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坠落的学校

六月十五日，周六。豫宛市第五高级中学。

小丑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椅子里，喝着三块五的香飘飘奶茶，翘着二郎腿。

今天，她还是穿着礼服，拿着拐棍，不过多戴了顶礼帽。

同时，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校长陈超被锁链捆起来，扔在角落里。

“哎呀呀，小雪莉不会连我在哪里都没有找到吧……那就麻烦了。”小丑有些不满地说，“已经等了这么久了。”

小丑昨天下午在魔都东方明珠塔制造出爆炸案后，就坐上飞机，于晚上七点来到了豫宛市。然后她等到今天早上七点，五中校长到办公室后溜了进去。现在是九点。

“还有三个小时就要放学了……话说你们这休息日真是有够奇怪的。”小丑看着被捆起来的陈超，嘲讽地说，“你一个校长的办公室，看起来和市长办公室差不多。再看看你们学生的寝室……十四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拥挤不堪呢……”

“你是谁！想做什么！”陈超咆哮起来。

“闭嘴，你这胖子。”小丑冷冰冰地说着，走到陈超身边，用黑色长筒高跟靴砸在他腹部。陈超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像你这种尸位素餐，碌碌无为，麻木不仁的鼠辈，居然能混到这种位置，真让人无语凝噎啊。当然还有你，副校长先生。”小丑冷笑着，把视线转移到同样被捆起来的副校长王立营身上。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王立营声音颤抖着说。

“害怕了？别怕。想想那些被你的话语逼到自杀的孩子们，他们很快就会来找你了。”小丑裂口嘴，邪魅一笑。

“嗯？”小丑从窗户向外看去，发现了熟悉的身影，“雪莉终于来了……”

雪莉在查看了小丑留下的信息后，发现那些血迹被画成了一个小小的“W”，正好是五中的标志。所以她就赶过来了……只是没想到一个高中居然在小巷里……

小丑取出手机，骇入校园广播。她对着手机说：

“亲爱的老师们，同学们，大家上午好。”

“作为一名外来者，我想问同学们一个问题。校长陈超和副校长王立营，你们更讨厌谁呢？”

这个问题如一颗重磅炸弹，落入校园内。整个学校都炸开了锅。

这时雪莉正在门口和门卫协商，听到小丑的声音，立刻一巴掌抽飞门卫，径直冲向综合楼。

“哼，小姑娘还是乖一点吧。”小丑小声嘟囔一句，然后继续对全校说：

“想想你们的校长，压榨你们的休息时间，不肯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打着为了学生的旗号，从中中饱私囊。”

“他给你们修建了破败拥挤的宿舍，给你们污秽破损的桌椅板凳，给你们从未有过的活动社团。他掩盖学生死亡的新闻，买通新闻媒体。”

“再想想你们的副校长，用辱骂和讽刺把学生从山崖上推下，却不肯说一声抱歉。”

“他用熟练的侮辱，杀害你们的同学与朋友，让他们永远风华正茂。还说着是你们的心理素质不够高。”

“想想你们更加讨厌谁呢？”

小丑的声音如魔女低吟，盈满了诱惑。

“好了，说出来吧。”

顿时，学生彻底爆炸了。

“陈超！”

“陈超！”

“陈超！”

“王立营！”

“……陈超！”

相较于王立营，讨厌陈超的人更多一些。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因为王立营的一句话失去了朋友，但每个人都因为陈超失去了假期和社团活动。

真的很讽刺。

如果这些学生当中有辛辰，她的答案一定是王立营。可不是每个人都是她。

“陈超！陈超！陈超！”

吼声越来越大，校外的人甚至怀疑是不是学校爆炸了。恐怖的声浪让雪莉都吓了一跳，只不过她还是那副天下人都欠她五百万一样的冰冷表情。

雪莉已经进入教学楼了，但她不知道小丑在哪里。

以小丑的黑客技术，可以站在任何一个地方说出这些话。

“不对……”雪莉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停下了脚步，“她想玩这个游戏，就必须靠近校长……在办公室！”雪莉一边想着，一边朝办公室狂奔。

至于雪莉为什么不使用黑客技术去寻找小丑……的确，她可以找到，因为在黑客榜上她比小丑略强一些……但是没超出多少，需要很多时间。

“看来你们都觉得是陈超啊。”小丑叹息一声，“那就这样吧。”

小丑抽出一柄陶瓷刀，割断了陈超的颈动脉，然后把他拎了起来，从窗户丢了下去。

陈超骤然落地，而且是脑袋先着陆，脑浆与鲜血炸裂。

小丑用手指在地上的血液里沾了沾，在王立营脸上画出一个笑脸。

“开心一些嘛，你现在是校长了。”小丑笑了笑，然后转过去，拿起手机。

“好了，我已经杀死了你们讨厌的人……他的尸体就在综合楼前。现在，请全体老师和学生到综合楼前广场集合，否则……”小丑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因为雪莉冲拉进来。

“诶呀呀，居然找到我了。”小丑笑嘻嘻地看着雪莉。

“你输了。”雪莉依旧是面无表情。

“真是的，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笑一笑吗？Why so serious？”小丑似乎很开心。

“不需要。”雪莉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手铐，“老实点吧。”

“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吗？”小丑似乎想和雪莉聊聊人生。

“我觉得还轮不到一个疯子来教导我。”雪莉还是冷冰冰的。

“你啊，确实很聪明。如果我用密码什么东西，你可以在一瞬间之内破解……但是你不了解人心。”小丑没有理会雪莉的话。

“人心？”雪莉愣了愣。

“看看王立营吧。”小丑长叹一声。

“什么！”雪莉迅速扭头，腰间的短剑已经拔了出来。可是王立营还躺在地上，动都没动。

“你在开玩笑……”雪莉转过头来，却发现小丑已经来到自己面前，把自己的手铐住了。

“小笨蛋……我说了你确实很聪明，但总是一些犯低级错误。”小丑在雪莉脸上吻了一下。

“你这！”即使是雪莉也忍不住要发怒了，可她的手铐是特制的，就算是她也无法挣断。

事实确实是小丑说的那样，雪莉很聪明，但总是在一些很细微的地方犯一些错误。当然，这也和小丑是个疯子以及小丑现阶段的目的不是和雪莉博弈，而是为了真正的游戏做准备有关。

小丑取出一根很细的锁链，将其与雪莉的手铐固定在一起，然后紧紧缠在雪莉身上，让她动弹不得。锁链与手铐的连接处是一个密码锁。

“好了，乖一点哦。我走了。”小丑一边说着，一边拎起王立营，离开了综合楼。

（明天有些事情，可能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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