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生与死的边缘

“不，他没有用，这次失败是我的失误。”冷尴尬的说。

“先离开吧，如果他施展能力的话，那么我们都会被波及。”

“有那么恐怖吗？”

“他的能力不是能以一般人来推测的。如果可以进行危险评级的话，他的危险等级可以达到灭世。”

“灭世……是把他当成魔兽看了吗？”

“差不多，他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那么，连你也无法狙击到他吗？。”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算是我的……我的老师。”狙击手犹豫地说。

“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他。”

“那是因为我，没有资格称他为老师……他太强了。如果有我这样的徒弟的话，绝对是他的耻辱。”

“也对。”他说着看向桥梁，那到底是一剑还是强的过分了，能造成这种破坏，被人当成是怪物也是无可厚非的。

且说南陌凌夕骑着摩托逐渐赶上了自己的车，而那一辆黑色轿车已经来到了南陌凌夕那辆奇怪的汽车旁边，南陌凌夕的这辆车经历了磕磕碰碰，再加上一路上的摩擦，外表已经变形，保持着200km以上的时速的这辆车，差不多快要散架了。

“大小姐，快停车，踩刹车，最右边的那个！”

叶残雪隔着窗户看着在另一辆车里正在喊叫的家仆，默默地关掉了自动驾驶。

我早就不想活了啊！为什么还要拉我上来。即使我无法直面死亡，但是对于早已没有了任何存在意义，活着对别人都是一种拖累的我，又有什么资格活下去呢？

就这样逃避就好。少女闭上了眼，脱离了自动驾驶的车子一点点偏离了自己的道路，朝着桥上的护栏撞了过去。

南陌凌夕在后面逐渐赶了上来，手中的枪毫不犹豫地打坏了那辆车的车胎。那辆车直接朝着护栏撞过去，跌落桥下。

解决掉这最后一辆车之后，南陌凌夕骑着摩托，纵身一跃，抓住车门，直接钻进车里。

“怎么回来了？”叶残雪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离开了吗？”

“去解决了一点麻烦，不过现在看来，还有更大的麻烦。”南陌凌夕说着，看向了车载的小型屏幕，这是那个女孩给自己发来的雷达图，从上面来看，桥的另一端，已经被车辆封死，远远地看过去好像还有警车，最后一辆武装直升机不知消失到了哪里。

退路封死了，一架直升机不见，之后的路该怎么走？南陌凌夕没有一点担忧，因为，这辆车，能飞！这辆车没有后座，因为车厢和后备箱被改装了，在车的两侧加装了折叠的直升机翼，这两个直升机翼的动力，足以带动汽车短时间飞行。

“小心”

惊呼声从耳边传来，因为脱离了自动驾驶，这辆久经风霜的车，笔直地冲向了护栏，220千米的时速让这辆车直接撞碎了护栏，汽车前半部分剧烈变形，整辆车朝着水面坠下去。

“啊~”少女的惊呼声中，南陌凌夕一把拉住叶残雪，另一只手启动了汽车的飞行器。汽车的后半部分被打开，两个导弹形状的东西被推出，但是这不是推进器，而在头部展开了螺旋浆，螺旋桨迅速旋转，带着汽车爬升。

“呼~呜~”叶残雪哽咽着，眼泪逐渐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警告！右翼损坏。”音的声音再次响起。刚飞起的汽车严重地偏斜了起来，马上就要侧翻。

南陌凌夕脸色一变，抓起叶残雪跳出汽车，射绳枪对准桥梁弹射出，但却是长度不够，无法抓住桥梁两个人落入冰冷的海水中。

巨大的水花中，两人落入海底，沉入冰冷的水中。

叶残雪从水下的看着天空，霓虹灯倒映在水面上，像墨水一样晕开，彩色的水面就像是一幅扭曲的画。

就这样结束了，就这样没了，这就是我的结局。

直到跌落下来的那一刻我才知道，直到溺水了我才知道，我也有我想要追求的事物，我也是想活下去的，但是我又搞砸了，不禁死了，而且还拉着一个人一起死了。

我真的是，我真的是一个废物，因为我害死了多少人，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那些人都不会有事，也许是因为我预言了他们的死亡，他们才会离去，如果没有我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我弄坏了汽车的飞行翼，因为我关闭了自动驾驶，我们就不会葬身这冰冷的海底。

其实他一直是想让我知道，我并不想死的，只是，只是，我明白的太晚。

可是我还不甘心啊！我才刚刚明白，我是有想要的东西的，我才刚刚看到这个世界，才刚刚从笼子里出来，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我的世界才不到半天，就这么没有了，我才刚看到这个世界。

这种想法只是出现一瞬间就被打断，接下来是腥咸的海水灌入口鼻所带来的致命窒息感，难受充斥着身体，那种对于空气的极度渴望和肺部的疼痛充斥着大脑，让大脑无法思考，在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了原始的本能追求，想要……空气，少女的手脚伸展着，像是要死死抓住什么，那种渴望生存下去的原始愿望再次回归她的心田。但是周围只有大片大片的水，气泡一点点上浮，却抓不住。呼吸不到，只有水，让大脑酸痛，让肺部炸裂的水。

叶残雪的四肢胡乱地挥舞着，挣扎着，尽管离水面越来越远，而这具身体本来就没有锻炼，也没有多少力气，没有挥舞几下便筋疲力竭了，但是伸出去的手还是向上虚握着什么。

让我就这样沉浸在冰冷的海底好了，大概不会有人会来救我的。就算是我死也只会是在地狱之中，死后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马上就见识到了，反正不会是天堂，也看不到所谓的天使。去往哪里我不知道，这具身体就一定会沉入这冰冷的海底……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够了，不会有的，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来救我呢。

水中模糊的视野渐渐地黑暗，她知道，自己快到了尽头了，就算是自己的能力也感觉到了，自己快不行了。

叶残雪茫然地闭上眼，到现在为止，死亡的距离是如此的模糊，没有一个定数。是因为有神明庇佑吗？

像我这样的人真的会有神明庇佑吗？如果有的话，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年，一直把我困在那里呢，为什么要我承受那么多，为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长发散乱着飘散在水中。

如果你真的听得到我的话，那么，请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么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算是死也是如此的痛苦，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偏偏是我快死的时候看到你。

“生死轮回，情欲交错，世界不过是个泡影，又何必执着。”仿佛是来自遥远的天边的声音回响于她的脑海，片刻后像是感应到她的存在，而叹息了一声说。“一切皆是虚无，未来终无定数，我是观测世界之人，我们又见面了……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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