。

爸爸将双手放在荣荣的脖子上，切割装置高速运作的声音响起。不过这一次是静音版，声音不大。

老鸭小心地接过女儿的身体，将她轻轻放到地上，不要引起里面人和外面的人的注意。

随后老鸭又悄悄地走向厨房，看到了正在厨房里做饭的妻子。

老鸭悄悄走过去，一只手搂住了早田美子的腰，另一只手沿着早田美子，右手和腰间的缝隙顺上早田美子的肩膀。

早田美子笑了，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一只手轻轻放在丈夫搂住腰间的手上，另一只手放在丈夫放在自己肩膀的手上。

两人的身体微微摇动了起来，享受着这难得的拥抱时光。

丈夫松开了早田美子，妻子转过身来，面对着丈夫。

看着丈夫有些憔悴的脸，妻子不由得有点心疼。她将双手搭上丈夫的肩膀，丈夫也将双手放上她的脖子，抬起她的下巴。

早田美子闭上了眼，等待着丈夫的亲吻。

这个仪器高速运作的声音响起。这一次丈夫已经懒得去接住妻子的身体了，任由她倒在一旁。

丈夫理了一下妻子的脊椎，拭去上面的血水和多余的神经，肉体等。然后取出腰间的袋子，将妻子的这部分放入了袋子中。

现在妻子和女儿都在袋子中团聚了，就差一个一家之主了。

老鸭用右手环绕着脖子和身体之间划了一圈，被他划过的地方开始出现蠕动，接着颜色变成有些暗的血肉色。接着变色的这一部分，像有很多虫子一样分开了。

老鸭在用手提着自己的头发，慢慢抽出了自己的头。随后他将自己的头放入了袋子装，从袋子中拿出了另外一颗头。

那是一个女人的头，长的竟然非常像特蕾莎。只是皮肤没有特蕾莎那么白，要偏黄一些，右眼角还有一颗小痣。

女人安详地闭着眼，简直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女人的头被安放在了身体上，缝隙开始契合起来，仿佛有无数的虫子聚在了一起，随后又归于平整，痕迹消失。

女人的头发开始向脑袋里收缩，脸也开始变得短了点，眼角的痣消失了，眉毛收缩了几毫米。皮肤也开始变得紧实了，还有一种健康的小麦色。

东方秽活动了一下头，抚摸着脖子。

“艾玛，换头手术就是容易头晕。”

东方秽将袋子收拢，转身准备离开。

在他会走出营地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人喊道：“谁在那里？”

东方秽停了一下，微微向后翻侧过头，发现是一名哨子。

东方秽迅速向营地门口奔去。

“站住！有入侵者，有入侵者！”

东方秽奔入黑暗之中，再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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