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博弈

李智恩：“不愧是头号迷妹。”

李智恩不冷不热地讽笑道。

吴宣仪轻靠胶质椅背，实实在在的疑惑：

吴宣仪：“除去外表，肖战哪点值得喜欢了？”

明明性子又冷又傲，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公子哥，典型的欠收拾。

李智恩摇头：

李智恩：“现在女生都好这口清冷禁欲系美少年。”

吴宣仪：“清冷禁欲？那完全是欠操好吗。”

她作呕吐状：

吴宣仪：“说到底，还是颜即正义。”

李智恩噗嗤地笑出声：

李智恩：“美好的事物看看养眼罢了，何必解剖这么透彻。”

吴宣仪撕开棒棒糖塑料糖纸，含进嘴里，吐出两个字：

吴宣仪：“碍眼。”

是甜软的水蜜桃味。

李智恩：“怎么又吃上了，吃糖吃上瘾了你。”

李智恩侧头，看着挺酷一妹子，嘴里时不时叼根棒棒糖。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少女系总裁吧。

她被自己的脑洞逗得想笑。

吴宣仪如实回答，是不经心的调子：

吴宣仪：“烟瘾犯了。”

那头，队友暧昧地以肘击了击肖战，看向周洁琼的方向：

祝馥允：（队友）“嗳，那妹子挺漂亮啊，真不考虑下？”

肖战面无表情道：

肖战：“哦。”

他一边接过队友递给的矿泉水，一边单手用毛巾擦汗，汗珠自挺额顺着脸颊一路滑过精致凛冽的锁骨，最后隐没进球衣领口，看得周围女生偷偷咽下口水。

肖战似有所察，抬眸对上她。

吴宣仪没料到他竟然如此敏锐，控制住没有做出欲盖弥彰的转头动作，索性视线在空气中与他轻轻碰撞。

她好像特别爱吃糖，右腮帮子微微鼓起，露出一截嫩粉色握柄。

肖战不着痕迹移开视线，扯下深蓝色腕带，拧开瓶盖喝了口。

有那么好吃吗。

李智恩：“刚才肖战在看你吧？”

甜味蔓延整个口腔，吴宣仪轻落落回道：

吴宣仪：“巧合。”

李智恩：“也是。”

李智恩若有所思：

李智恩：“听说他跟祝馥允挺熟的。”

吴宣仪：“两个都不是好人。”

突然觉得没趣，吴宣仪起身往外走。

吴宣仪：“我先走了。”

回到班，已经没人了。她从抽屉里摸出包开过封的红万。

火机快没油了，试了几次才擦燃。是王一博送的Zippo仿古系列，她没舍得换，想着有空去灌油。

猛地，手机在课桌下震动。她捞起，接通。

祝馥允：（吴清峥）“今晚回家一趟。”

那头男声低沉浑厚，不带一星半点感情。

吴宣仪抿唇，涩意充盈胸口：

吴宣仪：“知道了。”

挂了电话，眉间含着无可奈何的倦怠。

她一向无法抗拒父亲下达的每条命令，哪怕他早已不对她寄予厚望施予偏爱。

天空浓云闭月，别墅区人烟稀少。

莹白的罩花灯下，铺着手工钩花桌旗的大理石餐桌，上面摆放着齐全的餐具。

少女沿着高高的红木长梯而下，藏蓝色校裙摇曳似水，眼睛弯成一道桥，气息绵软，声音糯糯。她叫吴宣仪：

万能人物：“姐姐。”

蒋颜与吴清峥均是二婚，婚前各抚养一女。

在这样的家庭里，这样敏感的身份，她本该举步维艰，可祝馥允硬是讨得吴家上下欢心。

轻而易举地，俘获吴宣仪梦寐以求的东西。

万能人物：“姐姐好久没回家了。”

祝馥允面上是一如往常的柔软关切。

看得她想吐。

如果祝馥允不那么装怪，她不介意和她装装姐妹情深。偏偏她对给她使绊子这件事，乐此不疲。

吴清峥扫过吴宣仪，冰凉凉的。

吴宣仪喉间泛酸，胸口细细密密的痛意，面上不显，微微一笑：

吴宣仪：“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一顿饭吃得压抑又悒郁。

倚着鞋柜穿鞋，朱正廷提出送她，吴宣仪头也不抬：

吴宣仪：“犯不着麻烦朱主编。”

她没忘记上次不欢而散。

出了小区，稀薄的空气才得以重新充溢肺里。

孟美岐的电话在这时候打来，约她去KTV，吴宣仪直接应了，站在路边招了个计程车。

刚下车，就看见KTV门口的王一博，骚/气的酒红色毛衣。他腿边跺来跺去的萨摩耶犬，象牙白的毛发。望见吴宣仪时，亢奋地向她奔来，直扑入怀。

吴宣仪握住它指甲齐整的前爪软肉上下摇晃：

吴宣仪：“晚上好呀，馒头。”

王一博使劲揉揉萨摩耶的脑袋。

王一博：“小白眼狗。每次见到你，都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吴宣仪：“这么闹腾的地方怎么还带它来？”

王一博：“你以为我想啊。遛完狗忘带钥匙，我妈今儿出国了，阿姨电话又打不通。”

吴宣仪想了想：

吴宣仪：“要不你去我那儿睡一晚？”

王一博揽上她的肩往里走，馒头跟在身后，声音含笑：

王一博：“你把馒头带过去吧，我今晚不睡也成。”

让大厅的工作人员帮忙看着馒头，王一博推开包房不锈钢材质的门，里面约摸十多个人。

孟美岐正在打牌，看见她，把牌一撂招呼道：

孟美岐：“快快快过来喝酒。”

碰巧吴宣仪心情不好，也就来者不拒，一杯迭一杯的灌。

没多久，起了醉意。

她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头顶斑斓交织的旋转球灯，眼眸涣散。

吴宣仪：“美岐，如果有个男生特傲，碰巧你又讨厌他，会怎么做？”

孟美岐头枕在她大腿上，眼窗将阖未阖，声音也带着鼻音：

孟美岐：“宣仪，你听过一句话吗？”

吴宣仪：“嗯？”

孟美岐：“驭人之道，攻心为上。”

话音刚落，有什么在吴宣仪脑中交错构成，没有什么比毁坏一个人更有成就感。

办不了肖战，至少也要让他在爱情博弈里割地称臣。

19条平行线纵横，361个交叉点，黑白棋子各360粒，棋法匪夷所思，一贯的杀声四起。

向来不是善茬，向来锱铢必较。

吴宣仪笑得像道行千年的妖精。

次日清晨，肖战刚进教室。

一眼看见课桌上放了包软糖，包装挺少女心的，不经意瞥见是水蜜桃口味。他见怪不怪，随手扔进垃圾桶里，指骨弯曲构成冷冽线条。

常有女生送来各种零食，被他全部喂给了垃圾桶。他搞不懂，是他看起来像吃货了还是缺零食了。

之后一周里，课桌上总放着包软糖，口味还不带重复的。肖战一如既往地丢进垃圾桶。

同桌看着心疼。

祝馥允：（同桌）“这款软糖可贵了，你不吃留给我啊。”

正要被抛进垃圾桶的软糖转了个方向，到他课桌上。

开封处是小巧精致的拉链款式，拿出一颗软糖，正要剥开糖。

祝馥允：（同桌）“噫，这还写了字呀？”

无非是表白之类的话语，当他念出落款人时，肖战动作一顿。

肖战：“谁？”

#祝馥允：（同桌）“吴宣仪啊。”

怕他不认识，同桌添了句：

祝馥允：（同桌）“七班那个扛把子。”

他又连剥了几颗，果然都有字，一袋少说也有四十几颗吧，更别提前几天肖战扔的。

#祝馥允：（同桌）“这妹子挺有心啊。”

肖战转了下笔，动作娴熟漂亮，神色清淡而微含冷艳，他音色似琳琅相撞：

肖战：“扔了吧。”

——完——

song佳（作者）：七班扛把子吴宣仪开启追夫之旅。

song佳（作者）：送上美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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