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个早晨：重新商议

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光芒万丈，瞬间驱散走夜色，稀稀落落的星辰顿时不见，隐匿在晨光之中。号角声起，牛角号在号手的吹奏下发出呜呜之声，昭示着新一天的到来。零绑好武器，用手理了理头发，从帐篷里面出来，突然发现一个鬼面人影挡在她的面前。

“休息的怎么样。”喀秋莎面具下的眼睛盯着零，让她感到有点不适。前一天晚上，喀秋莎只不过是在她们的帐篷里简单的露了个面，就带着撒德尼斯离开了。不知道这会儿又出现在她面前是有什么事情。难道是我和布松混进来的事情败露了？

“还好。”零点点头，“基本恢复了。”

“跟我走吧。”喀秋莎招了招手，示意零跟上她的脚步，就转身朝着营地中心走去。

喀秋莎没有回头看零到底有没有跟，但是零也没有趁这个机会溜走。毕竟自己千辛万苦混进联合军的目的远没有达到，如果在这个时候就离开岂不是太亏。

喀秋莎停在了中央大帐的入口处，示意零跟着她进去：“我们到了。”

“也就是说，苍鬼就是那些最普通的生物？”红茶王女艾米莉亚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坐在大帐的中心。

撒德尼斯点点头：“嗯，但是找不到它们产生异变变成苍鬼的原因。”

艾米莉亚呡了一口红茶，长出一口气：“也就是说我们还是得深入迷幻森林咯。”

“恐怕是这样。”说话的是坐在一个角落里的布松，“因为我们即使知道了原因，也得进去解决这个问题。如果哪天这苍鬼从这迷幻森林里出来去袭击各个种族，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还有帝国军在一旁虎视眈眈。”

“说起帝国军，”艾米莉亚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怎么这次帝国军没有派人来？”

“按照帝国军领导的性子，只要一出什么事情，他们肯定是第一个掺和的。”喀秋莎走进来，后面跟着零，“这所谓的苍鬼，说是和帝国军没有关系的话我是一点都不信。”

撒德尼斯摇了摇头，他手里拿着一份报告，眉头紧锁：“从来没有听说过帝国军有改造生物的先例，要知道他们以往可是连这个想法都没有。”

“现在是现在，以往是以往。”布松把手里的报告丢到一边，“我们总不能把以前的事情完全拿来现在照用。”

“就像是你现在不再属于联合军？”撒德尼斯手里转着一柄短刀，挑衅的看着布松，“还是就像你现在只能偷偷摸摸的才能在这里露面？”

“你们两个如果不说点有建设性意见的话就给我闭嘴。”喀秋莎走到艾米莉亚的身边站定，“现在不是你们唧唧歪歪的时候。”

艾米莉亚揉了揉眉间，有些头疼：“都安静会儿可以吗，花影，有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花影没有显形，还是保持着塔罗的形态：“没有，我能看到模糊的未来，但是模糊的未来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

“嗯……”艾米莉亚撇了撇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零充满着不自信的声音响起：“也就是说，在你看到的未来里……按照现在轨迹继续的话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吗……”

零这话说的看起来有一些不合时宜，虽然喀秋莎带着她来到了这个正在商讨计划的大帐里，但是她无论怎么看都最不像是有发言权的那个。但在她说出这番话之后，整个大帐全部陷入了沉思……

“可以这么说，也不可以这么说。”

打破沉默的是花影。但是仅仅在他这句可以说是确定，也可以说是不确定的话之后，却是更加长的沉默。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说话的是艾米莉亚，“看来你真的是个有趣的小家伙。”她看着零，眼神里噙着笑意。

“如果这个逻辑是正确的话。”撒德尼斯也开口了，“那也就是说这个结果即使不是最佳的结果，也是我们可以接受的结果。或者说花影可以接受的结果。”

“那就按着计划前进吧。”艾米莉亚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了半天都等于白说喽。”众人在布松的抱怨声中四散而去。只不过零却被留了下来。

“我有点话想跟这个小家伙说一说。”艾米莉亚如是说到。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你应该不是联合军的人。因为无论如何白日番的里边都不可能有女性斥候存在。这是我当年亲自下的命令，所以我肯定你应该是跟不送那个家伙一起混进来的。”艾米莉亚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的零，“你觉得我把你留下来，会是要跟你说些什么呢？”

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别紧张我的孩子，他只是在装样子而已”说话的是花影，对于桌上的卡牌突然说话，零并不感到太过惊讶，因为名刀的事情，无论是蓝庭佩里瓦尔还是基多斯都已经给她提到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要你不做什么会妨碍到我们的事，多一个战斗力总会是好，更何况你还是化雨的女儿，艾米莉娅放下红茶，用一个优雅的姿势侧身趴到桌子上，轻轻笑了笑，“都是老朋友的孩子了，我怎么会害你。”

“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艾米莉亚把脸侧垂下来的发丝撩回耳后，“你是说是你的父亲啊，很简单，就是你腰上挎着那个匣子。”她指了指零斜挎在腰间的匣子，继续说道，“也只有化雨才有这个东西，他也是每天背着，至于是干什么的也没有人知道，反正总是神神秘秘的。”

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过花影递来的红茶，在唇边抿了一口。艾米利亚看着零的举动，微微一笑，这孩子还真当是像他父亲那样警惕呢。

“把茶喝完后就回去准备吧，我们马上就要继续往丛林里深入了。”艾米尼亚站起来甩了甩头发，钻到帐篷后的遮帘里去，花影也回到桌子上不再作声。

等到零品完红茶，转身离开，艾米利亚又从遮帘后面走出。只不过她的眼神却不再复刚才的温和。一张牌从她的手背上转出来，飘了几圈又落回到手心里：“居然是化雨的女儿，不过那又怎样，只要有一点点威胁，我可不介意让这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过很快他的眼神又重新柔和了下来。

“如果可以还是多给他一次机会吧，毕竟约古·钢帝古曾经还是我手下最好的将领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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