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真的很冷。
这裙子也太薄了——今夏昏过去前如是想。
陆绎出了宫墙边便看到手下在等,得知曹昆被缉拿归案,不过依然不肯招供布防图的藏匿之处。受了刑没撑过去,人已经死透了。
皇上已经下旨三日内必须找到布防图,事关重大,有用的线索又连根断掉。
他直接打马回到北镇抚司,进了诏狱曹昆受刑的暗室。
入眼便是一袭粉色衣裙,薄纱轻绕,袅袅娉娉。
小丫头双手都被麻绳捆的结实,肩部也被绑在椅背上,紧紧闭着眼睛,睫上露珠欲坠未坠。
许是绳子绑的太紧,领口敞开一点,稍稍露出伶仃锁骨细白,昏暗烛光中直晃他的眼。
周围静静的,没有一个人。他忍不住想去抚一抚她,于是伸手摘了贴在她面上的珠帘。
鼻息无碍,只是睡着。
想是委屈的紧,梦中眉心微蹙,小嘴儿还红润的嘟着,直引人去尝。
陆绎刚刚探身半步,今夏睁了眼。那露珠沿着面颊细碎滚落,“大人…你终于来了……”
“他们对你做什么了?”陆绎瞧着她算得上‘衣衫不整’,又极盼着他出现的模样,现下梨花带雨的,不由语气冰冷:“谁不要命了,敢碰我的人?”
他蹲下身,手上迅速又尽量轻柔地解着麻绳,压着怒意道:“别怕,发生什么事了?”
“啊啊啊大人,曹昆挟持了我岑福也不救我,提着我就扔到了马背上!可疼死我了!他就说是大人要抓我来北镇抚司!然后就把我五花大绑的往这一放!呜呜呜大人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诏狱也太冷了!他连件衣服也不肯给我盖!水也不肯给我喝!”
……
陆绎暗暗松口气,从未见过今夏好好打扮,小姑娘长大了,一拢轻纱甚是风情,叫他一时情急想岔了。
“所以,你果真去抓曹昆了?怎么,不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
今夏摸不准他心情如何,不敢多辩解,“大人,我疼。”
“疼着才好,记得疼才会听话。”绳索彻底解开,陆绎不经意瞟一眼她的手腕。她皮肤白嫩,捆这一小会时间已经勒出了红印。
正腹诽岑福下手失了轻重,就见今夏弯腰捂着腹部,额头细密一层汗珠:“大人…我真的好疼…”
陆绎仔细一看,她裙裾上竟有丝丝血迹正在外渗,不觉怒火中烧:“你受伤了?伤到哪了?”
今夏有气无力的:“没…我没有受伤…啊…”
陆绎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朝外走:“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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