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仿佛烈火深渊,可压倒一切仇恨。死死盯着在他身上娇吟的她,可憎又可恶的泪水从他脸上滑落,滴落在湿热的床单。
梦境,欢爱结束。
梦醒,一忘全无。
黎明曙光射入窗内,成为一道绚丽光彩。
“You'remorethanjustanotchinmybelt
(你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Astorytotell
(如同一个美丽的故事)
Theonlythingonmymind
(我的心里想的全是你)
Andit'skeepingmeupatnight
(想到你我难以入睡)”
收音机播放的音乐直到清晨之时也没有停下来的意图,吉他伴奏和温暖沙哑的男声使艾里德逐渐清醒,她睁开眼,猛地坐起来,眼前混沌一片光影憧憧。而身下粘稠液体让她感觉略有不适,使她不禁怀疑梦中经历是否神奇。
抛下这不管,最重要的是,今天是她的第一场正式赛。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的天啊糟糕透了!我的东西没准备好!”
“Icansmellyouonthepillowwhereyouusedtolay
(在你曾经睡过的床上,我仍然可以闻到你的芳香)
Andit'skeepingmeupatnight
(你的气味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Andit'skeepingmeup
(难以入睡)
Anothernightanotherstrangersdoor
(一个又一个夜晚我不停地寻找你,一次又ー次敲开陌生的门)
HopingwhenitopensI'liseeyou
(希望在门打开的那一刻我能够看到你)”
她快速收拾好自己的床铺,前往求生者盥洗室洗了一把脸之后便回房整理衣装,把倒十字架戴好,接着在行李箱里胡乱翻找着——双面刃和夹在图册里的六芒星符咒图,以及一大瓶蛇血和一个山羊头骨。
这都是作为一个博学的撒旦教徒隆重仪式的必需品,她从木制行李箱里翻出一个挎包,把藏在里面的东西给取出来——一个长着獠牙,带着黑色尖帽的巫师手偶,把它丢一边,把双面刃还有一堆挑选出来的稀里糊涂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塞进去。接着健步如飞,匆匆飞到一楼餐厅,又是路过一排不知羞的雕像,看着雕像她却想着另外一件难以完成的事。
在比赛里害死人,这可不好办。
她心里越来越郁闷,可还是飞到贴着名字的座位前极其流畅地顺走一个餐包,动作潇洒令旁人赞不绝口。
现在屋外正挂着大风,北风卷起一地的落叶打到玻璃窗上,值得高兴的是早已关上了窗,不然不止打在窗上这么简单。落叶会一窝蜂地冲进来洒在他们的每个餐盘和水杯上,紧接着早餐就变成了落地灰红叶盛宴。招牌菜是灰尘拌枯叶派,里面包裹着她最讨厌的草莓酱,接着上菜员彬彬有礼地说——欢迎大家来品尝酸酸甜甜的垃圾派,不想吃就给我他,妈,的滚,就这样。
她听到了风的呼啸声,像老,婊,子的尖叫,嘎吱嘎吱响的是震动的窗户,不纯洁的你可以想象是床板摇晃发出的声音。早晨依旧很少,不过质量提高了,烹饪得香香的烤派,里面馅料不是草莓酱,换成了苹果酱。或许是厨子们听到某个人对草莓酱厌恶至极的心声,认真做馅饼的同时特地换了一种馅料,红彤彤的苹果酱。这是值得赞美的事。
还有一份起司煎蛋卷。
薇拉·奈尔:“路易,今天你得和三个厉害的求生者同队哦,加油不要拖后腿啊!”
坐在旁边的奈尔小姐半开玩笑道。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哦,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她努力保持微笑道。
今天是陷害队友的第一天,她第一次做这种事,真的废脑。鬼知道那个奈亚拉托提普自称信使的怪物这么做是不是无聊透顶,现在记清楚了,比赛任务是协助监管者杀掉所有队友,一个不漏。你要眼睁睁看着队友的躯体被监管者的武器重重锤击,重重地锤,狠狠地打,用力锤爆他们,拿剑来刺穿他们,不刺个几百刀不是好朋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明了。
薇拉·奈尔:“为什么不感兴趣,有什么东西困扰着你吗?”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没有,我对这种事真的不感兴趣。”
薇拉·奈尔:“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我问你话你却这样子敷衍我!”
是不是?为什么?会不会?有没有?可能吗?如此机械的话语脱口而出,让这个女人总是问这问那,唠唠叨叨,唠唠叨叨。天啊,她真想给她一巴掌让她闭嘴。
奈尔在她暴怒的目光下音量逐渐减小,退缩着,脸上笑容化成不知所措,受伤的神情。
薇拉·奈尔:“没有事那就吃早餐吧。”(喃喃着。)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好的。”
艾里德脸部表情稍微和缓了一些,声音冷淡得古怪。
薇拉·奈尔:“要喝点牛奶吗?”
薇拉·奈尔豪爽地问道。
不,我只要你他,妈,的赶紧滚开。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自己来,谢谢。”
声音轻柔,近乎低哼,对她微笑,让她安心。
隐藏在很好的面容下的是一张痛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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