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个同学也太幸福了吧。”苏祭秋看着远去的邵小金,打趣地说道。言二二当然知道苏祭秋指的是邵小金刚刚倒在言二二怀里。“你也想被我清除一下记忆吗?”
苏祭秋不怀好意地说:“我是说有些人想躺还不能呢。”
言二二重重地拍了苏祭秋的肩膀:“十三岁的外表,可怎么思想却跟三十一岁一样?”
“两千两百岁了哦!”苏祭秋纠正。
“回家!”言二二呵斥道。她不喜欢有人犯中二病,也不喜欢有人说她的恋爱——
言二二没有爱情。
夜色朦胧。
言二二做完课件睡不着,还是照旧披了那件白底绿边的袍子出门透气。今天虽然说是农历的十月十五,但是月亮竟然要比八月十五还圆。
“言老师!”
苏祭秋也许是看着言二二的一举一动,像是看到言二二出来了就也披着黑色长袍出来了一样。
“来干什么?”言二二问。
苏祭秋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我来道歉嘛。对不起呀言老师,我这几天做的太过了。白老师教育我了,她叫我要对老师有尊敬之心。就算你是我的‘远房表姐’,我也不应该。”
她虽然说的没个正经样,还特地加重了“远房表姐”这四个字的发音,但言二二能感觉到苏祭秋确实是很认真地道歉,苏祭秋的脸色有红晕。
“没事。作为老师当然不应该和学生计较。”言二二当然不计较这些——前提是苏祭秋不犯中二病。当然了,老师怎么可以告诉学生自己的黑历史?
“言老师,和我聊聊那个——那个舒文同学可以吗?”苏祭秋坐在住户本来打算放被子的椅子上,腿翘起来。像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幸南市街头的包打听。
“不可以。”言二二只用了三个字就拒绝了苏祭秋的邀请。
苏祭秋失望地“哎——”了一声,故意装出来的可爱。
“那你给我讲一下你的左臂的故事,我作为交换也讲讲……他的故事。”言二二本来想说“舒文的故事”,可是又愣了一会。舒文?哪个舒文。还是用“他”更合适吧。
苏祭秋紧张的站了起来,她摇摇头,拼命地摇头,言二二注意到她有一个动作,她的右手紧紧地抓住左臂,好像害怕别人抓住一样。
“我不听啦!!”
苏祭秋条件反射地大喊。
言二二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只是告诉她:“小点声。他们都睡着了。”可她又忍不住回忆起来,那个民国年间的文人墨客。真是抱歉。
“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啊……微风吹动我的头发,教我如何不想他?”
五光十色的歌舞厅的舞台上,言二二对着话筒唱着那时的流行歌曲《教我如何不想她》。
那时的言二二扎着两条小辫子,身上天空图案的旗袍凸显她刚刚发育的美好身体。她的妆容不如别的歌女浓艳,清淡的粉扑在她脸上才适合。她的声音如夜莺一样的婉转。
“舒文,舒文?”
旁边的男人打了几下舒文的后背。
“啊?”
舒文的目光和心思这才从正在唱歌的言二二回到和自己同桌的友人身上。
“你该不会喜欢言二二吧?想不到啊,一个大作家竟然会喜欢歌舞厅里卖唱的歌女。”友人打趣地说道,毫无恶意。
歌女还在唱着,旁边的伴舞根本不能让吸引舒文的目光,他的目光直落在言二二那时还稚嫩的脸上。
“水面落花慢慢流,水底鱼儿慢慢游,啊,燕子你说些什么话?教我如何不想她?”
她的声音甜美得让舒文入迷。
舒文可没有在意他的疑问句,而是反问:“她……唱歌的那个女孩,叫言二二?”
“是啊,言二二。名字还挺奇怪……”
“不能这么说!”舒文制止了友人,“她取这个名字,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坠入爱河啦?”友人嬉笑着。
舒文的脸红了。他爱她?是啊,她的美深深的吸引了舒文。他也不是常常才去歌舞厅,只有言二二在的时候他才愿意去。
他看向言二二,言二二那双碧蓝的眼睛也看着他。她的脸上有些许红晕。
那个冰冷的眼神,却让舒文下定决定等到言二二下班去和她认识。
“啊……?!”舒文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他又梦到了言老师?!那,那个到底是什么梦啊?言老师也没有对舒文特别的好以至于能让他产生错觉吧?言老师对所有学生都一样啊……
舒文的心脏猛烈的跳动,小鹿乱撞一般,自己是不是瞎想太多啊……
可是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对言老师的感情,就像梦中的歌词一样。
今晚的月亮过于皎洁,他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农历上也刚好是十五,十六这样,所以月亮圆圆的不足为奇。
“这蜜也似的银夜,教我如何不想她?”
舒文回忆着梦中的“言二二”的歌声,悸动地难以入睡。
教我如何不想她,教我如何不想她。
舒文突然抗拒起来了,那可是,那可是自己的班主任老师啊。
——
《教我如何不想她》确实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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