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空间系的能力？洛克菲勒那边居然有空间系这样稀有的能力。”砾金用手掌摸着那道没有感觉的屏障，除了那七颗星星，安吉尔的空间没有给他任何实感。

“你出不去的，只要我不解除，你就会一直被困在我的能力之中。

“的确，你的能力对大部分超能力来说都是无解的，但可惜的是，这个能力没有任何杀伤力。”

“不需要杀伤力，只要能把你困住就够了。”

“话是这样说，你的能力其实还有着很大的漏洞不是吗？”

砾金说着，抬起那只握着手枪的手，枪口对准了安吉尔的额头。

“所以我才说，没有用的，你无法让子弹从我的星群中射出。”

安吉尔紧抱着那只魔法杖，无论安吉尔如何移动，砾金的枪口都在紧紧的追着她。

安吉尔的心里犹如小鹿般乱撞，她的战斗经验并不丰富，对于砾金即使是在虚张声势的动作，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小心！”

随着身后雅尼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安吉尔一直都在紧绷着的弦被猛然切断，她回过头，周挥着手里的剑朝安吉尔砍来。

“蹲下！”

有了洛克菲勒的指令，安吉尔应声蹲下，她头上的女巫帽被周削去一半，周从她的头顶跃过，并没有想要难为她的意思。

接着便是一声枪响，砾金一直瞄准的子弹打上了安吉尔的胳膊。

“砾金，走，后面有他们的援军。”

“好。”

砾金与周上了他们来时的那辆车。

“洛克菲勒先生！”雅尼看着洛克菲勒，等着他的指令。

“不要追了，先救助伤员，今天的战斗我们损失太多了。”

洛克菲勒走到帕克旁边，他慢慢掀开罩在赫利身上的白单，又缓缓罩上。

接着他来到帕克身边，死中脱险的帕克跪在原地，颤抖着看向前方，他的眼睛显得空洞无神，在见到洛克菲勒之后，帕克慢慢抬起头，看着洛克菲勒的脸。

“洛克菲勒先生，对不起，我失败了，抱歉我没能将毒提取出来。”

眼泪顺着帕克的眼眶流了出来，洛克菲勒将帕克揽在怀里。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孩子，至少你控制住了毒的发作，我很高兴当初认识了你，现在看来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该道歉的应该是我。”

“洛克菲勒先生！”帕克在洛克菲勒的怀里嚎啕大哭。

两分钟之后，洛克菲勒的人悉数到达，帕克在哭了一阵之后晕了过去，莫雅和安吉拉也因为受了伤被救护人员抬走。

伊薇特很快恢复了意识，她朝洛克菲勒要了一个呼吸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她没有接受洛克菲勒提出的治疗，理由是自己还在上班期间。

洛克菲勒将一切都清理好之后，他站在路中间，玛丽佳跟在后面。

“虽然代价有点大，但总体来说，很成功了。”玛丽佳合上那本报告，和一系列的清单，“虽然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至少没有人因此而去世，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这场纷争死去了，死的人太多，扫墓会很麻烦。”

洛克菲勒叼着烟卷，看着已经落山的太阳，最后的光照上这面柏油路，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清理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洛克菲勒踏了上去。

“总的有人留下给我们扫墓，不然长满了杂草，就没人能记得我们了。”

“洛克菲勒先生，您在说什么？”

“不，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位老朋友的话。”

洛克菲勒回过头，看着就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过的场景。

“走吧，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有我的采访。”

赫利醒来，已经是四天后的事了，第一个发现赫利醒来的，是帕克。

当时帕克正坐在赫利的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赫利缓缓睁开眼睛。

“你醒了？”

帕克拦住想要从床上坐起来的赫利。

“先别动，你现在还是在床上休息一阵子比较好。”

赫利点点头，再次躺了下去，看着插在手背上的那根针管。

“在这之前一直是莫雅在照顾你，她晚上就睡在旁边的床上。”帕克拍了拍自己身后的那张床，他顺手从床头拿起一个苹果和一把水果刀。

“刚刚洛克菲勒先生把莫雅叫了出去，说是有事要和她说，估计也快回来了，要是看见你醒了，她一定会问你为什么偏偏要等她不在的时候醒过来。”

帕克笑了一声，手里的苹果削了三次皮却都很快断掉，帕克似乎有些不快。

“带着皮吃，有助消化，还抗癌。”他将削了一半皮的苹果递给了赫利，赫利似乎并不介意，他接过帕克给他的苹果，刚准备一口咬下去。

“我说，你也是异端的一员对吧，虽然我对这件事不是很了解，但洛克菲勒先生知道这件事吗？”

“我没说过，但他或许知道。”赫利咬了一大口苹果，闭上眼，将苹果放在盘子里面，“这种事瞒不过他。”

“这样我就更不能理解了，你离开异端，仅仅是因为你遭到了逮捕，但这不是你帮助洛克菲勒的理由。”

“我是故意被逮捕的，大概是因为我觉得累了，想休息一阵子，而且也不想再和异端扯上瓜葛，至于我帮洛克菲勒的理由，很简单，只有他能帮我洗清杀死莫罗的嫌疑，哪怕是他害的。”

“我好歹是和你一起在孤儿院长起来的，你觉得我对你了解多少？”

“这么多。”

赫利给帕克展示了食指和大拇指之间几乎看不清的缝隙。

帕克呼了口气：“但你不是会被什么约束的，不管你入狱也好被陷害也好，没什么可以束缚住你的，我只知道这一点。”

帕克的将双手搭在针头上，用后脑枕着自己的手掌。

“你还记得兰西斯吗？

帕克想了想：“那个因为患病头发全白的家伙？我和他不是很熟，只知道和我们是一个孤儿院出身，之后你们离开孤儿院，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离开孤儿院之后，就只剩下我和兰西斯了，我们干了不少事情，也一起惹了不少麻烦，只是我入狱的事情，我什么都没和他说。”

“然后呢？”

“他死了，三个月前的一场大火，他被活活烧死，但我知道他不会自杀。”

“你是说，是异端的人干的？”

赫利没有说话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帕克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对了。”赫利问道，“你们和异端的家伙动手的时候，有没有一个叫卡内基的家伙。”

“你怎么知道我们和异端动了手。”

“猜的，那群家伙一定会来捣乱的，看来洛克菲勒没让我失望。”

“大概是没有，我没听他们提到卡内基的名字，洛克菲勒在实行计划之前把异端组织的大部分名单都和我们交代了一遍，但唯独没有听过卡内基这个名字。”

“这样。”

赫利看着站在门口的莫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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