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觉悟

“慢慢来，这事急不来，实在不行等终极试炼结束后就献出碎光吧，这是最后能够让两个世界合并的机会了。”

本源境巅峰虽然看似至高无上，无所不能，但所持有的力量和本源核心碎片的能量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说得简单点，我所拥能掌控的本源之力来自于世界本身，只要离开世界的范围就无法再动用本源了。但是本源核心碎片不同，它本来就是世界核心的一部分，哪怕脱离了世界也依旧蕴含着最精纯的本源。

而目前来看，联系着两个世界的纽带位于两个世界之外，唯有合并了，纽带才会慢慢回归并融入完整的世界中。

这也是为什么除了献祭碎光和汐夜的源器外别无他法的原因所在，无论主世界还是里世界，只要在这个范围内，我们就能动用本源的力量，就能解决。

一旦超出这个范围，就无能为力了，本来要突破两个世界的界限，去到范围之外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何况去到后还会失去本源之力？恐怕到时想回来都难了。

当我把这个原理告诉她们后，冰萝梦不解地问道：“这样的话，那姐姐你带着碎光到范围外不就行了？碎光内可是蕴含着无限的本源啊。”

“不行，源器其实跟吾等一样，要调动本源唯有在世界的范围内才行。至于范围外，源器是激发不出本源的，除非将其破坏，完全解放里面的本源，这样才能使用。当然，用完之后源器就会彻底消失。”

回答的是黑暗意志，要是真有冰萝梦说的那么容易，她也不会来找我们了。

此外，纽带是双向的，要修复或构建得双方一起进行才行。比如我的碎光相当于主世界，汐夜的源器就是里世界了，缺一不可。

“是啊，这点很麻烦，话说曦诺你做好心理准备了？竟然舍得献祭源器，太不像你了。”汐夜一脸意外地看着我。

“差不多吧，其实我一直在想，得到主世界的管理权这么多年来都没做过什么称职的事情，挺不应该的。所以在最后的最后，能为两个世界的合并出一份力也算是个不错的收尾了。”

失去碎光，或许会很不舍，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习惯后应该慢慢能接受了。

“曦诺老师……”

闻言，清荷看上去有点纠结，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错的觉悟，既然曦诺你做好心里准备了，吾先代表这个世界向你表示感谢，那么汐夜你的想法又如何？”

看得出来，听到我的回答后，黑暗意志是松了口气。

“唔唔……是呢，曦诺都这么说了，那本座就奉陪到底吧。在这个前提下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方法，实在不行就按照曦诺所说的——终极试炼结束后，献出她和本座的源器来修复或构建出新的纽带。”

思索片刻，汐夜爽快地给出回答。总感觉自从黑暗意志苏醒后，她像变了个性格似的，不再跟我作对，相反，很多事都是顺着我的意，该说她是变得柔和了么。

“很好，果然还是你们靠得住，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事后吾会尽量给你们个满意的答谢。”黑暗意志的语气，充满着感激。

随后我们继续寻找能够合并两个世界的方法，大概是这件事上有了保障，气氛轻松了不少。

……

天承之地，亡者山谷最底层。

在最隐蔽的那个角落，散发着一阵淡淡的金色与冰蓝交织的本源之光，包围着整个车厢，在这昏暗的空间里格外显眼。

三年多了，皇和璃雪还没醒来，沉浸于本源的领悟中。而雷光独角兽早已不见踪影，起初它还忠心耿耿地在一旁把守着。

结果时间一个月一个月过去，车厢里的皇和璃雪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任由肚子饿得咕咕叫的雷光独角兽怎么吼叫都没反应。虽然像它这种高级魔兽只要消耗不大，可以长时间不进食，但也不能一直这样对不？

最终过去了一年，再也撑不住的雷光独角兽挣脱车厢，果断跑路。本来它跟皇、璃雪就没有多亲密，如今蕾雅尔又不在。陪他们在这饿了整整一年算是十分难得的了，再待下去恐怕会饿死。

于是为了寻找食物，雷光独角兽越跑越远，不知不觉离开了亡者山谷，因为这一带真的是找不到可入口的东西。

就这样，亡者山谷最底层重新回归宁静，直到今日，车厢外面都布满了灰尘，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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