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蓝色衣袖握住黑色衣袖,笛音止,令人闻风丧胆的鬼将军,一双黑瞳呆呆看着两人。
带着面具的男子微微一愣,继续吹奏竹笛,温宁闻意,疾行离去,顷刻间没了身影。
“含光君。”蓝氏子弟看到来人,纷纷行礼。魏无羡忙挣开他,收回手。
突然,一道鞭子袭来,落在魏无羡身上,有伤无痕,第二道紫电再袭来,蓝忘机已执避尘隔挡,将紫电甩开去。
“舅舅。”金凌跑到江澄身边。
江澄震惊地垂首看紫电:“你到底是谁?把面具摘掉!”
“我就不摘,有钱有势了不起啊,有钱有势就可以随便打人吗?”魏无羡躲在蓝忘机身后,故作不正经形态。
“蓝忘机你让开!”江澄指着蓝忘机道,他还欲再试,含光君幻出忘机琴,严阵以待:“这个人,我带走了。”
金凌气得快哭了:“小叔夫你什么意思?你别忘了,我小叔叔还尸骨未寒呢!”
蓝忘机顿住,沉声道:“你放心,我不负他。”
壹
“孟公子真的走了?”
“走了。”
“江澄,你干嘛这么失落?你该不会是——喜欢那个孟瑶吧?”魏无羡搭在江澄的肩膀上,又被他推开,不可思议道,“你真的喜欢上他了?”继而又自己点点头,“他那样,确实合你的标准。”
金光瑶漫无目地走在彩衣镇的大街上,要去哪里,他也没想好,清河是不可能回去了,金麟台也非安身之处,他唯一能想到的去处,只有母亲的故居,云梦云萍城。
贰
在云萍城的日子,是他两世来难得的安稳时光。金光瑶知道,这一切都只是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罢了,温家势大,这样的平静不会太久。
不久就是云深不知处被烧,他思索许久,也没想到好的办法避免此灾。
他偏居一隅,以为所有事情在按照他以为的方向前进,直到一日,他被冲出来的白衣人扑倒,看着他小腿上斑驳的血迹,才发现,一切似乎提早了。
温家提早行动了。金光瑶如同其他世家一样,措手不及。
蓝忘机醒来的时候,腿上的伤口已处理好,他环顾四周,是个寻常人家的小屋子,有桌有椅,有花有茶。
朴素,雅致。
金光瑶端着热腾腾的汤药进屋来,见他醒了,见他一对毫无温度的眸子,浮升的心弦顿时落回原处:“含光君。”
蓝忘机坐在床上给他回礼。
“含光君,究竟发生了何事?”
“温氏放火烧了云深不知处。”蓝忘机道。
一颗心提到嗓眼,果真如此了,年少的这段难事,在蓝氏双璧的心头都烙下深深的印记,他终究没能帮他们避开。
“那……”金光瑶张口,话至唇舌,生生转换,“那泽芜君如何了?”
对上他的视线,金光瑶立刻低下头去。
蓝忘机回道:“兄长携藏书离开,我也不知他现身在何处。”
“含光君也不必太担心,泽芜君好人有好报,不会有事的。”金光瑶答得太快了,觉得不该,找了个理由匆匆出门去。
第二日,衾被寒凉,那人已经去无影踪。
金光瑶叹了叹。
叁
“泽芜君,你醒了。”这话耳熟,金光瑶说完,自己都笑了笑。
“孟公子。”看到他,蓝曦臣是惊喜的,“是你救了我?”
金光瑶问:“泽芜君,你信我吗?”
蓝曦臣点头道:“孟公子,我自是信你的。”
“这是不夜天的布阵图。”
“孟公子为何会有不夜天的布阵图?”
“泽芜君若是信我,就别问为什么,也不要告诉别人,是谁给你的。”
肆
金光瑶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叹了叹,他这算到处捡人救吗?
江氏被灭门,已是轰动的大事,他吃了不少苦,一身的伤痕,不及失了内丹,修为全无。
看来他是碰到温逐流了。
金光瑶给魏无羡传了信,告诉他,江澄在他这里,该告诉他的都一并告诉他了。
魏无羡带温情姐弟同来,将自己的内丹换给江澄,从此,他就是一个废人。
“孟公子,请保密。”
“好。”
有时候,不说,只是为了让在乎的人更好地活着。
这样的魏无羡,值得他眷念不忘。
值得。
伍
射日之征爆发,战乱如何,与他这小地方没有关系。金光瑶闲看日升日落,有时候想想,这样也好。
他与这世间的人,本就没有瓜葛。
后来有一天,金家突然派人来认他。他们叫他——敛芳尊。这个名号,很久没人叫了。
金光瑶没有回去。他回不回去都无所谓,金光善只是想让别人知道,哪些功劳属于金家。
蓝曦臣来寻他道歉,金光善是通过他查到的。他后边跟着蓝忘机。
金光瑶并未放在心上,金光善想利用他,没了这次,也总有下次。
院内簸箕上晒着将干的茶叶,蓝曦臣笑道:“阿瑶,你上次赠的茶,我已经快喝完了。”
“山中野物罢了,泽芜君喜欢,这次再带些回去就好。泽芜君,含光君,请坐。”
蓝忘机看到,自己兄长望着煮茶人的眼神,情意绵绵。
金光瑶斟茶,还是没忍住问道:“含光君,魏公子……可安好?”
蓝忘机愣了下:“尚好。”
“他受了很多苦,保护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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