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春弘美在医院外面坐在长椅上用着手帕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泪水,她的脑海里简直是一团乱,就像是毛织品没有分开,和其他衣物一起放在洗衣机里洗,搅在了一起。
“为什么会这样。”
洋春弘美双目无神地依在长椅的靠背上,无声的呢喃着。
她和她弟弟再小的时候因为弟弟的自闭症导致了父母离婚,而她和她弟弟就直接判给了母亲,其实弟弟是没人要的,只是在父亲愿意再多割让部分财产,以及对她和她弟弟再多提供抚养费,母亲才在选了自己上又加了弟弟。
可是那天的离婚,弟弟也第一次开始了有走出自闭症的倾向。
他对着自己说了第一句完整的句子,没有断断续续,虽然是如此的僵硬以及生疏。
但是她还是触动到了内心,即使是对弟弟被父母掏弃的事实的伶惜也是对自己失去父母的痛苦的悲伤。
她那时听到弟弟的那一句话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活的开心。
之后,由于弟弟病情的好转所以便和她上同一所学校,他那时七岁,她那时十二岁。
弟弟的病情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好的时候。
两次噩耗降临到他们身上。
第一次便是在她十六岁那年时母亲病逝,原因是染上了性病,梅毒。
那时的她因为母亲的死哭的稀里哗啦,而其他来的亲戚以及父亲这是一脸漠不关心,木然地看着这一切。弟弟则是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衣角,面无表情地说道:
“没事的姐。”
可是说完,还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就只是嘴角象征性的上扬,但她知道,他在安慰自己。
但,这也是他第一次笑,又同上次一样。
就在以为事情就这样子了,事后虽然也是拮据的过了一阵子,但是她却不知这段便是她人生少数的快乐时光。
后来发生了一次震惊整个日本的一件极其恶劣事————市神乐校园欺凌事件
而他的弟弟便是这受害人之一,还是里面受害最严重的一个。
那时她二十一岁,刚刚开始工作不久。
而他十六岁,心里也开始烙下永不褪灭的伤疤,这将永远在他身上的痛。
她也是那时才想到成为一名刑警,参加了考试,成功当上了业余刑警,而这一切就是希望能一这样的方式来守护弟弟。
在医院见到身心俱损的弟弟的时候,他没有表情只是木讷,只是麻木。
上一次的笑,就好像从没有出现一样。
上一次的走出,就好像从没有发生一样。
他就像被人抓到笼子里逃出的野狗,又回到了不该属于自己的笼子,闭上了双眼。
之后,弟弟是没有上大学,只是住在了自己公寓内和自己住在了一起。
而她就像照顾一个木偶娃娃一样,照顾着他。
记得有一次晚上,
弟弟站在了窗户外做出了要跳下去的动作,幸好被她给发现给及时地拉了回来。
问事为什么。
从他的比划和零零碎碎的单词中,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
【他不想给她再添麻烦了。】
而她却,抱着他哭了……
她也有过少女的憧憬,但是因为家庭因为弟弟更因为自己,它在还没好好享受青春的美好的时候,就人到中年了,她其实对着比自己小三岁的月见高也有过短暂的爱恋,但在自己的年龄下,自己还是服从了现实,自己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会和他在一起。
就这样,时间就这样从指缝中流走了。
在一星期前,他的弟弟居然笑了!还是很阳光很开朗的那种!
她那时以为一切终将好起来的时候。
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
…………
也许我的天空是灰色的。
小时候,我就被人称之为自闭儿。
因为孤僻、胆小、内向、做一些对他们而言不明所以的事,我就被家人认为自己患有自闭,便早早送到了医院里去救治。
但是,一直没有起效。
于是在家里父亲,母亲两人便经常因为我的事不停地争吵。
而姐姐在那一旁一边安慰着我一边紧紧攥住生日时的毛绒玩具。
尽管,我没有在意姐姐的安慰。
那时我才五岁。
父母虽然在后面因为我的问题继续吵架,但最后还是停息了。
长年以来,我的自闭不但没好,还加持续重,最后也许是无可奈何,还是无能为力,可最后可能就是厌烦了这样的生活,他们有自己心中最好的解决的方式——离婚,来伤害这个因为我而支离破碎的家,但他们都逃出了那个糟糕的我。
那时的姐姐明明哭的稀里哗啦的,但还是不断地安慰我。
我这个时候,就想做出什么改变,因为是我给姐姐带了了不幸,是我给这个家带来的不幸。
之后,我和姐姐都被判给了妈妈。
那时我七岁,姐姐十二岁。
因为自闭的缘故,我比别人晚了些时候才上的学,虽然我是可以上一些特殊的学校学习,但母亲无法支撑我这样的花销,只能让我和姐姐上同一所学校。
但那时我和姐姐的关系稍稍缓和,因为我的病情在父母离婚后开始了缓和,我第一次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姐姐无比的惊讶以及幸喜,尽管话是无比的僵硬和不自然。
莫大的可笑。
就这样我上了学,其实我以为这样的发展下我和姐姐的生活会不会变得更好,殊不知这才是对于我的噩耗,也是开始给姐姐带来负担的契机。
十一岁的那个时候,母亲也便去世。就是因为性病,所以死亡的。
那天的追悼会上,其他的人只是因为迫于情面才来到这里,没有一个亲戚好友因为她而悲戚,就是因为她那肮脏的死因。
而姐姐就和上次一样哭的稀里哗啦,我上前去给了她一声安慰,还有我在辅导班里学到的假到不能再假的笑。
姐姐破涕而笑,但笑的是那么冰冷而哀凉。
真是虚伪的我。
之后还发了校园冷暴力。
【喂,喂,那个一天到晚死气沉沉的家伙,怎么了?】
【据说是得过自闭,所以现在仍有些自闭倾向吧。】
【我看来,这种人就是矫情,什么自闭,不就是自己太敏感而已。】
一开始就是因为我先前的自闭所产生的一些流言碎语后来却随着时间的推移,发酵,在背后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传的也越来越厉害了。
甚至到了这种地步。
【你知道吗?她妈妈是一个娼妓,那种收钱就上的。】
【那他会不会就是因为是他妈妈**下的产物,怪不得他父母会离婚。】
【说不定,你看他那跟没人要的野狗一样的样子。】
【不要说了啊,人家也挺可怜的。】
【什么可怜,看他那个样子,还自称自己之前有自闭症,我看是他自己因为自己不是亲生的在那发疯吧。】
【简直就是神经过度。】
【每天还那个样子,不知道摆给谁看啊。】
后来就是我在班上开始被孤立了,桌子经常出现什么像小孩子一样的涂鸦,或是自己的竖笛被放在了厕所里,或亦是在黑板上大大写着:
【狗杂种。】
还在一旁画了一个大大的,极其滑稽的狗脸。
但是我并不在意,因为不想让姐姐为我操心,毕竟那时的姐姐在找工作,每天都是十分晚才回来。
但她每次一脸疲惫地对着我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故作坚强。
或许是因为我吧,
所以我能力所能及的就是不让她担心。
挤出个微笑:“你回来了,姐姐。”
姐姐很开心。
可是在学校他们像是已经无法满足于在语言上对人的人身攻击,精神刺激。他们想到了一个隐藏于所有校园那最黑暗的方法——暴力。
来刺激人类内心深处对鲜血的渴望,和青少年对刺激的事的冲动。
这样,来取悦他们。
来满足那内心深处罪恶的嗜血因子。
之后,那就是一场……
直到他们把一名同所学校的高三学姐给弄死后,
草草地把她给扔在了出租屋里,
他们没有什么害怕没有懊悔,
只是在她死后狠狠地踹她几脚,
骂咧咧地说道:“不禁玩。”
之后就是抓住我的脚踝把我拉了出去……
后来,在医院里看到了刑警、医生、护士、记者……以及那满面忧色的姐姐。
我就在康复后,住在姐姐的公寓里,学校虽然赔了一笔巨款,但是我发现了一件事——我连完整的说出一句话都不行了,去医院后,才知道我开始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语言障碍了。这就是那次事件带来的后遗症。
就这样,我变活成了一个米虫。
社会的寄生虫,
无用的消费者。
成为了一个社会上的淘汰者。
我希望我自私的死能让姐姐好受一点,不用过得那么苦。
也希望姐姐她能不在意我,拥有自己的美好人生,在五彩斑斓的世界里生活,在自己想要活得方式下活着。
而我就因该像一个歌舞剧的舞者,到了落幕时分,该退场了。
最后,姐姐把我救下来的时候,我才幡然醒悟到,姐姐她活下去的意义是为了我好好活着。
而我呢?
是像姐姐一样为她而活,还是……
我自以为顿悟了一些,
却没有看清自己,
直到,直到,
那个自称是神的男人的出现才改变了我,
如果说是姐姐是我最愧疚的人,那他便是我最感激的人,直到死都不变。
可死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清不白的遗憾,最后没有达成姐姐的意愿。
姐姐,祝你余生快乐。
…………
…………
在离婚后的那天。
小小的村正对着姐姐僵硬地喊道:“姐姐,愿,你永不,悲伤,我,永远,永远都会,在,你,的身旁,看,着你,笑。”
而想要安慰弟弟的弘美听到后全身一颤,微微开口,下一步,猛的抱住小村正,先前那如珠帘的泪水像决堤一样溃不成军顺着脸颊下来,泪水与誓言交在了一起化作了飞羽
…………
…………
墓地,
一身穿黑色西服的高挺男子站在方形墓前,隐藏在惨白的能剧面具下传出低沉的男声。
“惟有我为自己的缘故涂抹你的过犯,我也不记念你的罪恶。安息吧,村正。”
PS:惟有我为自己的缘故涂抹你的过犯,我也不记念你的罪恶取自以赛亚书。
PS的PS:一下关于书中内容,后面才会以主角是息川梅雨,也会以他为中心来写。
以及,作者不善于写搞笑环节,前面强行写得感觉很糟糕,请见谅,所以后面可能会黑暗点,但没关系,只要不仔细看,就不会太黑暗。
还有,作者推进很快,不太喜欢写水文,但有时会偷懒性地写写(毕竟二天一章一章不过2000,当然除了特殊时候)
注:息川梅雨并非他本名。
本文逻辑上点辩解在后面我会写出,并补充逻辑漏洞和心理变化。
不用担心水,本文正片已超过3000字了,对作者而言已是大出血了。
还是希望你们能仔细看,细节在后文有一定影响和推动剧情发展。
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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