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5.扬州

陆绎受小阁老的邀请前去听曲，而袁今夏为接近陆绎特意去换了身衣服，扮成头牌红豆姑娘，望着白舒窈送来的发簪，犹豫着还是戴上。

她上场弹了支《桃夭》，熟悉的曲调令陆绎想到曾经母亲弹琴时的画面。

小阁老留意到陆绎的变化，故意让他们单独交谈。陆绎上前握住袁今夏的胳膊。“你到底是谁？”

“红豆……”挣扎中袁今夏迷了陆绎的眼睛，顺手盗走他腰间的画卷，转身溜走。

陆绎自然听出是袁今夏的声音，清脆悦耳。他带了锦衣卫去六扇门要回画卷，袁今夏为不连累师傅，始终未承认。

湖边吹来阵阵凉爽的风，袁今夏双手叠起行礼，后将画卷还与陆绎，她阿谀笑着。“大人心胸宽广，定不会和我一介弱质女流计较吧。”

陆绎不答，“老实交代，你为什么回弹《桃夭》。”

“大人，这……很重要吗？”意识到陆绎有些气愤，袁今夏眼神闪躲。“我就是曾经在湖广办公的时候，偶然间救过穆老，他就收我做了关门弟子，就是这样。”

“您又是如何知道《桃夭》的啊？”袁今夏斜着身子去看他，有些许好奇。

“跟你有什么关系。”语气淡漠。

“没关系没关系，随便问问……大人，您让岑校尉传话说，让我做一个选择，小人……年纪尚小，尚未婚嫁，您说的那两个选择，我一个都不想选。”

袁今夏笑，身子左右晃动，试图通过撒娇来取得陆绎的同意。“大人，您就念我是初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它过去吧。”

陆绎盯着她微微转身，袁今夏赶紧说道“除了这两个选择，大人给任何惩罚我都接受。”

陆绎嘴角轻勾，笑了。带她回了北镇抚司，看袁今夏打扫卫生的样子着实难以与那弹琴的女子相重合。

陆绎回来后便一直在书房里练字，外面有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白舒窈起身捡了颗石子把它们砸走，后关了窗户。

“过来，帮我研墨。”陆绎偏头，语气中带有点点笑意。

“是。”白舒窈低头无奈应下。怎么搞的她跟个丫鬟似的，算了，寄人篱下，还是得收敛着脾气。“看你今天心情不错，是见着那位袁捕快了？”

陆绎不理，白舒窈也不自讨没趣，专心研墨。门从外被推开，是陆廷，陆绎放下毛笔，喊了声“爹”。

“陆伯伯。”白舒窈知趣，走出书房顺手关好门。

“皇上命你去扬州，调查奉国将军徤椹。”

“是，皇上明面上让我调查的是奉国将军，但暗里让我追查的却是曹昆背后的主使者。”

“要见机行事，此次行动关系到皇亲国戚，切不可轻举妄动。六扇门的杨程万，极擅追踪术，可堪重用。”陆廷用手敲了敲桌面。

“孩儿明白。”陆绎思索了会儿，语气依旧淡然。“这次任务怕是有些危险，小白就不用跟去了。”

“这样也好，她个女孩子可受不住这轮番周转。”

有纸飞机从天空中滑下，落在白舒窈脚边，她转身看了周围，只有杂草在晃动。她弯腰捡起，打开。

––去扬州，我在那等你。

白舒窈将纸条团起，到厨房里把纸条扔进火种，有点点星子炸起，火光映在她白皙的脸庞上。

他怎么来了……

“小姐，您怎么又进厨房了，”丫鬟用手扇了扇鼻前的浓烟。“走走走，看您脸上都沾到灰了。”

“无大碍。”

“那怎么行，小姐我带你去洗漱，要干干净净去见陆大人嘛。”丫鬟挽着白舒窈的胳膊，半哄半骗的把她拉回房间。

[卷:化鹤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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