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辈子就指望这群女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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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姐妹花

涂笙灵这个名字,乍一听颇有几分悲剧色彩,特别是被安在一个乐观开朗、随性洒脱的美少女身上,很像是一个浓浓的flag:前期逗比,后期黑化,最后再以生命为代价洗白,赚一波读者的眼泪(和刀片)。然而只有身为师父的步如思最清楚,如果这丫头真的应验了名字的flag,那么黑化的唯一理由只能是没把她喂饱。

——————

翌日清晨,农家院里。

“不行!太浅!太浅了!!你早上没吃饭吗!再深些,别总要我纠正,自己动!快动!!”

“不要啊师父……太深了,事后会很痛……”涂笙灵满面潮红,气喘吁吁,尽管身体紧绷精神集中,却感觉随时都会筋疲力尽地倒下去。

“哼!既然如此,就别怪为师我无情了!”

步如思猛然伸出双手搭在涂笙灵的肩膀上,用尽全力往下一按!!

“呀~嗯~~”涂笙灵娇吟婉转,眉毛微蹙,美丽灵动的小脸上说不清是难受还是痛苦,除此之外,还有一丝淡淡的成就感,“师父,徒儿,徒儿做到了……”

“嗯,做到就好。”

步如思示意鼓励,同时又告诫自己的徒弟道:

“记住了,马步,就要往深了扎!”

“噢~~”涂笙灵有些不太情愿地答应了一声,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问道,“对了师父,你看到我的肚兜了吗?早上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问我有什么用?”步如思脸不红心不跳,随口便敷衍了过去。

“到底去哪了呢……好奇怪啊~~”

涂笙灵显然很在意这件事,不停地思索加碎碎念,而步如思则有点慌了,试着想办法岔开话题:“又没人偷,所不定什么时候就自己出来了,先找其他的穿上不就完了。”

“可是,其他的昨天刚刚洗过,这两天又阴天不容易干……”

“这样啊,那还真是不走运……”步如思干巴巴地敷衍着,随即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难道说,自己的徒弟现在是真空上阵!?

步如思神色一紧,这还得了?光天化日之下,坦胸露乳成何体统?身为师父,一定要好好批评徒弟这种轻薄举止!

想到这里,步如思神色严肃,厉声道:“笙灵!过来,看你修行多日,根基已小有所成,为师今日便传你一套新的腾挪纵跳之法!”

“咦?不扎马步了吗?”

“练那个干嘛?”步如思一把拉起涂笙灵,“来,跟着师父一起跳,动作幅度越大越好,我们面对面,这样方便看清彼此的动作……”

就在步如思认真指导徒弟练功之时,一个农装大妈走进院子,手里还端着个果盘。

“练功练累了吧?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听到这句话,涂笙灵双眼放光,一溜烟蹿到了大妈身边,笑嘻嘻地伸手去拿盘子里的水果:“刘婶你真好~~~”

刘婶一把拍掉她的手,没好气地笑骂道:“贼丫头,赶紧洗手去!!”

望着蹦蹦跳跳跑进屋里的徒弟,步如思一脸的遗憾……不对,是一脸无奈,他看着刘婶,语气认真地说道:“刘姐,您太惯着她了,这练功啊,就是要吃苦才能有所成就……”

“得啦吧老弟~~”刘婶摆了摆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虽说我不懂武功,可趁你们借宿这两天,我也看出些门道来了,你教她的那些不就是踢裤裆、抽耳光、扣眼珠子、满地晃吗?这些玩意儿,我家铁蛋跟人打架的时候最爱用了,要不您也把他收做徒弟得了……”

刘婶的这句话,步如思倒是没有反驳,他用似是自嘲的语气说道:“确实只是些不入流的东西,刘姐见笑了。”

至于收她儿子为徒这件事,步如思绝口不提,原因嘛,小说简介上已经写得明明白白了——比起妹子,男徒弟的经济效益太差。

刘婶晃着膀大腰圆的身段,得意洋洋地进屋去了,看着一副土拨鼠模样吃着水果的涂笙灵,脸上充满了宠溺与慈爱:“来,贼丫头,多吃点,不够刘婶再给你去洗啊~”

“误~真好粗~~~”由于嘴巴里含着东西,涂笙灵口齿模糊地回应着,同时伸出手又拿起一根苹果嚼了起来。步如思看的一阵揪心,这丫头随着发育期变得越来越能吃了,说好的女人吃的比男的少呢?这以后要怎么养啊……

就在步如思打算提醒她少吃点,一会儿还要继续练功的时候,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慌慌张张、连滚带爬地跑进院子里,大声喊道:“不好啦!刘婶不好啦!你家铁蛋要被那个小魔头打死啦!就在村头!!”

听闻此言,刘婶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一脸的焦急:“这个小冤家,怎么又去招惹那个混世魔王啊!!”

说着,刘婶招呼也来不及和师徒二人,跟着小男孩就冲出了门外。

涂笙灵三两口消灭苹果,手里又多了六根香蕉,她倚着门框剥一个吞一个,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司父,粗森么四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步如思一脸按捺不住八卦之魂的表情,拉起徒弟,运起轻功向刘婶二人追去。

来到村头后,打架的孩子已经被其他村民拉开,分别是刘婶的儿子铁蛋以及另外两个女孩,两个女孩年龄相仿,都在十三四岁上下,长相也有七八成相似,是一对双胞胎。此时铁蛋被打的鼻青脸肿,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哭,女孩里的姐姐站在原地神色淡然,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妹妹则一副得意无比、趾高气昂的样子,以胜利者的姿态轻蔑地看着铁蛋,就差往对方脸上吐口水了。

随着周围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不少人指责女孩下手太重,妹妹开始还一脸神气的说“对方太弱。”接着又语气转软说“对方先欺负人,姐姐只是保护我。”最后只能低着头,一脸委屈的缩在姐姐的身边,再也不敢还嘴。

只有姐姐,自始至终都十分平静,面对众人的指责,她毫无反应,默默从怀里取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清理着手上沾到的血迹与尘土,她的神情专注,动作认真而仔细,好像除此之外,外界的任何事物都与她无关。

刘婶抱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儿子既气愤又心疼,狠狠地剜了女孩一眼,又不好跟孩子发作,只能扛起铁蛋往家走去,其他人见没事了也都开始散了,议论声渐渐消失,最后回归平静。

在场的只剩下了步如思师徒以及那两个女孩。

虽然步如思来到这里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但是习武之人目力极好,早在远处他就看清了这里发生的事,眼前这个看上去文静过头的女孩,当时正骑在刘婶儿子的身上,一只手拧着他的小拇指,另一只手捏成拳头,一下一下地捶打着他的脸部,完全无视身下传来的哀嚎与求饶,而女孩当时的神情,与现在一般平静无二。

步如思心动了……呃,不是那种心动,大概意思就是,步如思想要收她为徒了。

冷漠、专注、狠辣且心无怜悯,最重要的是,她完全无视外人看向自己的眼光,以及对自己的指责与批评。

天生的武者,天生的杀手,虽然学了些粗浅的招式,但是没有修炼内功,依然是一张点墨未沾的白纸。如此良才美玉,简直是继承自己武功的完美人选,同时也是个合格的赚钱工具。

“师父,我们也走吧,师父?师父?”

见步如思没有回应,涂笙灵疑惑地抬起头,发现自己的师父正直勾勾地看着那个明显未成年的少女,眼光中透着一股想要据为己有的贪婪与垂涎。

“呃,师父你果然爱吃嫩草啊~~”

步如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意识到不对,急忙反驳:“胡说!谁吃嫩草?师父可是正人君子,江湖大侠,侠之大者,为国……哎呀算了先不说这些!”

步如思伸手搭住涂笙灵的肩膀,将其一把搂了过来,把脸凑过去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说乖徒弟啊,你看这个正在擦手的女娃娃怎么样?资质如何?够不够格做你的师弟啊?”

涂笙灵扫了一眼,顺便伸手按住了步如思那张不断蹭过来的脸,回答道:“算了吧师父,这两个女孩我听村民们说是孤儿,拜师礼拿不出几个子儿的……”

“笙灵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嗨!你这孩子怎么目光这么短浅呢?这丫头的价值,远不止两只芦花鸡、一坛老烧酒这么简单。”

两只鸡一坛酒,正是涂笙灵的老爹付给步如思的拜师礼,步如思不止一次在暗地里痛骂老东西抠门。

“呵呵,唯独这件事,您老人家记得可真清楚啊……”涂笙灵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也重新认真打量了女孩一番,随后给出了一句还算中肯的点评。

“脸蛋不错,就是胸太平了。”

“这很正常,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没怎么发育……”话还没说完,步如思的眼光就不由自主的向下方瞄去,入眼处峰峦叠嶂,美不胜收。

唉,真不愧是药商的孩子,从小到大各种补品汤药估计没少喝,这长大了以后还得了?干脆别当徒弟当老婆算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闪过一瞬间就被步如思否决了,毕竟娶老婆是要向岳父奉上彩礼的,涂笙灵小小年纪,在家乡那边就已经是艳压群芳的主儿了,他老爹又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色,择婿标准简直苛刻到了碰瓷儿的程度,即使这样,竞争者们依然争得头破血流,想要娶她过门,不说先搞定那些难缠的家伙,光是彩礼钱,步如思把自己卖一百遍也拿不出。

这种麻烦事,光是想想就头疼的要死。还是先考虑下以后的温饱比较现实,比如把眼前这个一脸淡定的小姑娘培养成一个嫉恶如仇、除恶务尽的大侠,再好好包装营销一番,银子名声什么的还不是滚滚来??

步如思已经看到,富裕的人生正在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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