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前往扬州

袁今夏：“人都死了，才要我们去查，早干嘛去了？！”

衙门偏厅内，今夏斜歪在梨木圆后背交椅中，不满地看着一纸公文，上面写着：周显已，浙江吴兴人，嘉靖二十一年进士，嘉靖二十三年任户科给事中，嘉靖三十一年任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领十万修河银两，奉命修整扬州河堤。至扬州后，迟迟未兴工事。而后被查明私吞修河工款，周畏罪自杀。

杨.岳：“人死了，可银子没找着。十万两修河银款总得追回来吧。”

袁今夏：“有什么可查的，严世蕃是工部左侍郎，但凡工程款项，有不经他手的么？若能到他家去，保管一查一个准！”

杨程万：“夏儿！”

严世蕃是当朝首辅严嵩之子，严嵩权倾朝野，几乎一手遮天。而严世蕃所任工部左侍郎兼尚宝司少卿，称得上是朝廷中最肥的差事。今夏叹了一叹，当今世道，那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严世蕃任此职，简直就是给他脖子上直接挂张大饼，他想怎么贪就怎么贪，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杨.岳：“爹爹，查不出来是我们技艺不行，但要是查出来，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啊！”

杨.岳在一旁直摇头，谁人不知严家在朝廷中一手遮天，就算查到了，而皇上也不知看到看不到。

杨程万：“没办法了，大理寺左寺丞相刘相左刘大人亲自点了名要我去，你们俩回家收拾行装，随我去趟扬州吧。”

杨程万揭开茶盖，轻轻撩开浮沫，看着升腾热气中茶针沉浮，此行恐怕凶多吉少。

袁今夏：“头儿，我和大杨去就行了，您就在京城歇歇吧。江南潮湿得很，您这腿到了那里肯定要闹毛病。”

她料定此行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杨程万年纪渐大，又有腿疾，何苦淌这趟浑水，不如好好将养着。

杨程万：“此案还有锦衣卫协办，你们两个如何盯得住。”

袁今夏：“锦衣卫！谁啊？”

杨程万：“锦衣卫经历陆绎。”

今夏与杨.岳相视一眼，眼底不约而同地现出艰难之色。作为锦衣卫最高指挥使陆炳既然与严嵩交好，那么在今夏看来，锦衣卫此行自然不会是为了给严嵩拆台。此番锦衣卫协办此案，最大的可能便是要替严嵩消灭一切不利的罪证。

杨程万：“好了，你们收拾一下，明天出发”

袁今夏：“是”

杨.岳：“是”

今夏与杨.岳异口同声到。明天出发，可以体现出事情的紧迫性，紧迫是必须的，十万修河款可不是小数目。

颜若：“什么！十万，整整十万！严世蕃父子也太能贪了吧，他们也不怕撑死！”

颜若拿起公文就撕了个稀巴烂，众人皆知严世蕃父子不清白，就算他们贪，连造福百姓的修河款也贪，真的是丧尽天良！

颜若：“你带上我，我也去。”

陆绎点点头，虽说颜若是个女儿家但是拥有男儿的本色，再说了她和严世蕃父子有纠葛，带上她终归是百利而无一害。

第二天，颜若跟着陆绎，拎着包裹往衙门走，看着手里所剩无几的铜板，默默叹了又叹，自从被革职后，这钱袋就没有鼓过了。

颜若：“陆绎陆绎！”

颜若喊了陆绎几声，陆绎停下来，问到：

陆绎：“有什么事？”

颜若：“额……借我点钱呗！”

陆绎：“我头一次见，借钱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颜若：“借一点嘛，你有不缺钱！”

陆绎：“谁说我不缺？我很缺，你还有几个铜板，而我连铜板也没有。”

颜若：“你！”

颜若见陆绎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甚是气愤。又看到陆绎生后的岑福，计从心来。

颜若：“岑福，岑福！”

岑福：“颜小姐，你看我像有钱的吗？”

颜若：“你怎么不像？我看你面色红润，骨骼惊奇，万中无一，一看就知道不缺钱！”

岑福：“啊！？”

颜若上前拽过岑福，在他的佩剑旁，正是鼓鼓的钱袋。颜若抢过钱袋，拿了几两银子又扔给岑福。

颜若：“岑阿福，挺有钱的嘛！”

岑福向陆绎诉苦到：

岑福：“大人！你看颜小姐！”

陆绎笑了笑，将自己的钱袋扔给了岑福，岑福掂了掂分量，比自己的多的多。

颜若：“陆绎，你不是说你没有钱吗？那是什么！”

陆绎笑而不语，颜若看着岑福手中的钱袋，哼了一声，向前走去。

袁今夏：“若儿！”

颜若回过头来，看到是今夏兴喜到：

颜若：“今夏！他们谁的六扇门协助办案是你啊！”

今夏点点头，挎着颜若的胳膊二人自顾自的说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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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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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今天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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