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尽脱壳,声音铮铮入骨,寒光乍现,座中人尽是一惊。朱暅知晓许青白准备许久,但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不理智。
朱暅不动声色地查看许青白的动作,渐渐加快手上拨弦的速度,努力迎合许青白的举动。
琵琶半抱,玉手抚琴。朱暅也算绝色,但不喜带妆,此时一袭白衣,傲于殿堂之中,宛若高岭之花,不尝人间苦辣。不见言语,却安抚人心。
见人们都放下心来,许青白的剑越过朱暅头顶,越向堂上最中间的人。
陆绎是何等敏锐,只是一时的迟疑,便将整件事情了解的彻彻底底。
“哐”
剑与剑相撞,磨擦出火光,与此同时琴声尖锐,在呐喊、在尖叫,是最后的挣扎。
许青白在朱暅的身前,陆绎凌驾于台阶上,也就是朱暅身后,朱暅夹在中间,毫无惧意,专心弹奏乐曲。
陆绎动用轻功,脚尖轻点,把场地带到了大堂中间。
曲声不知何时结束,只见朱暅双手抱琴行着礼。
皇帝拍案而起,拍手叫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一个个都风华正茂啊,有我当年风范!重重有赏!”
朱暅松了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绝处逢生。
那短短几分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漫长过,朱暅饿得很,一入坐就开始吃。
朱暅大出风头,不少人的目光总往这里飘,其中包括严世蕃,严世蕃当真小瞧了她。
“郡主,在下眼拙,那日没能认出您来,是臣的错,您若愿谅,请喝了我这杯酒。”严世蕃双手端起刚刚酙的就,举至头顶,递向朱暅。
朱暅不常喝酒,平时喝的大多都是醉不了人的果酒,严世蕃此举目的是告诉朱暅,她不能拒绝。
朱暅端起酒杯,不做犹豫,一饮而尽。
有了严世蕃的开头,其余人都在举杯向朱暅“敬酒”。
朱暅才喝三两杯,就有了醉意,朱暅使劲甩头尽力保持清醒,多少人在场,就有多少人想要让她出丑。
朱暅抢了长公主的风头。朱暅是谁?不知道!传出去她朱暅都觉得丢脸!
她不受待见,她认了;她孤立无援,她忍了;她只想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有什么错?
“康乐郡主,今日妹妹生辰,有你一曲助兴,妹妹好生高兴,妹妹及笄,无论如何,姐姐都要喝一杯。”
朱暅坐的笔直,听到长公主所说,撑住桌子站了起来“不该你敬我,我敬你!”
朱暅端起酒杯,又是一阵豪饮。
酒辣得嗓窝子疼,费了好大劲才把那口咽了进去。
酒刚下肚,朱暅脚底发虚,站不稳了。
陆绎起身,接住了朱暅向不稳的身子,横抱起朱暅。
感到身体的腾空,朱暅眯着眼看着陆绎。由于醉酒,这一切都好不真实。
“皇上,暅儿不胜酒力,现在身子不是,臣先行告退。”
朱暅抱着陆绎的脖子,不知为何,笑得开心。
“一开始……他们说……说,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人替我扛着。我不信……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是真的……”
“醉了也不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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