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碎一盏灯 凉薄世间意

深秋的老叶摇摆不定，似化蝶，如迷雾，微风拂过，倾情地凋落。彻夜透凉的北风席卷，墨色一点一点退去，大朵大朵的云霞染得天边通红。昔日片段，成一生细读的悲伤。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散落在山那边的时候，街头小巷，满是卖糖葫芦的吆喝声，吹糖人的也不甘示弱，吹得越发卖力。草鞋摊早已摆满，刚采下的蔬菜愈发青翠欲滴。天玄城的早晨，是这样开始的。

京城，天香阁。

深蓝华服随风摇摆不定，身后酒香四溢飘散，如墨长发披散在身后，只听得几声低语。凝眸一眼，深处，恰似波涛汹涌，明暗不定。直视，只身觉危险。

“真是调皮呢，痴儿，你逃得掉你的命，难不成还能逃过命么？是时候把你抓回来了。”抬手，轻抿一口酒。长风轻卷，撩起那玄色轻纱。

声音仍在耳畔，人却不见了踪影。

“大人。”门外传来了守卫试探性地敲门声。只是却没有回应。

“干吗啊，吵死了。”一个慵懒的声音不住地打着哈欠，“师父呢？”

守卫见到来人，只轻唤一声公子便不再言语，熟练地退到了一边。

少年一个翻身跳下了栏杆，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门前。门沉默的立着，与少年相互对峙。少年林默笙：到底要不要进去？要是就这样进去师父会不会觉得我烦人？那个老东西到底为什么要把我也带过来！我只是想在家里悄**的睡觉！不行，我得进去看看，万一那个老不死的自己去玩了不带我怎么办？想到这儿，林默笙向后退了一步，随即不着痕迹地踢出一脚，然后抱头蹲防。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全程没有丝毫停顿，很难想象这孩子的童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默笙蹲了一会儿，察觉到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于是他大着胆子蒙眼走进了书房。

“师父我错了！”房间内说不出的静谧。

“师父？”林默笙又轻唤一声。片刻之后，仍旧无人回答。他把蒙着眼的手拿下来，环顾四周。

只见偌大的书房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温热的酒，和一封只有一个字的信。

房间内的气温骤然降低。

“老不死的东西！又偷偷溜出去玩不带我！”突兀的声音让整座楼都在颤抖。此时，只见门口守卫早已明智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林默笙静坐了一会儿，片刻之后，拿出那封被他偷偷截下来的信，拆开。却空无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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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当真？”

“自然。”

“恳请前辈先救我师弟一命!”柳河清咬了咬牙，抱拳行礼。

只见殷初应了一声，便向南音走去，从囊中取出一瓶生肌丹，倒出一颗金文密布的药丸，散发着浓郁药香，一见便知不是凡品。殷初撬开柳南音的嘴，喂他服了下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柳南音浑身白光大盛，定睛一看，身躯上竟已瞧不出伤疤了。柳河清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忽然间眼前一阵模糊，原来是腾起来的水雾遮了眼。

“前辈大恩大德，此生无以为报！”柳河清再次下跪道，“恩师请受弟子一拜！”

“你改口倒是快，走吧。”殷初开口笑笑，“我送你一场大机缘。”

那人转身，向街上走去，半边天的金色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光阴交织，勾勒出一笔浓墨重彩。

柳河清看得愣了神，这一幅画卷，永恒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还愣着干什么？走了，”殷初转身离开，又忽然间回首，“徒儿。”

那人站在我的身前，逆着光，我无法看清他的面容，想必是极美的吧。火红色的凌霄花落在他玄色的衣领上，仿佛下秒就要被点燃。就算世人都说他恶事做尽又怎样，就算他是魔又如何，我依旧会站在他的身旁，至死不渝。那一刻，我跪坐在地上，发誓我这辈子都没有如此清醒，他，就是我的救世主。

“徒儿？”

“是。师尊。”他笑着应道，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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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近日有空，本书会按时更新，但因中考压力，三月六号到六月之间情况无法确定，多有不便，敬请谅解。前面一些章节的错误已修改完毕，诸位可顺畅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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