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肆 白浅恢复记忆

梵雪喝醉已经是三个月后了，夜华下凡那一日她才刚到青丘就听见白浅充满怒气的声音。

原来是白浅在三百年前历劫，化身为凡人素素和九重天太子夜华上演了一段爱恨情仇，生下阿离后跳下诛仙台飞升上神。

随后跟折颜要来忘情药忘记了前尘往事，如今因为打碎了结魄灯而恢复了记忆。

她身为青丘女帝，怎么可能活的这么狼狈，还被自己心爱的人挖去了眼睛，她恨。

白浅：嫂嫂，你说，我当初丢失的眼睛我该不该讨回来？

梵雪：自然是要讨回来，当初你身为素素，受尽折磨，如今为青丘女君，自然不必理会九重天。

白浅：还是嫂嫂说得有理。

白浅拿起玉清昆仑扇，准备去九重天找素锦麻烦，不，应该是讨债。

梵雪：我同你一起去，当初我没在你身边，如今你去九重天，我怎么能不去呢？再说了，我这璇玑公主还没在九重天亮过身份呢，现下正好。

白浅：那就有劳嫂嫂了。

凤九：姑姑，婶婶，我也要去。

白浅：我不过是讨要我自己的东西罢了，不许跟来。

说完，两人飞身前往九重天。

全部龙套：来者何人？

白浅：青丘女君可是你们能拦的？

全部龙套：抱歉，不知女君身旁之人……

梵雪：吾乃朱雀女帝，九重天璇玑公主。

天兵懵了，没想到自己拦下的既然是两尊大佛，纷纷跪下请罪。

全部龙套：小仙有眼不识泰山，望上神恕罪。

白浅：免了。

白浅挥了挥衣袖，直径离去。

梵雪：退下吧。待会儿青丘小帝姬来，不许放她进来。

全部龙套：是。

凤九：诶，你们拦我干什么，我可是青丘小帝姬白凤九，方才进去的是我姑姑和婶婶。

全部龙套：刚才有一位青丘女君，一位朱雀女帝就罢了，现在又来了因为青丘帝姬，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假的？

凤九：什么？都怪我常在太晨宫出没没让你们认识我。

全部龙套：莫要因为搬出帝君他老人家就能唬住我等，九重天重地，仙子还是快些回去吧。

凤九：你……

凤九进不去只好作罢。

梵雪和白浅来到素锦的寝宫，方进殿，一个侍茶小仙娥惊得呀一声叫唤。

龙套仙娥：婢子见过璇玑公主，白浅上神。

素锦刷地睁开眼睛，见着是白浅，一怔，

心想到白浅和梵雪怎么回来？

嘴上道：

素锦：上神驾到，素锦不胜惶恐。

翻身下榻的动作虽慢悠悠的，但稳当当的，果然不胜惶恐。

梵雪在一旁坐了下来。撑着下巴看戏。素锦拿捏出个大方的笑容来，道：

素锦：素锦揣摩上神圣意，大约是来问君上的近况。若说起君上来。

她看了一眼白浅，又看了一下梵雪，顿了一顿，将那十分大方的笑做得十二分大方。

素锦：凡世的那个素素，同君上处得很好，也将君上他照看得很好。

是了，夜华如今在凡间历劫，素锦索性就弄了假人陪伴夜华，好让白浅吃醋。

白浅拨弄着袖子，冷冷地看着她。

白浅：如此这般，自然最好。夜华这厢托你的照拂令我放了心，是以今日，我便想着也来关怀关怀你。

看着白浅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很疑惑。

白浅看向梵雪，梵雪示意随便她处置，随后对素锦端庄一笑。

白浅：素锦，本上神的眼睛你用了三百年，用得好不好？

听到眼睛灏，素锦猛一抬头，脸上的血色由润红至桃粉，再由桃粉至惨白，瞬间换了三个色，煞是有趣。

她颤着嗓子道。

素锦：你、你方才说什么？

梵雪拿起杯子，微微笑道。

梵雪：三百年前浅浅历情劫，丢了双眼睛在你这里，今日掂起这桩事，便特地过来取。你看，是你自己动手还是由浅浅亲自动手？

素锦往后退了两步，撞在身后贵妃塌的扶臂上，却没觉着似的，指着白浅嘴唇哆嗦。

素锦：你是，你是素素？

白浅不耐烦摊开扇面，眼神犀利。

白浅：到底是由你亲自剜还是本上神帮你剜？

素锦慌了，颤颤巍巍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素锦：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明明只是个凡人，怎么会是你，她明明只是个凡人。

白浅坐在梵雪一旁，端过旁的桌案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浓茶。

白浅：一个凡人怎么，一个上神又怎么。只因我三百年前化的是个凡人，脓包了些，你这个小神仙便能来夺我的眼睛，匡我跳诛仙台了么

素锦腿一软，歪了下去。

素锦：我、我。

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白浅笑语盈盈挨过去手抚上她的眼眶子，软语道。

白浅：近日本上神人逢喜事，多喝了几坛子酒，手有些抖，大约比你自个儿动手痛些，你多担待。

梵雪听见了她忍不住笑着。

梵雪：你这般同她说，怕是更慌了。

白浅想了想，手还没下去，她已惊恐尖叫。

梵雪随手打出一道仙障，隔在畅和殿前，保准那些小童子小宫娥即便听到她这个声儿也过不来。

素锦两只手死死抓住白浅的手，哭泣道

素锦：你不能，你不能……

白浅冷声呵斥，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脸。

白浅：三百年前你就爱扮柔弱，我每次见你都分外柔弱，就不能让本上神开开眼，看看你不柔弱时是个什么模样么？

白浅：夜华剜我的眼时说欠人的终归要还，当初你自己的眼睛是怎么没的，我们两个心知肚明。我的眼睛是怎么放到你眼眶子里去的，我们两个也心知肚明。

白浅正了正身子。

白浅：你倒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拿回自己的眼睛，难道我那一双眼睛在你眼眶子里搁了三百年，就成你自己的东西了？

话毕，手上利索一动。她惨嚎了一声。

白浅不看她，梵雪起身靠近素锦的耳畔轻声说。

梵雪：三百年前关于素素那桩事，天君他悄悄了，今日这桩事，我们便也悄悄办了。当初你欠浅浅的共两件。

她挽起袖子，手中出现了一枚红色药丸。

梵雪：一件是眼睛，另一件是诛仙台。眼睛的债今日我便算你偿了。

梵雪：诛仙台的债，要么你也正经从那台子上跳下去一回，要么你跟天君说说，以你这微薄的仙力去守若水之滨囚着擎苍的东皇钟，永生永世再不上天。

梵雪：这是我从梼杌身上炼制的秘药，如今还没有实验，你就帮个忙吧。

说完，没等素锦反应过来，梵雪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身子一抽一抽的，想是痛得紧了。

素锦：我……决不……

白浅：呵，绝不怎么样？你以为，你如今还有什么可以好说的？

梵雪：不必同她说了，自作孽不可活。

白浅：也是。

随后两人直接抬脚出去，只留下素锦一人躺在殿内，痛苦不已。

白浅和梵雪取了素锦的眼睛九重天人尽皆知，天君大怒，重翻当年之事，梵雪和白浅自然没理会，倒是小狐狸凤九风风火火跑到九重天对峙了起来。

后来夜华归来，带了桑籍之子元贞跟素锦对峙，原来当年素锦污蔑元贞轻薄了她，还害了素素，如今她的丑恶嘴脸昭然若揭，叫人拍手称快。

夜华知道白浅恢复了记忆，他不期望她可以原谅他，只希望可以让他赎罪。可白浅偏偏就是不要见他，叫迷谷将夜华轰到洞外，生生淋了三天雨，他始终都没离开。

梵雪：你早该知道会有这样。

夜华：姑姑。

梵雪：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浅浅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去瞧瞧她。

夜华：多谢姑姑，烦请姑姑好好照顾浅浅，近日东皇钟有异动，我得去看看。

梵雪：恩，放心。

夜华对梵雪行礼，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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