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是什么?”那人兀自说道,“你不用担心杀我会脏了手,我觉得吧,你杀不了我,就算运气逆天杀了我也不会脏了手污了地板,我又不是活物,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
读心术?!她以为她精神力全开之下,附带的窥心之术已经很招人厌烦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不用精神力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是天生的么?话说,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没错,就是天生的。”那人顿了顿说,“我刚才说,跟我比试一场,你赢了,我归你;你输了,我归你。”
即墨仙贝转了转手中的笔,又继续练字,这次不再模仿经卷上的字,转而学起了哥舒明朗的字,沉稳大气,野心蓬勃。
没人理睬的红衣人站了一会儿,觉得眼皮有些重,他睡了十几年,前些天被一股浓重的血气唤醒,翻来滚去好容易清醒一些;昨天又看见两个有意思的人,其中一个就是那天血气刻骨的人,而且还是颇有意思的换魂,那两人的魂魄气息也是相近。
火玲珑不甚灵光的脑子一转,直觉跟着这两个人,想必不会无聊,他当时就想冲出去求组队,可眼皮颤了几颤,一百个不愿动啊,哼哼唧唧跟那个小姑娘交流几句,这么磨啊磨,下定决心的时候,那两个有意思的人就已经走了。他是花了多大的劲儿才有勇气离开那温暖的洞天,找上门来这小丫头居然不愿理他,火玲珑表示自己的心灵受到严重的创伤。
即墨仙贝则冷艳高贵的表示昨天我向你问路了,可你理都不理我,害得我跟舒舒差点没把腿走断,我们有仇,我才不理你——不过,要你愿意成为我的小尾巴,唯我的命令是从,我就考虑应你的请求狠狠揍你一顿。
火玲珑呆呆的看着他,觉得死宅真跟世界脱轨,脑补出对方透露出的希冀目光,五彩斑斓的脸皮子终于不抽了,叹了口气,道:“好吧,你来揍我一顿,我满意了,就满足你的愿望……成为你的影子。”
即墨仙贝打量他,终于不在心里面跟他连线了,音色清泠,“好。”
“咦,你表现出来的情绪跟你的内在不怎么相符啊。”火玲珑很是惊讶。
即墨仙贝并不对此问题作答,只道:“一会儿打起来免不了波及无辜,你能找个地方吗?”
两人来到昨日恒云烧纸钱那口井旁边,即墨仙贝看看四周焦黑一片,茂林修竹穿上夜行衣东倒西歪惨遭□□,火玲珑受到即墨仙贝的强烈谴责,不由得摸摸鼻子,解释道:“刚才太激动了……”咳了一声,添了一句,“这些杂草生命力顽强得很,过个几十年,保证恢复原样……我有经验的。”
然后一前一后从井口跳下去。
这件事使得哥舒明朗一直看火玲珑不顺眼,因为即墨仙贝爱上了跳井这活动,并把这项运动当做每日的必备功课,常常靠近后山就能听到那一长溜“嗷嗷嗷……呜呜呜……”的鬼哭狼嚎声,哥舒明朗连着教训了好几次,毫无成效,最后忍无可忍之下把人打包拎下了山。
即墨仙贝在离地三尺之前来了个二段跳,稳稳当当落地,在一旁仰着头伸着手准备接人的火玲珑表示,“!!!”
两人来到昨日被发现的矿洞里,自觉面子遭到践踏的火玲珑想起他们对这洞府的鬼斧神工惊奇不已,于是眉飞色舞的给人介绍,即墨仙贝果然赞叹有加,火玲珑扳回一城,大度的表示,“那小子打上了这条矿脉的主意,本大仙心怀慈悲不跟他一般计较,当然如果你能打赢我,这地方我就送你了。”
“不用你送。”即墨仙贝理所当然道,“这就是我的。”
即墨仙贝的人生信条,我看上了就是我的,管它是谁的。
火玲珑噎住了,你真不客气。
慈安寺的阴暗小角落里,被□□收拾得够呛的恒云小和尚一把鼻涕一把泪,眼含畏惧地看着座上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偏偏又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的哥舒明朗。
哥舒明朗放下装逼必用的茶杯一盏,打开另外件装逼必用的折扇,嘴角微勾,风华绝代,“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恒云欲言又止,这天气寒凉,明朗施主您别为了一点外在委屈自己……哥舒明朗一眼瞪过来,冷哼一声,然后把折扇收起,端起茶杯,继续品茗。
昆仑奴影子君很知趣的继续殴打。
过得一会儿,哥舒妖孽笑容满面的问:“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了吧?”
这次没摇扇子,恒云的注意力便随着哥舒明朗的问话展开,小和尚忍不住泪眼汪汪,呜咽道:“明朗施主,小和尚我不是有意的,东西,东西,已经让小……小和尚不小心烧掉了……呜,师傅,师傅,这几天也没来找小和尚,小和尚真的不知道那本手札里写了什么……”
哥舒明朗笑得更为灿烂,脑袋上露出两尖尖角,循循善诱道:“我自然知道手札被你不小心让人烧了……可是,我能猜到你会不小心遗失那手札,你师傅难道就不知道了?”
恒云傻兮兮地看着他,光秃秃的脑袋上开始冒问号,哥舒明朗又笑,“我不是找你要手札的,我要你想想,你师傅在交给你手札之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或者交代了什么。”
恒云想要摇头,那边影子用阴恻恻的目光锁定他,昆仑奴凶狠的目光同样锁定,恒云打了几个哆嗦,哭丧着脸说:“师傅只说把那本手札交给哥舒施主,权作想念,其它的什么也没有说。”
权作想念?小老头还真看得起自己啊。哥舒明朗抽抽嘴角,眸子一掀,吩咐昆仑奴道:“你再帮他回想回想。”
人的潜能是无限大的,恒云面对昆仑奴的摧残以及回忆当初师傅给他手札时的场景,恍然大悟,“明朗施主,小和尚想起来了,师傅将手札交付于我的时候,还说了,哪天明朗施主为了此书责备于我,定是小和尚不甚遗失了手札,到时候便将此物交予明朗施主。”
他当即解下腕上的手链,那是一枚精致的铜钱,用红线穿着,哥舒明朗万分嫌弃,恒云羞愧道:“那本手札烧毁之后,小和尚怕它也不小心丢掉了,所以就自作主张戴在手上,明朗施主,您别介意……”
哥舒明朗兴致缺缺,“还有什么?”
余光瞥见横眉怒目的昆仑奴,恒云不禁抹泪道:“这不是普通的铜钱,是师傅开了光的……有大机缘,能召唤神物……”
“……”哥舒明朗嗤笑一声,“神物?那是什么东西?”
恒云表示他也没看过,“……居于地底……火焰之莲……”突然目光熠熠,“明朗施主,方才青牙井红莲之火喷涌而出,说明神物已经苏醒了。”师傅说过三十年前,他就是坐于青牙井边黄梨树下参禅,红莲之火喷将,而神物现身相救。
绞尽脑汁的恒云想起八月十五那日山石的震动,“其实早在中秋那日就已经有了征兆,净莲池的小五躁动不安,之后隐匿水下不出,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小五……你说那只大王八?”
“!”恒云反驳道,“小五不是王八,是乌龟,不对,那是一只与我佛有缘颇有灵气的神龟!”
这神话故事有点意思。哥舒明朗不想吐槽,他想到那口青牙井通向的山崖之底,满目赤红,不禁有些意动,葱白的指尖在铜钱上划走,笑得邪魅无双,“你说我能召唤出那东西吗?”
在场之人皆是一愣,就连说出这话的哥舒明朗置于铜钱之上的手指都顿了一顿,三秒之后反应如常,哥舒明朗唇角微勾,正要说出‘这玩意你们继续收拾,注意留下一口气就好,多的十分不必。’的时候,一抹红色身影砸在他面前。
哥舒明朗:“!”这什么东西?
恒云很满足,“啊!”恒音师兄,原来你真的没有骗我啊。
影子,昆仑奴:“!”淡定,都是见过换魂的人了,遇见个妖魔鬼怪不要太惊讶。
火玲珑艰难的抬起头,哥舒明朗觉得自己见到了一只披着红皮的猪妖,猪妖火玲珑扑上去,“恩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贱妾蒲柳之姿,便以身相许报答你吧。”
哥舒明朗:“!”
火玲珑表示即墨仙贝太过凶残,以他的天性做她小尾巴等待他的必然是壁虎断尾的下场,那货杀人……啊不,杀他这种山精地灵也都成了习惯,要不是当初在什么地方留下了一抹气息,又刚好有人召唤,他肯定不复存在。
唔,本大仙的眼睛……哥舒明朗表示他没看见眼睛,只看见那紫红的两大包。
精神力透支的火玲珑没注意到面前这人就是昨日引起他兴趣的另一人,继续道:“好了,这事就这么成了。对了,有个白衣的小姑娘要收拾我,你要尽职尽责的保护我,懂?”
哥舒明朗:“?!”还没等回话,火玲珑的头颅就这么砸在青石板上,就此人事不知。
“这?”捏着手指做疑惑不解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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