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顾爱不但不生气,心里却暖暖的。
原本沉闷的情绪突然豁然开朗了。
“如果真是那样,我还求之不得呢!”她凝着他淡淡一说,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隐隐的窃喜之意,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
方厉虞紧紧盯着她,眼波微动,没好气道:“这辈子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怀里。”
霸道的宣告着,然而垂眸,手从裤兜里摸出一样东西握在手心里,伸到她的面前。
顾爱一愣,茫然的蹙眉看他的手一眼,再抬眸看他的脸,好奇的问:“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兮兮的?”
看着他手心握紧,也不知道他藏了些什么。
“你个大笨蛋。”方厉虞冷哼一声,一手拽住她的右手,也不顾她疼不疼。
因为左手还绑着绷带。
嘶……
顾爱被他突然一扯,手臂传来一阵刺痛,不由闷哼一声。
“方厉虞,我有伤,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她嘟嘴委屈的低吼出声。
每次都没个轻重,弄得她好疼。
方厉虞闻言,见她痛苦的面色,目光一沉,手劲也轻柔许多,握住她的中手指,将握紧的手心微微张开,露出那一内花瓣戒指。
顾爱怔怔的望着他手心里的戒指,又惊又喜,“你找到了?”
在密室里因为这枚戒指的花瓣刮伤了卢梭的手,才惹怒他将戒指从她手上摘了下来,随手就扔出了窗。
方厉虞找到她时,还没来的及告诉他戒指的事,就昏倒了。
对此,她也很怕他知道戒指遗失后,他会骂她。
而现在,他却找回戒指,还没骂她半句。
似乎,有些东西已经慢慢在变化……
方厉虞将戒指再次给她戴在中指上面,眸色之间夹带着一丝宠溺,他说:“不许再丢了……若再丢我就……”说到这里,他抬眸凝着她,欲言又止。
若不是这枚戒指,他就不会发现她的踪迹。
也庆幸卢梭将戒指扔出窗外,有了信息,才让方厉虞有了发现,找到了绑架她的地方。
“就怎样?”顾爱呆呆的反问。
“就不管你了……”简单的五个字说了,方厉虞起身站了起来。
顾爱却是一脸的愕然,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空落落的。
见他起身站起来,她诧异的问:“你要离开了吗?”
方厉虞英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磁性的嗓音有些疲惫:“这几天我可能不来医院了。”
“哦…”顾爱轻应了一声,抿了抿唇:“公司要是忙,你可以不必管我的,我伤好了,就回去。”
方厉虞眼波未动,嗯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没有多余的话。
一出病房就接到了大哥方厉勋的电话。
他直接不接,继续走,走进电梯里。
而此时,另一个电梯门打开,季灏译和一个女人走了出来,方厉虞电梯门刚合上,他们就从门前有过,朝顾爱的病房走去。
病房里,顾爱躺在床上休息,手指轻轻的触碰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辗转抚摸。
以后,她定会好好保护他给她的东西了,不会再丢了。
还好,这次没丢。
“顾爱……”
突然,一道温润熟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闻声,顾爱心头猛然一震,惊愕的抬头朝门边看去,苍白的小脸在看清进来的两人时,脸上瞬间扬起一抹惊喜的微笑。
“灏译,季阿姨……”声音难免的激动,她真的不敢相信是他们。
季灏译和他妈妈季心瑶走了进来,冲着顾爱浅浅一笑:“我妈听你出事了,非吵着要来医院看你,顺便呢!我也有事想问你。”
闻言,顾爱眸色隐隐闪烁不定,只能淡淡的点头。
他想问的事无非是关于昨晚她被囚禁的事,只希望她的身份他还不知道。
“孩子,你瘦多了,这脸上的伤不会落疤痕吧?”季心瑶坐在床边就伸手握住顾爱的小手,瞅着她脸上那条被绳子打的疤痕,一脸的担心呀!
再看到她右手手指绑着绷带,满是心疼的又说:“那人也是太疯狂了,竟然如此对待你,你这孩子长得细皮嫩肉的,怎么受得了这苦…”
每次看到季心瑶心里都很暖心,就像自己的妈妈。
顾爱感动的看着季心瑶,酸涩的含着眼泪,嘴硬的说,“阿姨,我没事,我很庆幸的是被绑架的是我,不是姐姐。我皮厚,一点都不疼。”
不管如何,她此时的身份不能暴露。
一直以来,她都骗他们。
“傻孩子,都伤成这样还不疼?要是这张英俊的脸留了疤,看你以后还怎么找媳妇儿…”季心瑶看她一眼,没好气道。
见她没事,也安心多了。
“我一点也不怕找不到媳妇。”顾爱讪讪一笑,才想起什么,问道:“阿姨,你们住的地方找到了吗?”
季心瑶点头,“灏儿已经找到了,你好好养伤,身子痊愈了去我家里,我给你做好吃的。”
听到好吃的,顾爱就心花怒放了,笑着说:“好呀!我顺便也想吃阿姨做的红烧鱼了。”
两人细聊几句,想着她身子需要休息,季心瑶和季灏译并没有待多久,离开之时,季灏译问顾爱知不知道那个绑架她的男人在哪里?
顾爱不知道。
对于顾爱的回答季灏译没有任何的怀疑,也没多问。
这次绑架案对于外人,都以为是卢梭抓错了人,明明抓的姐姐顾晴,却误抓成顾爱。
此事,一直没有一个完美的解决。
警方向方厉虞索要卢梭,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也不会承认卢梭被自己活活折磨死了。
然而这事彻底地让市局长方厉勋特别的为难,他也几番向方厉虞打过电话,亲自出面找过他,让他交出卢梭,可方厉虞都避着他。
事过三天,方厉虞接到了老头子打来的电话,让他回方家。
这三天他也没去医院见顾爱,也没回别墅,白天待在公司里,晚上去酒店住。
接到老头子的电话方厉虞直没有耽搁直接回了方家,他知道卢梭的事会惊动老头子,却没想到方厉勋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快就将此事告诉了老头子。
到了方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
宽阔的书房里,沉寂沉重的气氛压得方厉虞有些喘不过气,他从进入书房那刻开始,整个房间的温度低得像进了一间冰窖一样,里面的空调调到最低的温度。
他就那么站在书房里整整两个小时,没有任何怨言的等着老头子的出现。
原本他穿的单薄,就是一件黑色的衬衫,所以冷得他沉黑着一张俊脸,双手插在裤兜里打颤,脚也站的僵硬麻木。
终于,他承受不住这种惩罚,转身要离开,却在转身的刹那间,房门被人从外推开,老头子从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名高身大汉。
“怎么?两个小时就受不了了?”老头子嘲讽略带苍老的声音响起,一双深沉的眸深邃得有几分严厉。
他一出现,整个屋里的冷温度就关掉了,从方厉虞的身边有过来到书桌前坐在皮椅上,身后两边各站着两个人,黑衣西装,戴着墨镜,面无表情。
这些时间不管他,方厉虞还越来越不受他掌控了?
方厉虞闻言眸色一深,黯然深吸一口气,僵硬的腿缓缓移动转过身斜眼看着老头子,静默许久,才冷冽开口:“爷爷…”
仍还是那么不情不愿。
对于他这种冷漠的态度,老头子似已经习惯了,睇他一眼,低沉道:“为了一个女人,你真是够有出息的,竟然敢杀人了?你可知道这次你都惹出了什么乱子!”
如果不是他出面向貊组织的人保证会交出卢梭,貊组织成员也不会如此安静,早就出面对付方厉虞了。
卢梭原本就是貊组织的叛徒,一直想活捉他,亲手杀了死卢梭,深怕卢梭爆料出组织成员的名单和重要讯息。
方厉虞抿紧薄唇,面色冷峻,墨黑的眸闪烁,不语。
果然卢梭的死会引起老头子插手管这事,恐怕不仅仅只是因为方厉勋的关系,可能和貊组织还有一点牵连。
见方厉虞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老头子眸色更深,脸上怒意更甚,旁边的人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他随手接过就朝方厉虞的脸砸过去。
“没用的东西……”他怒吼一声,就起身站了起来。
茶杯不偏不倚的砸在方厉虞的额角,滚烫的茶水顺着他冷峻的轮廓流洒下来,湿了额前的碎发,半张脸,胸前的衣服。
额角被茶杯砸伤一条月口,鲜红的血和茶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他俊美的容颜流了下来,他却面不改色,笔挺站着,也不躲开,浓黑的眼盯着走近的老头子。
“卢梭的事我可以不深究,给你处理了。”老头子面色肃然,苍老的声音透着一丝强迫,“你和那丫头必须断干净,十天后和董家千金订婚。”
“我做不到……你别逼我……”
啪……
方厉虞话还没说完,老头子就扬手一巴掌甩过去。
他头一偏,磨了磨牙,血腥在唇齿之间流窜,一抹血丝顺着嘴角溢出……
“老子逼你?”老头子暴怒的吼了一声,冷冷的瞪着他,“你想学你爸叛逆我,你就别后悔…”
方厉虞转过头睨着他,眼中的恨意更浓:“你不许动她一根头发。”
老头子见他如此紧张,不由嗤笑道:“想我不动她,很简单,十天后和董家千金订婚,一个月后把婚给我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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