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内,只有孤零零的几根烛火在空中摇曳着,却不能带来丝毫的温暖,反而让室内的温度好像下降了几度,沉重的喘息中夹着着痛苦的呻吟,彼此起伏。
奴隶们恭顺地匍匐在铁笼的底座表达自己对奴隶主的屈服,眼中透露着恐惧和无助,也有讨好的意味。
零坐在房间的角落,昏暗的光线迷乱着人的视线,她倚靠在墙上,腰杆挺得笔直,湛蓝的眼瞳里是对生活的希望。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奴隶们的脸上爬满的是麻木与冰冷,空洞的双眼,似乎已然死去。
仔细听去,微微的喘息声彼此起伏,又在诉说着他们还活着的事实。
多少次的叹息,让他们学会了沉默,沉默,沉默,直到死去,成为了残酷的现实。
有的人选择反抗,更多的选择了沉默。
有的时候命运不是生来就在脚下的,什么才是命运?反抗还是屈服?皆于自己的一念之间。
生存还是死亡?
阴暗的室内,一双黑色的瞳孔在悄然地窥视着。
歌德微微的叹息,昏暗的空间无法阻挡歌德的视线,歌德在黑暗中摸索着,靠近了零所在的牢笼。
此刻,零只是感觉身体越发的冰冷,她缓缓拉紧了身上的被子,纤细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战栗,零蜷缩在角落里,感觉到生命的流逝。
死亡好像一只大手,朝着零不断地接近,若是之前的零可能会欣然地接受自己死亡的命运吧,但是歌德给她带来了希望,答应带她逃离这个冰冷的地方。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里多了些什么,她开始恐惧着死亡,心中的不舍让她开始不断地针扎着。
最后陷入了不由自主地昏迷当中,口中不断喃喃着歌德的名字,此时的零感觉自己如同溺水之人一般,她不断地摆动着双臂,向上游去,死亡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将她紧紧缠绕,向水底的最深处拉去……
歌德看着此时的零,心底也不是滋味。
零原本苍白地脸颊开始变得紫青,嘴唇更是如此,纤细的身躯在无意识地痉挛。
生命的流逝在歌德的眼前,藏在袖子里的袖剑悄然将囚笼撕开,歌德将少女的娇躯抱在怀中,用双手**着零的双颊,给她温暖。
“冷,好冷……”零的生命宛若风中残烛般虚弱,似乎随时就会悄然逝去。
歌德很讨厌这种感觉,这样的无助,心底的愤怒在喷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他的心中满是森然的杀意,和对自己的憎恨,想将一切都撕碎的愤怒。
歌德强行取回来自己的冷静,又看了看零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好转,仿若溺水之人一般。
然后歌德好像知道了什么一般,脸上满是阴晴不定之色,然后暗暗的下定了决心,捏着零的鼻子,迫使零的嘴唇张开,然后歌德将嘴唇印了上去,然后不断地吸气和吐气,一边注视着零的脸色。
只见零脸上的紫青之色,似乎褪去了一丝,有所好转,歌德这才开始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不知许久,直到零的脸颊恢复了正常的红润,歌德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似乎有点异样从嘴唇处传来。
此时的歌德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轻微的浮肿,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便感觉到一丝丝的刺痛传来,歌德不由得微微苦笑着,接着想要检查一下零的情况,然后脸色微微一滞。
原本昏迷的女孩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此时正眯着眼睛,偷偷地注视着他,双颊上多了两朵红云。
察觉到歌德的目光,零微微有些紧张,又闭起了双眼,然后等了一会儿,又悄然睁开,看到的自然是歌德似笑非笑的脸。
歌德看着女孩偷偷瞄着自己,不由得感到好笑,只不过少女还有些青涩,歌德也不打算点破。
正当歌德打算说些什么,接着看到零羞涩地闭起了双眼然后又悄然张开,不禁失笑。
像对待歌莉娅那样,揉了揉零的小脑袋,零的头发不如歌莉娅的那般柔顺,反而像枯草一样干枯,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
似乎怕弄疼零,歌德微微放慢了手里的动作,零不由得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然后歌德竖起了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唇前“嘘。”
零不知道歌德想要做什么,但她还是乖巧的捂住了嘴巴,呆萌地看着歌德。
歌德再次揉了揉零的小脑袋算作安慰,身形一闪,悄然漂出囚笼之外,犹如鬼魅一般。
歌德在阴影中前行着,然后轻巧地站在一扇漆黑檀木制成的大门前,一丝丝温暖从其中小小的缝隙处悄然漂出,化成丝线缠绕在歌德的身上。
此时,阴影状态下的歌德对温度格外的敏感,当即感受到了些许,手中的袖剑在一次出现,轻巧地刺入门锁中,那钢铁制成的门锁如同棉花般,被轻易地切成了两半,然后歌德抓住了门柄,然后轻轻地一抽,藏于自己的身后,再轻轻一推,门悄然地开了。
壁炉里的火焰照亮了整个空间,宽敞的空间里,几件金银的制品,在火光下闪闪发光,地上是白色不知什么动物的皮毛所制成的地毯。
此时的商贩正在壁炉的旁边,坐在一张椅子上,犹如假寐一般,低微的鼾声时不时地传来,由于人背对着歌德,所以歌德不能看清他的脸,当然这并不妨碍歌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歌德反手将门拉上,再一次将黑暗阻挡在外面,潜身与阴影中,鞋子微微陷入柔软的毛毯当中,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此时的歌德心中格外的平静,一步一步地接近目标,袖剑不知何时出现在歌德的手中,歌德微微握紧了袖剑,从身后将目标抹了喉。
却没有丝毫的鲜血流传,歌德这才知道有诈,迅速抽身而退,但是还是慢了些许,原本正在假寐的“商贩”的双手一百八十度旋转钳制了歌德的双肩,歌德的眼瞳狠狠的缩了缩。
只见入眼的是泛着木色的人形木偶,木偶的似乎在怪异地笑着,木偶口中的钢管反射着摄人的寒光,然后喷出了令人悸动的火光,圆形的铅弹笔直地穿透歌德的心脏,缕缕的鲜血自歌德心口处流淌而下,此时的歌德努力的睁大了双眼,似乎满脸的不可置信。
然后歌德捂着心口上的伤痕,缓缓地跪倒在地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木偶,鲜血淌淌,歌德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突然,房间的阴影中传来了一阵掌声,歌德瞳孔微缩,吃力地转动着脑袋,看着阴影的方向。
藏匿与阴影之人缓缓地显露出身形,阴柔的脸庞,金色的长发,此时的卡特正戏谑地看着跪倒在地上的歌德,口中哼着小曲。
他缓缓地走到了歌德的面前,挑起歌德的下巴“不知名的旅人,我们这种刀尖上跳舞的人最讲究的就是谨慎,还有……诶呀。”
卡特将脸庞又靠近了些,仔细地端详起歌德的面容“诶呀,这不是刚刚经过的小哥吗?”
然后卡特自顾自的说着“我说嘛,难怪当时我觉得奇怪,只不过不知道小哥你为什么来杀我?难道是有人雇佣了你?”
卡特说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来我的仇家应该都清理干净了呀?应该不可能有漏网之鱼的,所以,小哥,你可以给我一个解答吗?”卡特笑吟吟地看着脸上冷汗直流的歌德。
歌德低下了头,然而卡特并不意外,他只是略微沉吟“其实我这人不太喜欢打打杀杀的,我更喜欢将敌人转变为自己的朋友……”
说着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杀掉雇佣你之人,我给你六倍的赏金。”这一次,卡特也是猎物心喜,心生爱才之心,他看得出歌德的位阶还没来得及稳固,否则,同为专家级,想要这么快擒下对方哪怕自己偷袭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不过如果来的杀手只是一个废物的话,卡特二话不说就直接送他去见阎王。
卡特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钱袋,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五十枚金币作为定金,等你领来人头,余下的五十枚再给你。”
“我想没人会跟利益过不去吧,怎样?”
“只是没有料到你居然不是普通人。”歌德的语气满是平静,似乎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利益而活的。”然后狠狠地往白色地毯上吐了一口血沫,朝卡特嘲讽的笑了笑。
卡特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只是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难道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歌德的眼中只有冷漠“为杀你而来。”
“那真是可惜了。”卡特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惋惜。
“希望你来世长点记性吧。”
漆黑的钢管里火光再一次喷涌,只见原来穷途末路的歌德从地面弹射而起,手中的袖剑将木偶的两指胳膊切了下来,摆脱了束缚,歌德朝着卡特的方向极速掠去。
而卡特的眼里似乎有些惊讶却没有多少的惊慌,只是随手一拳击出,而歌德的眼神微微闪烁着,看似随手的一拳带着巨大的力量甚至形成了一小块的真空地带,歌德的呼吸随之一滞,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但是歌德凭借着超人的反射弧险而又险地躲过了这直奔脑袋的一拳。
卡特阴险的一笑,另外一只藏在黑暗中的手握紧成拳猛然直击歌德的腹部,歌德被逼得放开了手中的袖剑,选择用手接住卡特的攻击。
巨大的劲道推着歌德后退,歌德借力在空中一个翻转,用脚将空中正在坠落的袖剑踢向卡特毫无防备的胸膛。
卡特微微一惊,急忙抽回双臂来格挡,刚刚全力的攻击让他的拳头没有收力的空暇,结果袖剑笔直地刺在卡特的心口。
歌德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到原本吃惊的卡特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歌德一惊,发现卡特的伤口同刚刚那个木偶一样没有血液流出。
歌德歪了歪脑袋“「傀儡师」吗?”却没有人回答。
霎那间,刺眼的火光穿透了卡特的腹部,也穿透了歌德的,一个巨大的窟窿出现在歌德的身上,歌德的身躯似乎再也没有了力气,和面前的“卡特”同样倒在了地上。
一片黑暗中,探出了一个猥琐又苍老的头颅,真正的卡特狡猾地笑着,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火铳,漆黑的枪口上泛着一丝灼热的气息,陷入那致命的枪击是从这把火铳里发出来的。
“嘿嘿,又多了颗心脏,只是不知道什么职业的……”卡特的眼中多了些贪婪,刚刚的“卡特”居然也是一个傀儡,打了歌德一个措手不及。
卡特从地上捡起了掉落至地上的那袋金币,收回到怀里“嘻嘻,虽然本来就打算弄死你,本以为那袋金币能够引诱你一下子,不过还是害得我损失了一具人偶,不过还好,人是永远留在这里了。”
说着卡特捡起了歌德的袖剑,想剜开歌德的胸膛取出心脏,在卡特不可见的视角里,一道人形的阴影悄然站在卡特的身后,然后一只黑色的手臂笔直地贯穿了卡特的心脏,在卡特惊骇欲绝的目光下握住了一块犹如翠绿宝石般的“心脏”
然后卡特无力的倒下,直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鲜血不断地流淌,浸染了整个白色的毛毯。
卡特身后的漆黑人影悄然变化着,变成了歌德的样子,而地上的“歌德”化作一摊黑水仿佛有意识般的流至歌德的脚下化成了影子。
歌德微微笑着,握着翠绿的“心脏”
原来真正的歌德化作了影子一直在阴影里徘徊,而歌德的影子化为了“歌德”,用来吸引卡特的目光,然后被真正的歌德刺杀。
歌德打量着手中的心脏,按照职业的潜力,分为普通,稀有,失落,传说,唯一,普通的潜力在一至三阶之间,稀有的潜力在四至六阶之间,以此类推,高阶的职业普遍拥有「兼职」的能力,但是绕是如此,也最多拥有两个职业,所以人们选择副职业时往往会更加谨慎,而又些职业则不然,拥有更加霸道的能力「兼并」,而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几乎不用考虑副职业,只要有足够的心脏就能获得各种职业的特性,当然也是有限制的,不同的实力位阶能「兼并」的职业数量不同,强行兼并反而会爆体而死。
歌德将手中的心脏捏成粉末,吞入喉中,身体散发着淡淡的绿光,然后再黯淡,潜没于歌德的身体里。
歌德现在为专家级,能够兼并的职业数量有三个,现在三个位都空着,选择「傀儡师」歌德也是有所考虑,「傀儡师」职业是三阶普通级的职业,但拥有一个最简单的特性「制作傀儡」,所以只要歌德有足够的材料就能打造成相应强度的傀儡,既没有下限也没有上限,拥有着无穷的可能性,然而一个普通的职业者哪能获取这么多材料,所以卡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歌德不同,歌德有足够的自信。
歌德将卡特怀里的那袋金币取出,想了想还是没有拿,一把抛进来火炉子里,然后歌德从火炉子里取出一根着了火的木材,一把丢在地上,白色的毛毯一点就着,火焰在狭小的空间里迅速蔓延着,歌德看着卡特的尸体,一脚将尸体踢到火焰中,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歌德此时手里戴着黑色的手套,那黑色的手套上有一道光芒微微闪烁着,一道白色的身影骤然出现在面前,一眼看去,竟是那卡特,此时的卡特脸色惊恐地看着歌德手上带着的手套,然后似乎有一道无法抵挡的吸力传来,卡特就直接被吸入到歌德的黑色手套中,歌德抚了抚手套上隐隐浮现的纹路,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歌德回到了零的身边,此时的零在捣鼓着什么东西,歌德玩心大起,悄然走到零的身后,在她的耳边呼的吹了一口气,而零就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到一旁。
歌德见状哈哈地笑着,然后零只是腆着脸,恭敬地站在一旁,似乎有些不敢看着歌德的脸。
歌德哈哈笑后,然后说“为什么不看着我?”
零此时又似乎有些害怕“主人说过,如果我们跟了别人就要叫别人主人,而且……”
“主人不喜欢有人顶撞他,他也不允许我们自作主张,不然就要挨打,没有饭吃……”
歌德听了微微沉默着,而零似乎有些误会。
“所以主人,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说着零的眼睛里的泪水像珍珠串似的,一颗颗滴落下来。
歌德没有说什么,抱了抱零“若是想做那便去做,我带你走不是因为我想要什么,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好,还有我并不想成为什么主人,若是如此的话我反而会很不适应的。”
零抬起了小脑袋,泪汪汪的大的眼睛,眼中似乎满是对歌德的崇拜,歌德下意识的撇过了脸,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目光。
只是敷衍的揉了揉零的小脑袋“那个,零。”
“你在捣鼓些什么?”歌德有些疑惑。
零似乎有些欣喜的拿出了藏在身后的包袱,解开了绳结,露出里面的一些贵重的金银饰品,红了脸,腼腆的说着“这是前主人的一些宝贝,听说很值钱,我想主人……不,歌德可能以后会用到,所以……”现在的零在歌德面前就好像一只撒娇的小奶狗一般。
只不过零的脸颊有些红红的,似乎是因为羞愧还是别的什么,歌德笑了笑,又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这些东西放回去。”
说着歌德的语气变得十分严肃,看着零的眼神也不如之前一般温柔,而是变得冷冷的,零也想不懂为什么歌德的态度会有如此之大的转变,当即慌乱的跪在地上,泪水在两眼里打转,零又咬着牙不让泪流出来的倔强模样,让歌德有些心疼。
歌德闭上了眼,语气有些冰冷“那不是我们该拿的东西。”
“我们靠自己生活,不去偷,不去抢,若是我们这样做了,那我们和强盗还有什么区别。”
歌德睁开了眼,眼中有些怜惜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倔强少女,语气不由得变得平缓许多“这可能是因为前主人的影响,所以我不怪你,但是却不能有下一次。”
“我认为,做人就要有自己的原则,如果连原则也没有了,那么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歌德托起了零的身体“我说了我会带你走,所以现在我来了,言出必践,就是我的原则,哪怕我杀人也有我的底线。”
“其实,世上所为的坏人和好人其实很少很少,很多的像是我们这种不好不坏的人,所以我们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但说到底我们还是人,我们会自私但却不能没有原则……”
最后歌德轻柔的将零抱在怀里,温柔地擦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我带你离开这里……”
零好像放下包袱似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嗯……”
零将手中的东西放回了原处,小跑着跟随着歌德的背影,眼里似乎又多了些光芒和期待……
然后歌德循着路径找到了赛斯大叔的马车,牵着零的小手,寒冷似乎能透过手套传达在歌德的手上,歌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表面却没有什么变化。
【好冷……】
不过看着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歌德的心中还是不由得多了些疑惑。
零的此时牵着歌德的手,感到十分的温暖和安心,这对于她来说却是前所未有的一种感觉,她有些不自觉地沉溺了进去【好开心,好高兴……】
歌德伸出了手在零的脸颊上捏了一把,相对于歌莉娅肉肉的感觉,歌德感觉自己好像是捏了一层皮,看着零有些茫然的双眼,歌德温柔地问着“饿了吗?”
零此时有些受宠若惊似的,慌忙地摇了摇头。
歌德将脸贴近了零的脸颊“还说谎。”
“这都饿得皮包骨了还说自己不饿。”过着歌德又有些怜惜的看着零。
他揉了揉零的小脑袋“说好了,饿了就要跟我说,不要什么都憋再肚子里。”
然后歌德爬到车上“我上去给你拿点吃的。”
零微微点了点头。
大雪中,女孩在瑟瑟发抖着,零从来没有想过这短短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乖巧的站里在原地等着歌德。
然后歌德手里拿了几个大饼从车里探出了头来,歌德看着瑟瑟发抖的女孩,无奈地笑了笑“都跟你说了有事情不要憋在自己肚子里……”
将女孩带上了车,看着零啃着大饼的样子歌德感觉在看着仓鼠进食一般,有种说不出来的可爱,零的动作中不自然的有些拘谨,原本人都算不上的奴隶得到了身为人的权利那般,如梦如幻。
宛若泡沫般的梦境让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将脸颊贴向歌德的胸口,歌德倒有些意外却没有其他的动作,零细细的聆听着歌德的心跳,感受着歌德身体的温度“活着的感觉吗……”
“真好啊……”歌德拥抱着零。
歌德从怀里取出一条纱巾,仔细地擦拭零手指头上的油垢,和小嘴旁的油渍。
“活着的意义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东西值得我们去探索,或许那就是活着吧?”歌德略微沉吟,话语中有着些许疑惑,却并不妨碍。
“今天的过后总是明天,活着或许也是未来。”
“这世间的总总美好,今后你都能一一体会,所以,零,记住,活着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零躺在歌德的怀里,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我想这些美好都是因你而出现……”细若蚊吟,宛若梦中的呓语。
歌德笑笑,心里有了些期待,纵使迷茫,今天的过后也总是明天“做好自己就足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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