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沃尔克和传闻中的不太相符。
传说中的沃尔克应该是更像一个战士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召唤师或是法师。
难道是长期没有经历战争生疏了?
不对……克利夫兰的近战技巧显然离不开沃尔克的指导。
有没有可能……现在的沃尔克近身能力受到了某种程度的约束?
罗德尼一边在汹涌的血河中缓慢前进,一边思考着战胜沃尔克的办法。
目前为止除了那条魔犬外沃尔克并没有显示出任何有实质攻击性的招式,他在做的事情更像是在拖延时间。
但圣教军最缺的就是时间。
没办法了,全力以赴吧。
“圣约——晨星!”
罗德尼周身的圣光急剧收缩,狂暴的能量被压缩成一个光球,刺目的金光将她包裹在其中。
沃尔克似乎意识到这个光球的威胁性,血河中钻出的人影增加了一倍。
另一边。
洛基和克利夫兰被之前的血仆包围了。
血仆似乎不会进入血河的范围,就一直徘徊在血河周围。
洛基一心只想把克利夫兰带离血河附近,天知道那只大黑狗会不会再从里面跑出来。
然而在脱离血河之后他就被游荡的血仆们发现了。
洛基看了一眼克利夫兰,她还处在失神的状态。
既然他们不会对克利夫兰攻击,那干脆把她放下自己引开血仆算了。
但很快洛基发现行不通。
也许是接到了沃尔克的指令,它们把克利夫兰也视作了敌人。
要不是洛基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克利夫兰漂亮的小脸上就要多一排牙印了。
用罗德尼友情提供的一把剑逼退了那只血仆后,洛基又回到了克利夫兰身边。
“克利夫兰!别发呆了!再不战斗我们都要死在这了!”
克利夫兰还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克利夫兰!”
洛基弯腰躲过一只血仆的飞扑,却没躲开另外一只血仆的利爪。
“啊!”洛基一只手捂住了大腿,伤口不算深,但那一爪带出的血液撒得到处都是,甚至沾到了克利夫兰的嘴边。
感受到嘴角的温热,克利夫兰下意识舔了一下。
这个味道有点熟悉......是洛基吗?
克利夫兰回过神来,面前是一手持剑一手捂腿的洛基。
“当心!”
洛基只觉得耳边一阵呼啸的破风声,一只血仆从树上坠落在地。
克利夫兰走到洛基身前:“辛苦你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洛基想要做出一副高兴的表情,但腿上的伤痛只能让他露出龇牙咧嘴的滑稽表情。
血光涌动间,数只血矛激射而出,贯穿了周围的血仆。
好……好强……
克利夫兰好像变了一个人,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对了,是杀意……
不管之前陷入了什么样的险境,都没有从克利夫兰身上感受到那种令人不安的杀意。
“我的父亲呢?”克利夫兰将最后一只血仆的头颅刺穿后看向洛基。
“刚刚在和罗德尼交手,现在应该还在那。”洛基思索了一下答道。
一束耀眼的光突然撕裂了夜幕,震耳的爆炸声令洛基忍不住捂住耳朵。随着响声过去,高度活跃化的圣光散溢在林间,阴影中的血仆都受到圣光的影响而变得有些束手束脚。
“在那!”克利夫兰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那种蛮横到不讲理的圣光运用方式除了罗德尼不会有其他人了。
克利夫兰一把抓住洛基的衣领:“忍耐一下。”
“克利夫兰你要干……啊啊啊啊啊啊啊等一下我有点晕!”
克利夫兰化作一道红光穿梭在树林之间,很快找到了罗德尼还有......沃尔克。
仿佛被陨石砸过的深坑里,罗德尼将剑贯穿了沃尔克的心脏。
“住手!”克利夫兰丢下洛基冲向罗德尼。
克利夫兰身上的血气不可抑制的扩散,转眼间变成了各式各样的投掷武器,如果罗德尼有异动就会被它们刺穿。
克利夫兰来到罗德尼跟前,手里凝结出一把血色巨镰抵住罗德尼的喉咙。
“再说一次,住手。”
感觉到克利夫兰毫不掩饰的杀意,罗德尼心里暗暗叫苦。
和沃尔克的战斗已经让她精疲力尽,要不是把身体靠在剑上,她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了。
“等......咳咳......一下。”
听到这声音,克利夫兰愣住了,罗德尼也愣了一下。
说话的是沃尔克。
“父亲!”
克利夫兰推开罗德尼还有她插在沃尔克心口的剑,努力将流出的血液调回沃尔克的身体。
“我没事……”沃尔克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克利夫兰,听我说,快去阻止你哥哥,他在做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还有,小心夏亚……”
“夏亚……”克利夫兰皱起眉头。
“哎呀,沃尔克大人你居然醒过来了啊,果然普通的圣物对您的约束力还是有限呢。”
“谁?!”
克利夫兰警觉的抬起头。
高而瘦的人影从树后走出。
那是个模样怪异的家伙,诡异的带有鸟嘴的黑色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黑色的长袍遮住了他的大半身体。
“你是......夏亚。”克利夫兰眯起眼睛,漂浮在她身后的血液武器微微颤抖,随时都会射向这个不速之客。
“您还是这么不待见我呢,克利夫兰小姐。”夏亚摊了摊手。
“你这家伙果然有问题......”
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几道血光划向夏亚。
只见夏亚从长袍下拿出一个玻璃药瓶往地上一甩。
“嘭”的一声,一团绿色烟雾从药瓶碎裂的地方冒出,血光射入烟雾,顿时被无形的力量
抓住动弹不得,几秒内融化消失。
“抱歉了,克利夫兰小姐,为了那位大人的复苏,沃尔克大人的身体是必不可少的素材,失礼了。”夏亚推了推面具。
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笼罩了克利夫兰,血气在她面前形成一堵墙。
夏亚指缝间出现几把手术刀,刀刃上寒光熠熠,冷冽的光刺的人眼睛生疼。
夏亚手臂一抖,手术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到血墙上,而血墙就像是一层摆设,任由手术刀刺穿过去。
克利夫兰狼狈的躲开手术刀,刚想还手,只见一个药瓶悠悠的摔在她的面前。
“嘭!”绿色烟雾扩散开来。
“咳咳......”
克利夫兰捂住口鼻剧烈咳嗽着。
该死,这个烟雾的毒性比想象中要强!
克利夫兰飞快后退,离开烟雾笼罩范围。
“不好!父亲还在里面!”克利夫兰脸色大变。
一道圣光将烟雾驱散开来,沃尔克和夏亚都已经失去踪影。
罗德尼迈着有些虚浮的步伐走近克利夫兰:“没有用的,他们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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