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通电话,电话的那一头传来妖娆的声音。
“喂?亲爱的,我后天就去你家,准备好饭菜哦?我凌晨就到。”
我刚想回复小姨手机就被芊雨抢走了。
“喂?你是谁?”
“哦?你又是谁?”电话的那端充满了疑问。
“我是取之年树知的女朋友。”
“诶!我家树知有出息了!有女朋友了!”小姨的惊讶的欢呼起来。
我抢走手机,跟芊雨说到:“这是我小姨。”
“哦,抱歉,我太激动了。”芊雨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喂,小姨,你说周六到啊?”我说到。
“嗯,凌晨我就到,我要好好看看我外甥媳妇长啥样。”
“喂?喂!”我刚想要问小姨过来要干什么她就挂了电话。
“那个……我刚才印象是不是很不好?”芊雨在一旁拽着我的衣角,小心翼翼的问着我。
我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到:“你不是说要见家长吗?后天你就见着了。”
心里很无奈,说曹操曹操就到,本来还想和芊雨过普通情侣同居的生活,但小姨这架势是要订婚啊,不好整不好整。
……
回到家里,我带上围裙去了厨房做饭,芊雨则开始盘弄起她房间放的那架钢琴。
“树知,你会弹钢琴吗?”芊雨翻开盖板,抚摸着已经满是灰尘的琴键,黑白色的琴键和浓厚的灰尘足以表明它已经很久没有人触碰了。
“会,十级。”
此时我的衣柜里还放着那些证书,当然,我也会小提琴,十二级。当时隐退的时候想着如果重新接单子却没有任务的时候,也可以去教别人小提琴,一是为了放松自我,二是打发时间。
“那你能弹奏一首吗?”芊雨面带笑容的看着我。
我把做好的菜倒在盘子里放在了桌子上,又给小黑添了猫粮。
“你怎么不说话了?”芊雨疑惑的问着我。
“……”
我选择沉默。
至于为什么沉默,我也不知道。
“我不会。”我还是简单的回了一句。
刚开始弹钢琴也不为了什么,只是抒发抒**感,想将自己心中愤怒的情感以黑白键盘的交织表达出来而已,可惜啊。
赤道的温度从未融化乞力马扎罗的的雪,再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我的忧伤。
仅此而已。
“那你怎么通过等级测试的?”芊雨坐在桌子旁,斯文优雅的吃着饭。
“以前会弹钢琴,现在不会了,只能说……忘了吧。”
这回我真的只是单纯的忘了。
“你又有什么心酸背景吗?”芊雨一脸认真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不,并没有。”我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了芊雨的嘴里。“我真的只是忘了怎么弹了而已。”
……
吃完饭后,芊雨躺在沙发上带着耳机看手机,而且脸一直在红着。
谁知道她在看什么。
我也没去搭理她,而是从房间的衣柜里取出一个正方形的箱子,将它放在了地上。
这个箱子是之前我放作战工具的箱子,里面有我之前行动用的弓箭,绳索,紧身衣,面甲匕首什么的,当然,现在不怎么用了。
我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把印着昙花的蓝色复合弓,这把弓是小姨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六岁那年送的。
“嗯?树知这是你的弓吗?”芊雨不知何时走来,看着我手中的弓。“可以借我看看吗?”
“啊,给。”我把弓递给了芊雨,随即在箱子里拿出了一双手套。
芊雨开始抚摸着复合弓,修长洁白的玉指在弓身徘徊者,当她看到上面的昙花的时候向我问到。
“「昙花一现」怎么在你手上?我记得它不是被云海集团的总经理买走了吗?”
“我小姨送我的。”
“你小姨?你小姨是取之年张羽?!”芊雨惊呼起来,她现在的表情反应着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啊。”我淡淡的回了一句,并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全球排行第一集团的总经理吗,有什么好惊讶的。
“啊啊啊啊啊!你有这么厉害的背景怎么不早说啊?”芊雨像只小奶猫一样扑在我怀里。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没有任何防备的被她压倒在地板上,我只感觉胸前有很重的东西压着我。
身后是冰凉的地板,身前是燥热的女朋友,等等,为什么说是燥热?
“这关背景什么事?”
我不解的问着芊雨,难道现在谈恋爱还要门当户对吗?
“你知道我喜欢你被那些亲戚说的多惨吗?”芊雨语气里明显带了那么几丝要哭的感觉,他的眼角里开始有泪水聚集,不一会儿整个眼眶就都是泪水了。
“我被他们来回游说说我不务正业,整天不理人说我是清高,我反应迟缓他们就说我残疾,又说什么早恋喜欢上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穷小子。”
“父母在我有抑郁症的时候就疏远我,我好了以后千方百计让他们去见见你,见到你之后他们就像要把我卖了一样和你谈价,开口就八个亿说送给你!”
“唯一能理解我的爷爷现在身体也不行了,马上也要去世了,没了他,就再也没有人能照顾我,我以后怎么办?”
“树知!你是我一生的转机,是你让我知道活着有多么有意义!”
“你……就是……我的……光芒啊!”
说到这,芊雨再也忍不住趴在我怀里哭了起来,我也想起我和她在医院的天台上有过一面之缘。
我抱住怀里哭泣的女孩,她让我想起了那个夏天的……邂逅。
……
当时我看完眼睛准备和李毅去钓鱼,当我刚走出医院的时候我发现有些人在抬头向上看。我和李毅也抬头向上看去,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长相很好看。
“李毅,在楼下等我。”我留下一句重新进入了医院。
“注意安全啊树知。”李毅在身后懒洋洋的回了一句,便抬头计算少女会坠落的大概位置。
……
因为电梯满了,所以我便一口气跑上了最高楼,三十楼。
我推开铁门看到两个女人,一个站在岸边犹豫着,另一个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我看出少女并不想死,她害怕死却又很难活下去。
所以,我只能激将法把她拉下来。
“你又不想死又不想活的,你要当僵尸啊?”
虽然语气很直,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
果然,少女回过身,一脸冷漠的鄙夷的问着我。
“你是谁?”
“没有感情的路人甲。”我平静的回到。
“你有病吗?”
“还真有,不过能下来说吗?你跳下去的话我朋友会百分之百接住你且你不会受到伤害而他则会双臂粉碎性骨折然后一辈子躺在医院里生活不能自理。”
我平淡的说到,李毅应该不会生气吧。
“那关我什么事?”
“你死不了的话会很难受的吧。”
少女生气的走来扯住我的领子,把我推到墙上,一脸生猛的看着我。
“你是谁?”
“我说过了啊,没有感情的路人甲。我保持自己的心理没有人和杂念,因为我和她现在的动作像极了壁咚。而且我还是受。
“你为什么救我?”
“我今天刚出院,门口一大堆人堵着我出不去啊。”
“你是什么病?”
“脑白叶片崩坏,神经系统萎缩,脑出血。”我直接瞎编了一些理由。
“神经病就管好自己,还有心情管别人。”她松开了抓住我衣领的手,重新回到岸边。
“我已经痊愈了,更何况我只是健忘而已。”我从衣服里拿出诊断证明。
“而且,我看你是没有朋友吧?”我直白的说。她会选择轻生就是因为没有人去了解她,而旁边站着的女人应该是她的母亲,但看到自己女儿跳楼却没有任何反应,估计也不是个好母亲。
我能轻微的看到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我知道她在硬挺,不在外人面前表达自己真正的情绪。
真是倔强。
她回身看着我,我清晰的看到她的眼角已经有泪流下了。
此时,一阵风从我身后吹过,少女被风吹的向后倒去。我急忙上前拉住她的小臂,将她拉了过来。
可能是我用的太使劲,她倒进了我的怀里。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取之年树知。”
她哭了。
趴在我怀里安心的哭了出来。
哭的声音刚开始很小,但又慢慢变大了,最后趴在了我的怀里睡着了。
……
那个夏天……我居然忘了。
真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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