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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看着像在发愣,实则脑子转得飞快,暗中盘算着怎么糊弄过去不显尴尬。想了半天无法,心道左右横竖躲不过,暂且服软。
想罢神情一变,作恍然大悟状:
袁今夏:“哎呀原来是陆大人啊……”
脸上瞬间堆满笑容,躬身作揖:
袁今夏:“刚才不知道是您,多有得罪。我一介女流之辈,大人应该不会跟我一般计较吧?”
一句话自带三分捧意,示弱认错语态娇俏,可谓滴水不漏。
可今夏错就错在不知道这位陆大人素来不喜按常理出牌。
陆绎眼神凉薄地打量她一眼,又低下头仔细端详起手中的火铳,似乎袁今夏并不如这把手铳对他的吸引力来得大。
今夏目光自是没离开过心爱的小手铳,试着讨要道:
袁今夏:“这个……我的手铳能否还给我……”
陆绎手一收,斜眄的眼神有几分警告意味。
讨要不成,今夏讪讪地缩回手,暗自腹诽道:
袁今夏:(这位陆大人似乎很喜欢斜眼看人……)
陆绎:“一个六扇门小捕快,怎么会有神机营督军以上才可以使用的手铳?”
清冷的声音响起,陆绎终于开口,眸光暗沉盯着今夏。
杨程万:“回大人,”
杨程万忙解释道,
杨程万:“这是之前今夏办案时特许的赏赐,已经报备神机营。”
陆绎:“哦?是吗?”
杨程万点头确认。
陆绎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铳,似乎对此物很感兴趣。
陆绎:“但是,我仍有一个疑问……”
他指腹轻轻一扣,只听铳内弹珠咔嗒一声……下一秒,黑洞洞的铳口对准了今夏。
今夏陡然睁大眼,一旁杨程万也惊慌起来。
陆绎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脸上不见半丝波动。
今夏确实紧张了。若论刚才,铳机未上膛,她倒不怎么担心,可现在若是不小心走火,她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
眼见扳机在陆绎手里一点点压下去,今夏一颗心也跟着直直沉了下去。
“呯一一!”火铳声响起,弹珠却是打在一旁的石狮上。
杨程万:“陆大人……这……”
杨程万一惊。
陆绎淡淡一笑,
陆绎:“试试而已,杨捕头不必惊慌。”
他收回手铳,看着今夏悠悠道出:
陆绎:“我的问题是,神机营的手铳,还停留在永乐十二年制,最短的也接近十寸,这把手铳尚不足七寸,这是为何?”
方才虚惊一场,今夏楞在原地还没回过神,经杨程万一提醒才反应过来。
袁今夏:“回陆大人,是我自己设计……再托人打造的。”
陆绎:“自己设计的?”
陆绎顿了顿,似是嫌弃道:
陆绎:难怪威力一般。”
随即转向杨程万,公事公办的语气:
陆绎:“曹昆的尸体呢?”
杨程万:“在屋内。”
陆绎收起手铳,转身抬脚进屋。
看着陆绎从眼前从容走过,今夏侧目,一眼瞥见石狮雕像上醒目的弹痕,似是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袁今夏:(什么陆大人……这就是个活生生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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