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e 2:嫌疑人如何攻略审判官（中）

“我不要你的施舍。你只不过省了因为看不住疑犯惹来的责难。”

“罗慕路斯，如果你喝下这杯和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先行告诉你梅根的现诉。你不是很关心她们？”

原本我果断地拒绝，憎恶对他冰冷的眼神，手也打算环扫那杯，但听了梅根的名字，我就犹豫了，还发现他的眼神变了，是忧伤的，伴随而来的是平和的口吻，哪怕他不是对上我的眼神，手在忙于编写记录。直觉上觉得他这样说不太可能是谎言，还有这样划清关系并不合时机。

可恶，明明你一直以来也是靠说谎靠近我们，明明知道你是刻意待在我们身边搜刮谄害我们罪证的冷血调查官，但为何我还觉得还可以相信你？

“听你一说，你觉得我还会自动献上用作捏造梅根的罪证？狡猾的检察官。”

“信不信由你，但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浪费时间发臭脾气。经由利昂这个不懂分寸的异端审问官接手，我都不知能梅根还会不会有命出来。”

霎时间，我脸色发青，咬紧牙龈渗出血丝，不管他是否下毒的嫌疑，一口气喝掉他赠来的黑咖啡，奈何因为咖啡太烫，加上我是天生猫舌的，不论生前还是异世界也是改不好这个德性，尚未呑咽咖啡之际就烫得吐了出来，他则揉揉太阳穴嘲笑道，伸手拍着我的头。

“只不过是叫你呷一口，一下子就想喝过光是想哫伤？”

“少耍悠我，你到底有什么想问的就一口气说出来。”

我一手抺去挂在嘴角的水迹，一手挣脱他的手臂，他就连退缩也不退缩，看过他放水般的和举动和漠然却关心我的表情就让我不爽。若不是手被反锁了，实力不继，加上把持线索，我真的想再揍他的扑克脸。

“我知道了，听了后拜托你不要反悔我的要求。＂

“现在梅根在总部西翼的异端审问官审讯室，不过那边的你待在的囚室也不温和：地板是凹凸不平的花岗岩，现在冬天赤脚行走要么冻伤要么被割伤，或者满是冻疮又流血地在冰冷地上折磨。囚室摆放刺眼的照明灯，也是不见天日的牢房，还有一个可以媲美骨子里凶残的魔女的异端审问官永无休止地拷问。听说困在这地的人不尽二天就精神崩溃然后不成人形死去。所以说，你们是靠什么能耐挨了过去？真是生命力坚强。”

对啊，多亏你迫害我们，我们才不要连质问你的机会没有下含怨死去，不断地忍耐活着。反正时常被迫压到死角的生活，我早就在宝丽洁特中习惯了，才不会感到恐惧。

“啥？既然你知道的话还好摆出岸然观火的样子？那玛利亚又如何？还是你只想分享你践踏坐着冤罪的人的喜悦？＂

“呵，你意思是想拜托我救她们？真正能拯救他们的人不就是你？搞不好你现在所说的口供，既让梅根他们深陷罪状，也可以推翻他们的罪行。当然，一切都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丽贝卡冷笑陈述事情，他没有交代玛利亚的事。但就算按那群皇家猎巫団的本性，我猜她的待遇也不会好到哪儿。同时，我觉得他轻易交代大家的事并不只是让我屈服顺从那么简单。因为跟他交流中，我注意到他记录口供的手在气得颤抖，从头到尾的口吻完全看不出一般为了拷问犯人而展现的傲慢嘲笑和鄙视弱小的享受表情，我只是看到现在的他步步为盈、好像被人迫至死角的憔悴神态。

“总之，我现在要从梅根作为魔女的特质开始问起。罗慕路斯先生你对这地方有没有印象？”

魔女？是指证梅根的捏造罪名？

说起魔女，就自然联想在宝丽洁特中展开残酷虐俘市民的病娇萝莉德古拉，据闻丽贝卡先生的右眼就是跟其交手失去，视人命如蝼蚁、享受杀戮和鲜血和强大得人畏惧的实力……难道温厚的梅根会是这种人？不可能的，我知道她不可能是这样。

“看你懵然的样子，那群检察官该没仔细解释。结果，又害我为了你们加班补基础的罪状和现况的知识。”

丽贝卡无奈地揉着头发，将手上的文件搁在一旁，合上厚重的文件夹，语重深长解释。

“所谓魔女，是一群接触「禁忌底线」的并以此非人的魔力和魔法系统滥杀人命和危害国家治安的魔法使，由于魔法使大多的本质是探索他们的根源存在，但往往不缺总有为了探索的根而走向异端的家伙。而「禁忌底线」是指他们做了违反道德伦理行为，特别是指跟邪神或者恶魔交易获得不同个性的超能魔法系统和能力的行为。虽然他们个体不同，但他们共同的特征是：强毅而不易死的生命力、超人力气的体架……＂

“以及无时无刻杀人嗜血的本性。”

丽贝卡抛出一个萦绿色魔水晶块，指尖轻轻触摸，不可抗逆的影像全硬实入我的脑海，最让我震惊的是，我彻底融入丽贝卡亲历其境的经历，梅根她展现凶残杀敌人、长了触手的模样，这点我无法相信。

“我跟魔女德古拉战斗时，亲眼见证梅根如何毫不余力挥动武士刀斩杀魔女，还有她利用不知明魔法召唤怪物，无情地将魔女五马分尸。你看，这里是当时记下的魔水晶记录仪。”

看过这种可怕片段，我的手仍有余震，背后渗出的寒意和冷汗，连耳也垂下。注视他经历畏惧的非人战斗后能摆出如此人沉静的样子，真不亏是猎杀魔女又征战多年的冷血检察官。

“对魔女来说，因为她们出卖了自己的肉身和灵魂获得庞大的力量，但相应地他们消耗魔也大，长期变对肉体的魔力短缺问题，一旦肉体魔力不足就会衰弱猝死。所以他们只会靠杀人和吃噬人们血肉作为快速弥补他们魔力的能源，换言之，他们是会吃人肉的会说话怪物，只要她们有杀过人和滥用魔法危害公众安全，我就有义务定罪和击杀她们。不管你是否相信也好，这就是梅根作为魔女真面目，很丑陃对吧？”

“不可能的，梅根不是这样的人。如果她是魔女的话，为什么她三年内没有对你动手，你不是跟她相处很久，她是什么德性，你该了解的吧？”

“别傻了。我和她根本不是什么朋友这种可笑的关系，她只不过是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错拖延了亖年的歹徒。不过，这下你能看清梅根隐瞒至今的真面目？魔女是我们不列颠尼亚国的敌人，他们为了杀戮，召唤异端魔法使为「使徒」，在这个王国，不，在这个世界掀起了二次残酷的「魔女狩猎之战」，让无数的人白白流血，成为她们的肉块。 ＂

那时站在夕阳天空下的梅根柔弱和内疚的脸庞直扎我心，这下我终于理解她当初为何一直拒绝我的真正原因，是害怕被跟我一起得悉秘密因招架不住压力和恐惧受伤，所以才不想让我看到真实的自己。

『但罗慕路斯，我是一个只会让你饱受谎言和痛苦所困的女人，一直陪伴你的话，你可能不会幸福的。当初的我因为这个原因抛下你离去，毁了这个约定。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接受这个我？ 』

“罗慕路斯先生。时至现今为止，魔女怂恿使徒袭击这个国家，在不同地区打算展开无差别的屠杀，随时再度掀起残酷的战争，让更多无辜的人饱受牵连。在宝丽洁特的时候，你该看到德古拉的德性？难道你要包庇像她这种杀人魔？任由更多人无辜地牺牲？”

脑海传出两人的对白，我没有分办他们是否说谎的能力，只是恁着直觉觉得两人只是同样做了扼杀自己情感而不得不伤害人的愚蠢行为。为何你们就不能正直和坦然诉说自己的想法？我怀着这样的心反过来质问丽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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