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你嗔着目瞪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小声辩解，“我才没紧张。”

“沈小姐说什么？唐某没有听清。”唐山海提高了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问到

你又急又气，偏偏越急越讲不出话来，半天只憋的脸色通红

“你给我出去！你出去！”你一把掀开被子，恼羞成怒的站起来推搡唐山海

可还没等你碰上唐山海的肩，坐着的人突然站了起来，伸手一捞，把你紧紧圈进了怀里

你的呼吸猛的一滞，不知为何委屈的情绪瞬间攻陷了你的大脑

你的身子轻微颤抖着，站都站不稳，眼圈也红了，几乎下一秒就要在这个男人怀里溃不成军

“放开我。”你的声音颤抖的有些变调

“阿婉……”唐山海的声音里带着你所熟知的固执，“我和徐碧城不是真夫妻，我们只是搭档。我也很想你……”

唐山海见你不说话又接着说，“对不起，阿婉。当年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军令如山，我不得不离开南京离开你一段时间”

“你不应该告诉我这些的。”你有些哽咽的抬起头，“真是个傻子……”

“阿婉，你能……原谅我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唐山海问的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弄坏了什么稀世珍宝

你的嗓子哭的很疼，但你没有管自己脸上纵横的泪水，只是抬起手轻拂唐山海的眼下，“傻子，这世上没人能走回头路，我们都该……向前看”

你伸手挥开唐山海再度伸过来的手，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门

唐山海的手就那样悬在半空，掌心里还留有一点点余温，他慢慢攥紧拳头无力的垂在身侧，挂着一点泪水的睫羽抬起看着还在一开一合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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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兮知道他们还是爱着彼此的，但是这种爱又和四年前在南京二人单纯的相爱不同了

特别是婉兮自己，她为已经“战死”的爱人哭过，哀悼过，甚至死过

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在南京女子高中安安静静读书的小女孩了，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党和人民的战士，是战士就要做好毁家纾难的准备，就像她的姑姑沈秋霞一样

她的心也不再是毫无牵挂，她的心里背负着亲人的血海深仇，她时刻在刀尖上舞蹈

婉兮已经感受过一次失去爱人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了，与其现在在一起，有一天让唐山海也要经历这样的痛苦，还不如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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