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三等分的事后处理（其二）

“可可利亚这个家伙……不，这种直属部队的行动即使是她也没法插手，这就是雷电龙马的手腕吧？”

灰蛇似乎提到了一个毛子和一个鬼子的名字，不过这对业务员先生来说并无意义。

外面传来了连绵不绝的枪声，目标显然是存放点的大门，不过诡异的是并没有一丝震颤传递到门上。

护盾，这个门居然带护盾的。

不过也就是如此了，面对十位数的现代自动火力小组，护盾终究会被击破，鉴于龙曾在此的护盾在耐压方面似乎要优于逆熵的传统的单向立场护盾，也许突破的时间会久一点吧。

但……

“对方……为什么……不，不砸墙？”

“也许是害怕坍塌影响了之后的战术布置吧。”

灰蛇咋舌了一下，那当然是骗人的，就像这个装了作用力护盾的混凝土墙一样。

作用力护盾，那便是游戏里玩家称为护盾的玩意——血条下方的那段白条。

受击后会减免伤害且不造成硬直，然后……没了，这便是全部。

不过好在对方也被这个除了混凝土门以外除了门以外其余的混凝土承重墙里都包了一层薄铁片的铁壳子在扫描仪里的形象唬住了，不然对方已无视护盾用标准方法来应对的话现在门已经被破开了。

不过，即使再迟钝现在也该发现射击的墙面出现弹孔凹槽了吧？

“现在感觉如何？”

“十分……糟糕。”

汗水从业务员的额角上滑落，晶莹的倒影出这个男性的样貌。

也许原先很出众，但烧伤的痕迹还是在他的右颧骨上造成了仿佛蜈蚣爬过的狰狞痕迹（如此起点风格的描述）。

“不过，”

左手无力地搭在右侧肩膀上，而从地面上掉落的注射剂来看似乎他脱力前便是这个姿势。

“那就闭上嘴巴抓紧时间，别人糟糕的体会只会成为别人快乐的源泉。”

是啊，

业务员默默地想道：

的确如此，

数段回忆在眼前闪过，

最后停留在一位笑容恬静的女孩身上，鲜红入火的发丝，仿佛因风而起的枫叶。

突然加剧地痛楚打破了平衡，让他跪倒在地，随后惯性便掌控了前倾的身体。

下巴磕到了水泥上，然而不管是骨头的震颤还是肉体是疼痛此刻都无法将注意力转移过去。

现在撕裂的好像是肌肉，细胞，甚至基因，就连耳朵都产生了玻璃碎裂的幻听（破盾）。

“枫……”

［已合作伙伴的身份我还是要说一下，这么一看我们似乎是最有资格这么说的人了］

那是不久前灰蛇和自己碰面时说的话，对方带着兜帽和面具，上面的痕迹和自己的伤痕如出一辙。

［不要被死人所牵着活在过去，自己记住那死人就依然存在……］

“别回忆了，在回忆下去就真的回忆杀了。”

灰蛇的声音把业务员拉回了现实，不知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这次对方的声音似乎并没有经过电脑处理。

“保持意识，别让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率打水漂!”

“咳，咳……呼……”

“现在感受如何？”

“……呼……很……糟糕，但……”

……

破门炸药将烟尘参杂着锁芯碎片喷吐进储藏间内，旋转着形成了散弹一样的风暴。

于此同时，业务员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但……”

“比曾经宿醉的时候好太多了。”

————————————wraith视角—————————————

看着车库下层入口处的洁白冰晶，我叹了口气。

来晚了吗？

发生了超凡的战斗——眼前的一幕已经证明了一切。

形似大号厢式货车的货箱处过于庞大的裂口几乎将其撕裂成两节。

当然，是几乎，也正是因为货车残骸的阻碍，充斥着视野的冰晶才仅仅局覆盖了地下一层的数条主要车道，而不是因为气压的问题像鼓风机那样把寒冰块和寒气一起吹出地下停车库入口。

那地下二层是完全冰封了？

这么想着的同时，手已经触碰到了冰晶……不，准确的说是一个被冰晶覆盖的武装人员尸体。

“佣兵？”

［测量数据已录入，湿度，温差，崩坏能含量］

［排除自然因素，排除化学制剂，导入崩坏能模型］

……

“崩坏炉的……冷凝剂？”

全覆式战术目镜上显示数据使得紧张感布满全身，眉毛'也瞬间皱起。

严重吗？显然并不严重，不是多大的事情，至少就这种级别的大企业接触到崩坏能体系的边缘那是常规状况，这点在被ME社拿热能检测仪器以及崩坏能计量仪扫描到的时候就已经确认了。

但，ME既然使用了，那也就说明:

［目标可以闪避，阻挡甚至正面承受该级别的热能流失］

［概率列表］

［闪避0.7%］

［正面承受16.2%］

［阻挡83.1%］

的确，自己也更倾向于阻挡。

如此思索着，我直接跃进地下2层的入口。

并没有接触到货车，身体的和装甲的力量带动自己从圆形缺口直接跳入，在沿着覆盖下坡的冰面滑行了两秒后，并不是十分完美的到达了冲突的发生地点。

冰面在临近墙面的某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霜。

现在证据确凿了。

矗立在一旁类似喷火器燃料罐的容器已经证明了一个事实——仅仅依靠这点容量的冷凝剂自然扩散冰层不足以覆盖那么大的空间。

阻挡的概率瞬间上升到了95%以上，就连目标可能拥有的能力也推算完毕。

“是气压操作一类的吗？然后加上肉体力量在内的出力足以把至少有轻型装甲战地指挥车打个对穿。”

对，装在厢式货车里面的战地指挥车，伪装的太过真实以至于在跳进裂缝后战术面罩才发现内部结构与体积和目测出现巨大出入的事实。

［集装箱由一辆防化变种的无炮塔82式侦察警戒车伪装而成］

［顶部装备有自律炮台式MGL榴弹炮MK1L型（疑似自行改装，无具体型号）可动范围为270度，可发射军用弹和非致命弹，目前已被冰封无法使用］

［乘员4人，皆被冰封，身份确认中］

“看上去门口丢的那个东西是多余的，对上目标的ME社的保卫科还有佣兵全灭了……应该不是吧？”

话音刚落，在雷达图出现反应之前，直觉便驱使着身体猛地向前越去。

“!!!”

—————————时间跳转回到数十秒之前————————

发生了什么？

对，那个家伙，那个……怪物。

防化服的外部除雾系统自行启动，而在自己好不容易把双手从冰块中解封出来的那一刻，他看清了眼前的东西。

那是破破烂烂的防化服，在冰冻状态下仿佛一个四溅的血袋子。

高云君，死掉了啊。

没错，被直接命中，即使留下较为完整的尸体都有些奇怪。

但理论上应该是没有一次至死，不然位置不应该在那里……补刀，还真是个混蛋。

看到高云防化服手里的紧握的黑色物体，黑人暗道一声可惜。

那是97式手雷，需要在硬物上磕碰一下才算进入激发状态。

失败，还真是一败涂地。

但，为什么？这种家伙绝对不会在保卫科的应对范围里的!

难道……

正回忆着之前给自己的任务报告，黑人的眼前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黑色的装甲上的外置回路在眼前划过一条扭曲的青色的轨迹。

等等？没有看错，那绝对是崩坏能回路。

ME的特殊部队，还是逆熵执法队的人，探查情况还是别的？或者……

该死!

也许是因为被充满崩坏能的冰元素覆盖的缘故，对方的热力测量和崩坏能波段都无法对自己进行准确的探知，但黑人却一点也不觉得庆幸。

他迅速地将自己的双腿解放开来，没有声音，所有的碎冰脱离身体的瞬间都化作了崩坏能粒子溢散于空气。

这是奇异的一幕，若不是抗崩坏的防化服，自己此刻已经化为了硅基雕塑吧？

不也许更早就会那样，从用这套服装跑进崩坏能实验区域赚取“外快”开始。

保卫科的命运其实早就注定了。

自己是干脏活的——自己在通过同志举荐潜伏进来的同时便明白了。

击杀敌对组织成员，解决叛徒，甚至为了ME社销毁证据拖延时间和警察交火。

迟早有一天会被雷电龙马舍弃给政府，就像曾经的那群可怜的黑道组织一样。

黑人和那些昭和年代出生的江湖道义份子不同，他不想接受这样被规划好的命运。

于是，他开始不断的试探规则的底线，为了自己，也为了某个组织:

为组织赚取“外快”，并在合理范围内倒卖保卫科的装备，以及凭借和高云君的合作扫走那些仗着自己年龄不讲道理的流氓。

至于监视者们，自己没法处理，只能尽力蒙蔽他们——那属于规则的红线。

明明只要继续下去，继续下去迟早有一天可以跳出规划。

“呼，”

水汽在面罩上留下了一片迅速消失的白雾，黑人站起了身来。

现在已经结束了，也许是那些老流氓的手段，也许是ME社自己发现了，总之自己与自己的班底以及组织脱离，被派出对付一个仿佛打了G病毒的怪物。

现在，

“看上去门口丢的那个东西是多余的，对上目标的ME社的保卫科还有佣兵全灭了……”

女人的声音……德语吗？

确认保卫科的情况的，如果没有全灭呢？她想怎么样？

那个怪物的伙伴？那样的家伙会装备崩坏能动力装甲？对付或者回收怪物用的？

ME社……或者，雷电龙马的亲卫？

无论哪个都是最糟糕的发展——自己不可能活下来。

但……

“至少此刻老子还活着。”

也许楼上还有人堵截，但只有如此。

从驾驶员的位置上把下属的尸体扒开，不顾冻在上面的一截手臂直接握住了方向盘。

……

没有任何动静，

油门上的刹车已经被坚实的冰块卡死了，其中还有不少的玻璃碎片

“高云君，你的果汁给我放回去，小刘的这个自热水壶还挺值钱的，顺手把防化服拿下来。”

回忆给予了现实绝望的一击——水壶原本放在侧面出入口门板的卡扣上。

该死，

经过这么一番动作，即使是传感器再老久也应该发现这东西不对劲了。

放弃车辆？人的腿是绝对跑不过动力装甲的。

不放弃？动力装甲没有反战车武器还叫动力装甲吗？不，有了一个贯穿孔对面甚至可以大大方方的直接走进来。

必须拖延，然后还要解冻，只要到达出口，这家伙不能明面上动手。

“应该不对吧？”

发现了!

双手使劲，一个长方形的匣子便直接从冰块下方被提了起来。

那是M202flash火箭筒，自己曾经倒卖的装备之一，也是卖的最好的商品，几个顾客通讯是都喜欢使用一个频段的变声器，但无法否定它给自己造就的大量价值。

这么说来，军火商现在都喜欢12岁女孩的声线吗？

摇了摇头，将脑中突然蹦出来的想法划去，黑人的眼神锐利了起来。

如今，需要靠这玩意救命了。

原本用于替代白磷弹的M74燃烧弹毫无章法地命中了前方的区域，四发中的两发直接在车内和车体旁边爆炸了。

这也正是黑人所想的，身上的冰阻碍了升温，短暂的火虽不能彻底解决冰块，但至少它们变脆了。

他将燃着火焰的火箭筒丢到一旁，将带着冰屑的油门一脚踩下。

—————————————wraith视角————————————

装甲车怼到了墙上，随后又倒了会去，把厢式货车的车头给撞了个稀烂——刚刚突破火幕的自己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下一刻，顶端那挺榴弹炮塔对准了自己，40X51mm的弹丸拖拽着红色的轨迹连续飞向自己。

“燃烧弹给炮台解冻了？”

我知道此刻的重点不在这里，直觉刺痛自己的大脑一直催促着自己离开此处。

［烟雾弹包含铝热剂成分，建议远离］

在面甲内的战术目镜给出指示之前身体便开始了移动，等到字幕出现时已然翻进了某个疑似被炸开的混凝土防护门当中。

霎时间，火焰取代了寒冰，充斥了地下二层。

极具上升的温度，火箭尾焰一样的视觉效果，以及极速下降的氧气。

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驾驶装甲车的人之前躲在那里？是幸存的ME社成员还是目标？

无论是谁都会泄露自己存在，随后面对准备完全的ME社，自己将再无接触到雷电诗音的机会。

对，仅仅是接触雷电诗音的机会。

至于原因，此刻的自己也许也说不清楚，但毫无疑问这种能让自己压下给奥托主教汇报的感觉不是空穴来风。

“必须要干掉它。”

［分析结论，击毁载具］

绝非理性，却得出了相似的结论。

折叠状态的女武神长矛只用片刻便完成了展开，接下来就是瞄准的问题了。

对方位于自己的上层，混凝土，火焰，冰产生的水汽使得彻底失去目视的可能性。

可，自己确实是看见了。

［环境空气下降至临界值，为避免战力影响压缩氧气开始释放］

透明的虚拟模型被取代了全覆盖面甲目镜上的实时画面——在进来的过程中丢下的传感器配合视线读取，装甲自主完成了地下设施的建模。

爆燃终于因为氧气含量低下而清空的同时，装甲系统上传来了提示。

［已与传感器连接］

冷凝剂的微量崩坏能也许可以阻碍基于电磁波的民用设备通讯，但对于猎袭装毫无影响，瞬间两个移动的红点出现在了立体模型之中——对方放弃了可以更快载具，选择持防爆盾跟随在后方。

也许是对自己后方的追兵有明确的认知，也许是别的原因。

总之对方的应对没有错误，毕竟自己不能把一辆装甲指挥车放到大街上。

“那，就这样吧。”

扳机扣下，并非火药动力的狙击枪发出了轻微的动响。

随即，在被火焰和金属碎块覆盖前，墙壁上的弹孔中露出了湛蓝色的天空。

—————————视角切换至某业务员———————————

“灰蛇，为什么要刻意放过那个尼戈（黑人蔑称）。”

业务员有些疑惑地按住了耳麦，看起来短期温度骤降对于他的通讯设备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不过对方的声音本身就沙哑难听，再加点杂音感觉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业务员不明白对方既然要用变声器为啥不选个好点的，例如十二岁的萝莉音就挺不错。

“有的时候，你的举手之劳换来的便是对方低谷中的新生。”

“你你们把我以及一批该死的草民捞回来也算是举手之劳吗？”

“……”

耳机里的灰蛇听闻后顿了顿。

“用你们国家的话语来表达，也许那便是缘分，这就像刮刮乐，不过就是两元钱的事情。”

“原本的理想状况，这家伙带来的骚动会让对方取代我们吸引ME社的关注。”

“看起来我们今天损失了两块钱。”

“不，”

毫不在意业务员的反唇讥讽，灰蛇解释道:

“不过你说错了，资料表明了对方的能力，如果不是面对那个人，他绝对已经成功了，另外他不是草芥。”

似乎是因为中文不熟练，灰蛇搞混了草民和草芥的意思，但这对他接下来的发言没有影响。

‘那个与ME社敌对的狙击手在寻找攻击雷电诗音的人——它与雷电诗音有关’举手之劳至少确定了这一点。”

“谁都知道啊，话说他到底是谁啊？”

“你仇家的手下。”

“我还以为你会买会儿官子。”

“我也以为你会大声质问我……开玩笑的。”

灰蛇叹了口气。

“因为你现在不会直接失控，所以我也没必要买官子了。”

“总之，现在至少可以通过这家伙吸引两方的注意力。”

“我想这也是你把他个人终端里的电子文档留着没销毁的原因吧？”

业务员的回答得到了灰蛇的肯定。

“没错，要知道，我们的目标从来就不是雷电诗音，而是在今年……哦，现在是前年拟似律者圣痕空间压迫现实的时候出现过的……”

听到这里，业务员点了点头。

“那个汉奸。”

——————————视角切换至wraith———————————

“雷电诗音……”

看着猎袭装面甲上滚动的信息，我感到了严重的违和感。

不是这样的，

这个家伙绝对不是这样的。

“我也绝对不是这样的。”

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家伙不该有这种感受。

我是谁？

［天命情报局直属特工瑞斯.布蕾文，猎袭装原型以及女武神长矛量产型测试员，当前行动代号wraith07］

她是谁？

［于97年由于卷入长空市神隐时间而被公布身份的雷电家长女］

［根据随之一起出现的大量新型技术推测为雷电龙马刻意铺路的下任继承人］

［亦有“给前年出生的次女准备的挡箭牌”的传言出现］

分析出的情报有很多，但最后的末尾依旧加上了原本的判断。

［次要击杀目标］

“是吗？”

［不明所属人员集结中，疑似ME社佣兵，建议快速离开］

“嗯，”

雷电诗音……

也许，自己应该认识的对方？

sp:显然，本人并没有放弃拜轩辕教的设定以及上本的脑洞，崩三的上纪元对上崩二的零纪元，然后各种联动作品乱入，巅峰战力大混战的感觉绝对带感。

sp2:高云和史丁戈真的只是名字一样，他俩的原设定巅峰状态估计要和全胜期迦娜是一个级别，至少已辉煌盟约来评判第零纪元的标准战力，那零纪元的人类科技还没有达到盖塔斩星斧的级别。

sp3不过话说现在就看崩二DLC里零纪元的科技有多厉害了，奥托考古修好的辉煌盟约一炮打核心直接把迦娜打残，虽然当前迦娜弱了一大截就是了。

sp4:如今身在日本，更新比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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