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吃过晚饭,陆绎却懒懒地歪在太师椅上,一手抱着今夏,一手拿着阳明先生所著之书随意翻着。红袖添香,好不自在。
“大人”今夏眨巴着大眼睛,见他还这么悠闲不免有些疑惑。他说今夜去剿匪,匪呢,上哪去剿?今夏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见他如此淡定更是坐不下去了。
“大人,不走吗?”今夏支肘问他。
陆绎放下书“走?去哪?”
今夏听这话更觉诧异,一下从他怀里跳出来“你不是说去剿匪吗?”
“别急,岑福已经去了。”陆绎玩味地看着她的反应,伸手将她拉回怀中:“我让岑福放出风去,说咱们要去剿匪。想必他们还未摸清我这指挥使的性情,且耐心等等,看看他们有何反应。“
“有何反应?”今夏更是不解。
“你觉得若是有人与贼寇有勾结,他现在应该去干什么”陆绎挑了挑今夏的下巴笑道。
“对啊,等他们通风报信的时候正好一网打尽。守株待兔。”今夏突然想明白了陆绎的做法兴奋地跳出他的怀抱。“大人,你太坏了!”今夏嘿嘿笑道。
“兵不厌诈。“陆绎挑眉嘴角嚼着一抹笑意。
半晌,今夏突然想到什么凑近他身后替他捶了捶肩膀甜丝丝叫道:“哥哥,好哥哥,我想出去一下。不久,半柱香就够了。”
陆绎皱了皱眉头,这丫头无事的时候大人大人的叫着,一遇到要求人的事叫的比谁都甜。陆绎将她从身后拉过来:“你又要去干什么。”
今夏背着手慢悠悠道:“大人,你想啊。咱们就算知道了是谁私通全抓起来,那贼寇人数众多咱们也不是对手啊,倒不如让那些人帮咱们骗骗那些贼人。”
“你想怎么做?”
今夏见他不恼忙凑上前去一脸坏笑道:“我去把那些人的亲眷家人姓名住处什么的全挖出来。你放心我只去官府调些案卷便可。”
陆绎闻言并不言语,今夏以为他不同意便问:“这法子不管用?”
“我要他们所有接触过人的资料。”陆绎道。
“是,我一定把他们祖宗十八代全挖出来。”今夏冲着他装作谄媚地一拱手转身便要出门。
“今夏”陆绎叫她。
“怎么啦?”今夏回头疑他不让她去“没事的,调些卷宗而已,你放心吧。”
“小心些。”陆绎嘱咐道。
今夏一怔,他其实从未拦过自己做自己该做的事,他也只是,担心她。
“好”她灿然一下,转身出了门。
不过半个时辰,岑福便带了一堆人来到官驿,这其中有官差,有屠户,有铁匠,还有快要年近八十老秀才,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大人,就是这些人了。”岑福道。
陆绎只是歪坐在花厅上,并不言语,只是望着这些人似笑非笑。
那为首的见状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道:“既然被你们抓住,要打要杀,随你们处置。给个话便是!”
陆绎冷笑:“你是今日随高大人来的那个校尉。倒是有些骨气,可惜呀,你这骨气用得不是地方。”
“陆大人好眼力,只一面便记住在下。如今我在你手,随你处置,何必废话!。”为首那人装作不在意,可跪着的腿已经开始发颤。
“大人,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岑福问道
“再等等。”陆绎拿着茶盏玩了起来。
“你是高大人的校尉,家住分宜县十字口,家中有一老母,妻子前年过世,家中还有三个幼子。”堂下传来清脆的女生。
“夫人。”岑福朝来人拱手。
“回来啦。”陆绎将手上的茶水递给她。今夏接了过来,一饮而尽,转身打量着朝堂下跪着的那人,半晌慢悠悠道:“你去年幼子生病,无钱医治,幼子亡故。可现下为何穿的确实云锦袍,皂皮靴,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呢?”
堂下那人一脸惊恐:“你,你是如何知晓!”
陆绎心中也有些惊讶,不过半个时辰,她却能将这些人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这些年她的追踪术进步飞快,现下怕是杨程万也不及她了。陆绎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你,你什么你。我如何知晓你不必知道。你若不说实话,我还可以不止知道这些,你与你家对面的寡妇有染,你长子经常出入妓院我也都可以知晓。”
今夏这话颇有点敲山震虎之意,意思就是虽然我先下没把他们抓起来,可我随时上门请他们喝喝茶什么的你可别怪我。
陆绎无奈的笑了笑,和自己成亲多年,今夏把锦衣卫的手段倒是学得个七七八八,还将六扇门的审讯技术和锦衣卫的查案技术完美融合。今夏瞪他一眼,却见他眉眼含笑地看着自己。
“你!”堂下那校尉闻言刚才的底气现下倒是全然不见。默了默,半晌,朝陆绎道:“是宁王,宁王让我做他的卧底,将官府的消息报与那些贼人知晓。”
“宁王与那些贼人有什么关系?”陆绎冷道。
“这,这小人实在是不知。大人,小人家中之人尽在大人掌握,小人岂敢有半句虚言。还望大人放小人一马”堂下的人已经开始有了哭腔。
“好,我要你帮我办件事。若你办成,我自会考虑放你一马。”陆绎斜睇堂下之一一眼。
“什,什么事?”
“你回去告诉那些贼寇,明日我会带人直捣他们山寨。”陆绎正色道,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今夏听了这话正喝着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自己相公这是大张旗鼓的告诉贼寇我要来了,你们准备好啊!这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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