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明镜止水

镜的气息仿佛与湖水融为一体般，再也感受不到。除此之外，他还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面对水，而不是人！然后，镜开始走动起来，其步伐无比的灵动、飘逸。这次他不是回避攻击，而是边走动边挥起手中的冰蓝色太刀，斩落朝他飞来的成千上万把剑。

他的预测，比之前提升了很多！这次竟然能预测出上万把剑的飞行轨迹和攻击方向。这还是半步神域吗？！连神域也无法做到这种程度吧？

我震惊得忘记再次使用剑技，让凝聚在碎光剑上的剑气慢慢散去了……还有，他刚刚好像说了什么……唔，我记得是‘明镜止水’……明镜止水？！

“原来如此，难怪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他都能准确无误地回避或挡下我的攻击……”

我不禁自言自语道，同时心里越来越沉重。关于明镜止水，我曾听曦诺讲解过——

明镜止水，是一种心境。只有武道或剑道修炼至巅峰时才能达到的心境。不过也有一部分意志非凡的人能够提前领悟到明镜止水，如果想在实力方面达到巅峰，明镜止水的心境是必须的、不可缺少的。

当然，明镜止水也不是什么逆天的技能，只是单纯的心境罢。至于具体的效果，简而言之就是：使心如止水澄澈，保持着绝对冷静的状态。可以通过细微之处（如对方的表情、举动跟风的变向、水的声音等情报）来预测出敌人的下一步动作和攻击的方向、范围等。

另外，明镜止水越完善那么预测也就会越准确，尤其是达到形成领域的程度时，预测的准确度将会达到百分之九十九。

魔法领域和法则领域虽然也类似的效果，但和明镜止水根本没法比。因为前者只是依靠法则的力量去预测，准确度不算很高；而后者则是通过自身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去推测，所以准确度相对而言会很高。

因此，领悟了明镜止水的敌人可以说是非常难缠的，比高了自己一个半个等级的敌人还要难缠得多。

“……”

回忆结束，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明镜止水的强大超出我的预料啊，我的一举一动全在镜的预测之中，这要怎么打啊？！他连‘万剑纵横’的全方位攻击都能完全挡下，何况其它的呢？

怎么办啊……体力没多少了！至少无法支撑时间太长的战斗。而镜……显然不是短时间内能打败的对手啊！不……我能赢的几率估计很小很小。毕竟他每个方面都比我强，还有效果堪称开挂的明镜止水。

“阁下不继续攻击吗？还有，请不要在战斗的时候发呆，会很危险的。”

斩落最后一把剑，镜瞬间出现在我身后，连一点前兆都没有，这也是明镜止水的效果之一吗？！

幸好剑意在剑域内会得到强化，因此才能立即反应过来。紧接着，我连忙转身挥剑，朝镜发出数道斩击，打算逼退他再拉开距离，然而……

镜宛如流水般，极其自然地避开我所发出的全部斩击，没有丝毫违和，就像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一样。不行……得更快！普通的攻击是无法攻击到镜的！

想到这，我全力凝聚剑气，催动剑意并融入于剑气当中。随后……我奋力地挥舞起碎光剑，不停地挥出一道又一道的剑气。

“剑气舞！”

数十道剑气以划破空间的速度飞向距离不到半米的镜，阻断他所有前进的路线。紧接着，镜停下了脚步，不再躲避，而是像刚才那样，挥舞起冰蓝色太刀来抵挡剑气。

嘭！嘭！嘭！……

镜的每一击都恰到好处、准确无误地击散我所发出的剑气，没有丝毫难度。果然‘剑气舞’也没用吗？不，还是有用的！起码让镜停下了脚步，让我得知出一个结论——面对密集到毫无缝隙的范围攻击时，他是回避不了的，即使能回避，几率也不会太高，所以他才选择抵挡，而不是回避。

挥出‘剑气舞’的最后一道剑气，我又马不停蹄地再次凝聚起剑气，膝盖微微弯曲，将碎光剑横放在腰间。

半秒，当镜即将击散‘剑气舞’的最后一道剑气之时，我以拔刀的姿势迅速挥出一道弧形剑气。

“不错的攻击！”

镜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但仍是冷静沉着地后退数步，避开了‘拔刀术’的弧形剑气。唔，虽然没有击中他很可惜，但把他逼退了也不错，嗯。

“哈～哈……”

可是经过刚才一连串的剑技攻击，我的体力渐渐见底。即使用恢复体力的增幅系剑技也没多大的效果，身体的疲惫不是单靠恢复体力就能消除的。不如说，在身体非常疲惫的情况下还强行恢复体力来继续战斗的话，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及负担会更严重。

啊！到底该怎么办啊？！我的胜算实在低得不能再低了，但放弃是绝对不行的！

“嗯？阁下的身体难道支持不住了吗？这可不行，鄙人才热身完毕，正打算使出全力来好好舒畅地打一场呢！来吧，使出阁下身为剑使的全部实力来让鄙人见识一下吧！”

话音刚落，镜如流水般滑动到我的身前，并以极快的速度挥动起手中的冰蓝色太刀，使水凝结成斩击(跟我之前发出的水龙差不多）。

“！！！”

不妙，距离太接近了！我的心境可没达到明镜止水的程度，不能冷静地从各种细微之处中得到有用的情报再加以整理从而推测出敌人攻击的方向及范围。

“剑之盾！”

再加上身体酸疼异常，无法马上使出强大的攻击系剑技。只能把周围的剑给吸引过来，使其形成一面盾牌来抵挡镜的斩击了。

轰！！！

——最终结果，算是全部挡住，由数百把剑形成的盾牌刚好在抵挡完最后一道斩击的刹那崩溃、破碎。

至于我，则趁机退后十余米，与镜拉开距离。因为我的身体快要撑不住了，再继续保持近距离的话，搞不好会被镜给一击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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