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五年后

2565年，夏夜。

明镜的河面倒影璀璨的星空，幽淡的笛音回荡在萤火之间。

在这月下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那应该是这朴素的笛声了吧。虽然曲子并不清新脱俗与众不同，但普通的让人心情放松。

久久笛声消逝，目光转向声音的源头，那个手持笛子的银发女孩身上。

“抱歉啊小百，姐姐只会这一曲。”女孩略带歉意的想旁边坐在轮椅上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道。

“很好听的！小百很喜欢哦！要是姐姐能天天吹给小百听就好了！哦！姐姐，这个曲子叫什么名字啊？”

“夜鸣月，很普通的曲子，也是姐姐目前唯一能拿出手的曲子了。果然姐姐对乐器这方面很不擅长啊！”姐姐苦笑的摇摇头。

“不会啊！姐姐一直被大家称为天才呢！明明和小百一样大，姐姐却也就是央都学院的六年生了呢！超厉害的！姐姐一直是小百心中的偶像呢！”妹妹似乎是在给姐姐打气。

“呵呵呵……能是小百的偶像姐姐觉得非常幸运呢！”姐姐用手抚摸妹妹柔软的银色长发上。

“嘿嘿嘿……”妹妹也很享受姐姐的抚摸。

这份安宁持续了许久。

“我能变得和姐姐一样吗？”

“嗯？”

“我也想和姐姐一样，穿着漂亮的校服去学校上课，交很多的朋友……嗯嗯……”妹妹摇了摇头，眼神有些寂寥，“我应该不会交到朋友的吧……”

妹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不用担心！再过两年等小百12岁了就能接受治疗了！小百能走路了，心脏也不会突然疼痛了，到那个时候就能和姐姐一起上学了，姐姐会帮助小百克服恐惧症的！让交很多朋友！就算小百交不到朋友，姐姐也会永远在你身边的！姐姐是小百的所有物，会一直陪在小百身边的！”

“真的吗？！可是时间好长啊，而且姐姐明天又要上学了，小百又要等四个月才能见到姐姐……果然小百没有姐姐就不行！”妹妹紫色的眼瞳变得暗淡，从她的眼中可以清除读出她的不舍和孤独。

出生到现在一直被“软禁”在这狭小的世界，羽翼未满的鸟儿渴望着更加广阔的天空。

“姐姐也不想和小百分开，姐姐恨不得每天都能和小百在一起，起来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小百在旁边，吃饭时可以喂小百，牵着小百的手带你看看殿外的世界……但是现在的我还没有能力实现……”姐姐抱住妹妹，用最为坚定的口气，如同发誓般道，“不会太远的，总有一天我会带小百离开这里，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一个给小百带来快乐不会让小百收到伤害的美好世界！”

“嗯！小百呢，一直相信着姐姐！”

“谢谢小百，不会太久的，不会的！”

两张极为相似的脸贴在一起，满足和坚定。

“小百……”

“嗯……呜……”

妹妹听到姐姐的呼喊转过头却没想到和姐姐的嘴唇印在一起。

分开？分不开，因为妹妹的舌头已经被姐姐的舌头缠绕住，如同“绳子”般“绑”起来。

“呜呜……嗯……”

反抗无用，也不想反抗。试着去迎合，这使得“绳子松开”。没有离开，而是合二为一，你侬我侬。

蝉鸣、蛙叫，萤火虫飞舞，微风起伏。在这夏夜，闷热的让人无法忍受。

汗水沾湿轻薄的衣裳，粉色的肌肤忽隐忽现。汗水把银色发丝粘在羞红的脸颊上，两双黑色的眼瞳充满渴望，“扑通扑通”的两颗心脏不断靠近。

两唇分开，拉出一条银丝。

“姐…姐……”

“这是誓约之吻哦！我和小百的约定、对小百许下的誓言！”

“嗯……小百一直相信着姐姐……可是小百现在觉得好奇怪……好热……好困……心脏一直在嘭嘭嘭的跳……感觉好累……可是不能睡……和姐姐最后……的……”

“累了的话就睡吧，姐姐会陪在小百身边的，一直陪着小百的。”

“要……一直哦……”

果然还是睡了，也是啊，妹妹身体本来就不好，刚刚做了那么刺激的事消耗不少精神。姐姐宠溺的抚摸妹妹被汗水沾湿的红润小脸，抬头望向夜空。

“要是我们没有生在这个家族那该多好，普普通通的那该多好，不被擅自期待，不被排斥……平凡简单的生活着，和你一起，永远的……”

姐姐说的话完全和她现在的年龄不相符的话，从她紫色柔情的眼中看不出稚嫩，而是深不可见的深渊。

“我要凭我自己力量让他们……后悔！”

………

“三个灵魂聚集、合为一体，是什么意思？”

马赛克出现了，按照十五年前的说法，现在应该是三魂聚集了。

“字面上的意思咯，把三个灵魂灵魂融合于一体。”

白延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不，早在十五年前这个马赛克说出条件的那一刻起就猜到了结果！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很遗憾，和汝想的一样。三个灵魂三具肉体，只有一个可以活下来成为救世主，汝选择哪一个？哦！好像汝的儿媳蓝依又怀上了，应该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产了吧？”

这个消息给白延当头一棒！这么明显的提示白延怎么会不理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还未出生的孩子也可以成为救世主的“祭品”！

“在此之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人类、魔族、影族、还是……”

这个问题一定要有个答案！不能再身份未知的人身上下注！可是它说的话却实现了，自己的二儿子白望天赢得大赛成为白家第四代白家的兰如帝国君主候选人，虽然现在不知所踪；让不可能怀上人类孩子的精灵也生下了孩子，虽然几乎没有白家血脉。自己的后遗症也得到缓解，没有发现问题。

换个角度，白延的条件还差一个半，而马赛克的条件却没有实现！做交易不可能一方收益一方损失！

“有区别吧？吾不是说过的吗？吾是个推动历史的旅行者，仅此而已。”

“我要更能让我信服的‘证据’！我白家可以绝后，但要让我看着幼小的什生命在眼前逝去，这绝对不被允许！”

白延下决心了，只要她不给出答案，那么他宁可终结交易！哪怕自己会付出沉重的代价！白延是人类，是用感情思考并行动生物！

“哇呜……没想到汝居然有这一面呀。汝怎么对待汝孙女的事可是比‘死’还要残酷哦！哦，记得那个叫白百的孩子就是因为汝对她的惩罚让她得了不得了的‘心理疾病’呢！还有那个孩子的姐姐似乎对汝怀恨在心哦！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拿刀砍了你呢！”

“生于峭壁之花，要么凋谢不生，要么与日争辉！”

“……你真的因为就凭她们就可以推翻根深蒂固的封建社会？怕不是会起反效果哦！”

“回答我的问题吧，你究竟是什么人！”白延不做回答，而是继续逼问。

马赛克散去，一位少女出现在白延眼中。

碧绿色大眼睛包含笑意，微风吹拂起她幽绿的长发，嘴角挂着调皮的笑容。

“看到我这样子觉得我是什么人呢？”少女调皮的问道，“我是人类哟！”

“人类？魔族也有和人类长得差不多的魔物，影族那些行尸走肉就不谈了。从你的身上我感知不到一丢丢的灵力或者魔力，更别说斗气了！”

这个世界的生物多多少少都带着点灵力或者魔力，不存在不含灵力魔力的生物！

排除掉人类、魔族和影族，那就剩下最后的了。但可能吗？神真的存在吗？白延不相信教会口中的神，那不过是束缚思想的“工具”罢了！

“额……那就把我当做神吧！”

“你是在开玩笑吗？”白延脱口而出。

“哎？”

“若有神的话为什么还有救世主呢？他们难道不能消灭影族吗？他们至高无上慈悲为怀的神吗？”

“哎？！那我是什么人啊！”

“我正在问你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这个老头子真有意思。

“我是神啊！神！那个无所不能的神啊！”

“……”白延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你……！我是人类好了吧！”

“不可能，是个人类都有最基本的灵力，而你没有！也不是魔族！从实招来吧！不要在掩饰你的身份了！”

“我……你……！”

少女气红脸鼓起嘴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而两人没有注意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悄悄的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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