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就这么坐在车里,现在我的目标很简单,直接把他绑架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这样他就是我的了。
他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了。
回忆起当初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康复院,我那时是重度抑郁症,每天就待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关心。
无聊的心理医生就像是复读机一样,问着无聊的问题,尝试触摸我的内心深处,可都不是我的问题所在。
12:00整。
我穿着我喜欢的连衣裙,画上淡妆,从静的可怕的走廊走到寒冷的天台上。
我站在岸边上,低头向下望去,黑色的柏油路上只有着寥寥无几的行人,只有几个老人抬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继续他们所谓“有益”的散步。
“芊儿!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女人尖叫的声音。
我并没有转回身,而是呼出一口气,神情漠然的说。
“妈妈,无所谓了,活着……对我来说就是奢侈。”
“可是……我和你爸他们怎么办啊?”
“不是还有弟弟吗?”
我心里很平淡,虽然今年才15岁,但是觉得好漫长啊。
这种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楼下的人开始聚集成人群了,虽然楼层很高,看不清楼下人的脸,但照相的闪光灯却很耀眼。
这群该死的路人。
妈妈也没再说什么,我的身后现在也静的可怕,我好害怕。
我怕死。
但我又不想活。
“你又不想死又不想活的,你要当僵尸啊?”身后又传来一个陌生的男性声音,在那该死的好奇心的催促下我忍不住回头看去。
那是一位长相很帅的男孩子,好像和我差不多大,除了绑在左眼上的绷带,他的长相都可以与明星的长相相比了,他一定会赢。
但那又怎样?又不是我的男人。
“你是谁?”
“没有感情的路人甲。”
“你有病吗?”
“还真有,不过能下来说吗?你跳下去的话我朋友会百分之百接住你且你不会受到伤害而他则会双臂粉碎性骨折然后一辈子躺在医院里生活不能自理。”
“那关我什么事?”
“你死不了的话会很难受的吧。”
我生气的转过身向他走去,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推到墙上。
“你是谁?”
“我说过了啊,没有感情的路人甲。”他脸上毫无表情,眼神更是空洞。
“你为什么救我?”
“我今天刚出院,门口一大堆人堵着我出不去啊。”
“你是什么病?”
“脑白叶片崩坏,神经系统萎缩,脑出血。”
我怀疑这个男人是乱说的,所以我送开了手,重新站回了岸边。
“神经病就管好自己,还有心情管别人。”
“我已经痊愈了,更何况我只是健忘而已。”他举起手中的诊断证明。
“而且,我看你是没有朋友吧?”
没有朋友?我怎么可能没有……朋友?
我醒悟过来,从小到大,我还没和父母以外的人说过话,连跟爷爷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唯一能打发时间的活动,就是弹钢琴,它是唯一能抒发我感情的……朋友。
可自从钢琴被妈妈砸了以后,我就再也没和任何人说话了,就一个人孤独的窝在被子里,没有交谈的人,没有人。
“还硬挺什么?”
我在硬挺什么?
我看着男人的眼睛,虽然空洞却能给我一种温暖安心的感觉。
起风了。
风吹起了我的白色的头发,凌乱的发丝遮挡了我的视线。我感觉一股寒冷的风从我前方吹过,我的身体向后倒去。我慌乱的伸出右手,渴望有人能拉住我。而此时一阵温和的暖风又从我身后吹过。
我感觉到一支触感细腻的手拉住了我的小臂,将我从深渊中拉了出来,他带领着我走出了深渊,来到了一个温暖的有光亮的世界。
风停了。
我的头发落了下来,男人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不由自主的问着,心里很是感动。
“取之年树知。”
这就是我和他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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