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0年4月14号,伦敦,冷溪近卫团营地,刚刚站完夜岗的杰克看着今早的泰晤士报,上面有一段醒目的英文:战争或和平?报纸上面详细描写了法普开战的可能,普鲁士刚刚进行完两次王朝战争,报纸上夸张地说:俾斯麦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威廉一世就是第二个野心勃勃拿破仑·波拿巴!
“看完了?你不睡觉吗?”杰克抬头一看,原来是近卫团医疗队队长伊西多·罗柏。“我觉得就凭那个在八里桥打赢土著的帝国首相,所谓的八里桥伯爵和那个拿破仑的侄子,我觉得,法国必败”。“可惜啊,你我血液里虽然都流淌着法兰西血统,然而我们是英国国王的近卫团啊!”罗柏脱下了熊皮帽,面露忧伤地说道。“先别说这么多,我今天事情可多了,我这个第七连的连长还在想怎么为昨天的错误向团长解释呢!”杰克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在昨天,因为和团长争执了几句,被罚站岗两天,今天正好是第二天。
“报告”“进来”杰克礼貌的进入了团长威廉·梅纳德·戈姆的办公室内,面对这个团长,他还是展现出一个士兵最基本的对长官的礼仪,“你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想和我再谈一谈?”团长抬起头问了他一句,然后接着处理手上的公文,“我来是为了昨天的事情向您道歉的,团长”杰克面不改色的说着。“没事,我对你的指挥能力和管理能力很看重,昨天的事情,就当泰晤士河的河水,流向大海吧!对了,你还没有经过很系统的军事指挥学习,所以我准备举荐你和医疗队的罗柏一起去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进行两到三个月的紧急学习,然后我会向女王举荐你担任新任冷溪近卫团团长”
杰克的眼神和他的内心一样,从毫无波澜到眼神炙热再到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他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难以置信的消息一般,他激动的甚至语无伦次地说道:“团长阁下,我想问为什么会举荐我来当这个团长,难道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我的意思是,团里也有很多比我资历更老的连长们啊?”团长摸了摸自己的手慢慢的道:“团里有很多资格比你老的多的同级军事指挥员,但是,你看看你自己胸口佩戴着的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吧,这个,比绝大多数人的资历要硬得多,你回想一下,你十八岁参军,跟着卡迪根伯爵在克里米亚顽强作战和你同行的六百多名骑兵里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回来,你杀敌无数,而且你拯救战友的勇敢壮举也为你赢得了这枚勋章以及伯爵的信任,伯爵在两年前,在他弥留之际他给我一封他早已写好的信件。”团长说罢猛地一下站起身来,从他军服的口袋里掏出来他说的这封信,杰克拆开了这封信,里面是卡迪根写给他和这位团长的几句话:“戈姆团长和那个杰克家的小孩子,你们在看到这封信时,我也许早已不在人世许多年,在战争结束后的许多年,我一直在思考着我的过失和我战略的失误,我觉得,杰克先生,你是个很有才干的士兵,不过把你安排在士兵的位置上我觉得这是对国家人才的不重视,从你带领着我们从巴拉克拉瓦出来,我就知道,你绝非一名普通的士兵,你未来一定会成为军界一颗最闪耀的新星,我相信你能带领我们的祖国度过这个世纪最后的几十年,所以我安排戈姆团长给你在冷溪近卫团里找了一个位置,我希望你不要和你的新上司发生太激烈的矛盾,你和他都是我们国家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卡迪根伯爵-1866年7月18日”
杰克在看完这一段话后眼睛里流出了泪水,他本来在骑兵团当一个营长,两年前的今天,他面前的戈姆团长找到他并给了他一份调令,调他到冷溪近卫团的第七连当连长,他不乐意的来了,本来天高皇帝远,过着平淡的军人生涯,他不过比别人多了一枚珍贵的勋章罢了,但两年后的今天,他终于知道了当初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错了,原来当初那位指挥官依然记着他带着自己的人马后撤,保住了三分之一的战友,并且给自己早早安排好了自己未来努力的方向。
他严肃的向自己的团长敬了个军礼,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可是在他走出办公室的几分钟,团长走到窗户旁边,看着伦敦的天空,自顾自的说了句:西欧维持了这么久的太平,已经快要被打破了。
——三个月后
1870年7月14日,“报童,报纸!”“好的先生,四便士”刚从军校学习完准备回到军营的杰克向报童买了份《泰晤士报》报纸上大大的粗体字几乎占据了头版的绝大部分位置,“法兰西正式向普鲁士宣战,全欧战事一触即发”杰克脸上的表情也极其的丰富,从刚从军校出来的春风得意到脸上充满阴霾,来准备为他接风洗尘的罗柏,也是为他这个变化吓了一跳,很明显,他没有买报纸,所以对这件事情也无从得知了。
“你自己看吧,这个消息会让你很气愤的,这帮杂种!”杰克把报纸交到他的手上并气愤地说道。“这帮日耳曼蛮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罗柏看完,脸也拉了下来,眼神阴翳的说。
“来吧我们先吃饭吧,吃完我们再说这件事,我可是为了你整整请了三天的假呢!”“走吧”
坐在公交马车上,两人一路无话,到了饭店,两人大吃了一顿,期间两人也只是聊了聊家长里短,最后,两个人约好第二天晚上在杰克住的公寓楼下的一家小咖啡馆见面。
回到家,杰克见到了三个月没见的妻子凯瑟琳和已经五岁的女儿简·德纳·塞琳。他先是给了老婆自己得到的钱,整整十四英镑,其后和自己的妻子说:“我亲爱的凯瑟琳,我可能要回法国了,报纸上说法国对普鲁士开战了,这是日耳曼人的阴谋,我要和和我有一样血统的人一起战斗在高卢的土地上,这些钱给你,我可能会很久不回来,希望你和塞琳保重,如果。。。”他还想说下去,可是妻子捂住了他的嘴,美眸含泪:“不要说了,我都明白,我相信没有如果,你一定能回来,回到我和塞琳身边。”说到最后,她止不住眼中的泪水,抱着杰克流泪不止,杰克也哽咽的对着她说:“我一定会回到你和塞琳身边的,一定。”当天晚上,杰克一夜未眠,他看着旁边衣架上的军服和被一抹月光照耀着的维多利亚十字勋章,想着自己的未来,想着想着第二天的太阳就升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在书房中一呆就是一天。
到了晚上,他按照约定来到楼下的咖啡馆,和罗柏碰面,各自要了一杯咖啡,随着热腾腾的咖啡一上桌,两人的话题也随着咖啡上桌开始谈论起来,最先说话的是杰克:“我已经和家人说好了,我决定放弃近卫团团长的职务,回到法国,参军!”而罗柏带着兴奋但也有一丝疑惑:“团长?你不是连长嘛,怎么又成团长了,先恭喜你一声,不过我也和家人说过了,我也将回到法国,只是可惜了我的艾莲娜和小基塔,小女孩儿还不会说爸爸呢,就要和爸爸分开了。”“谁说不是呢,我也要和我的凯瑟琳和塞琳分别了呢,这一去,不知道又是多久了呢,唉。”两人各自也是叹了一口气,两个人就这么扯来扯去度过了当天伦敦夜晚的一半。
早上,杰克到了团长的办公室,谁知,他当头第一句话便是:“团长,这次我是来向您辞行的,辞呈我也递交给您了没多久就会送到您的办公桌上。”团长的眼神很是惊讶:“辞行?你要去干什么?”“团长您前几天也看了报纸了吧,法国对普鲁士宣战了,这是普鲁士人的阴谋,我要回到法国,保卫我祖辈原先所在的国家!”“你的国家?你不是英国人吗?”团长面带疑问的说。“我的祖辈是法国人,跟着征服者威廉从诺曼来到了英国,所以,现在法国有难,我血统里那一半的法国血统驱使着我要回到法国,和我的同胞一起作战。”杰克神色坚毅的回答了团长的疑问。团长也暗自叹了口气:“这。。。好吧,我等着你回来,但是你要记住,我希望你完完整整的去,完完整整的回来,近卫团团长的位置肯定是你的,你也别忘了卡迪根伯爵的话,我也不希望你这颗新星陨落在和普鲁士军队作战中,去吧。”杰克严肃的敬了个军礼,旋即离开了办公室,和罗柏一起出发,他们从利物浦港出发,从法国北部城市加莱,进入巴黎,他们没想到,巴黎城内的一个人更没想到,他们三个人在未来的几十年里都有或多或少,或有意或无意的交集,这到底是天意使然还是命运的巧合,那个法国人是谁,他们三个人会在法国对普鲁士的作战中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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