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 下

仝兮将那个男人的头扔到门外，嫌恶地擦掉手和匕首上的鲜血，沉声说了一句，“处理掉。”

几个人走了进来，抬着那个男人的尸体出去了，没有任何惊讶，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仝兮回过身看着段未然，脸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下，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然后她抹了把脸上的血，对他笑了笑。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段未然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不怎么好看，声音也有些颤抖，他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当初那个阳光女孩。

“我啊，是个孤儿，所以做什么都没人管，自然而然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仝兮不以为意的用纸巾擦着翅膀上的血，发现擦不掉以后，就放弃了。

“你不是，你不该……”是这个样子。

仝兮蹲在段未然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也因此看到了她喉间的一处伤疤，那是应该只有割喉才会有的痕迹。

段未然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上去，仝兮皱了皱眉，但是并没有抗拒，而是调侃道，“看来你对我身上的伤很感兴趣。”

“我……”段未然收回手，一时不知该怎么说，造成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他。

“从刚才我就觉得，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而且你对我很熟。”

仝兮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的记忆只停留在四年前，而你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又知道我什么？”

“……同学而已。”

“看起来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以前的事情，我的雇主被我杀了，我得好好伪造一下。”

“你杀过很多人？”

“对，不过你不用心，我只杀坏人，特别是有钱人。之所以没把你放回去，是因为你对我有用，所以对我的友好感恩戴德吧。”

仝兮背对着段未然离开，以至于他没有看到她眼中那有些疯狂的嫉妒与贪婪。

“只杀坏人……”

段未然往后一仰，靠在墙壁上，她还是她，永远不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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