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下山·蓝轩城

混沌631年7月6日清晨，杨玖一家三口终于准备好下山。

下山，对于一个会飞的人来说，不过就是半个小时的事儿。

不过，要找到山下有人的地方，就有点困难了。毕竟暝日峰方圆几里全是茂密森林，而因为森林经常会有野兽出没，所以，出了森林也鲜少有几户人家。

因此，杨玖抱着小夔从清晨一直飞到了黄昏，才在一座看起来很热闹的城镇落了脚。期间，除去中午落地吃饭的半个时辰，这一路走来，杨玖算得上是疲劳驾驶了。

间谍习性使然，杨玖并没有直接从城池入口进入，而是在空中遛了一圈。很快，他便熟悉了各个方位地点和流通货币，甚至精细到了通货水平。在基本掌握了这个地方的生存信息之后，杨玖才带着小夔找了个城中僻静无人之处降落到地面上。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知道了基本生存法则当然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要打听人文。

而打听，最佳地点便是茶楼等人流量大的地方，或者，是城市最底级——乞儿。当然，杨玖果断选择了乞儿。

乞儿：这里是蓝轩城，城里的大多数人都习武。所以说，这是一座武者之城。

乞儿：这座城历史悠久。自创城以来，已经转手了十五代城主。如今的城主，是这十五任中最厉害的，如今已达武尊圆满。

(“武尊圆满”什么概念？按照银蛇的话来说，如果大陆的人们能力为一座山，那么，武尊圆满就是站在这片大陆山肩上的佼佼者。)

杨玖：不知这城中有什么忌讳之事？

乞儿：嗯……这倒是不曾有过。不过，城主犹其好美色，喜欢收集美人。小乞丐看先生生的如此俊俏，又带着一个小当当(指小孩儿)，在此好心提个醒，别让图谋不轨之人掳了去献给城主。

杨玖：如若献给城主会如何？

乞儿：(压低声音)听说有不少美人就是被活活操//死的！

杨玖：嗯。多谢小哥。不过……男人也算作其中？

乞儿听了这话，意味深长地打量了杨玖一眼，咧嘴一笑。

乞儿：额嘿嘿，先生可是已经避世已久？这修神界的交合，有何时分过什么男女？！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杨玖：各取所需……啊……

怀里小孩儿一动，打散了杨玖的思绪。

杨玖回神，忙从袖口拿出两块碎银，递给了乞儿。对乞儿点点头。

杨玖：一点谢意。

见到银子，乞儿连忙接过来，拿着在怀里蹭了蹭。然后，对着杨玖一哈腰，飞一般地溜走了。

这时，消失许久的银蛇又环绕在杨玖的手腕上，暗自对杨玖说。

银蛇：嘶——那乞儿说得都对。不过，他这番行为倒是鬼鬼祟祟的，你也要小心一些比较好。

杨玖抱着小夔的手臂紧了紧，抿了抿嘴唇，应了一声。

杨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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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轩城。

沈凌宇一行人是在清晨抵达这里的。

整个都城似乎苏醒得太过于早，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

昏暗下的灯笼似是仍有昏黄色的灯光要透出来，细看时却是晨曦的折射。

天还未亮，街道边的小摊点已经是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所幸老板娘练就过耳不忘的神奇本领。其实哪里不是人满为患——茶馆、客栈、布庄、当铺，街道两旁。

另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风筝的、香囊的。

整个城，同以往所遇到的众多小镇相比，简直热闹了太多。

各种的交通路线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到都城的每个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货物一样被装卸着。

而整个都城，就犹如一个繁忙的空壳。大家都在奔忙着奔忙着各自艰难却丰富的生活……

——节选自《灭世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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