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是被某户人家某只鸡吵醒的。
迷迷糊糊能望见窗外的景象,暗蓝暗蓝的一片,天还未完全亮。惺忪的眼皮连眨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嘶——”她硬是掐了把大腿让意识快点跟上来。
温馨晃了晃脑袋,起身利索地换了身运动装。洗漱完毕后双手空空的揣在兜里,避免迷路,她准备出门先熟悉熟悉这环境。
不愧是大城里的氏县。
温馨感叹道。吴县在氏族县落里最为矜贵,主区不如中区嘈杂繁闹。环境亦如仙神修道养生之地,花海袅袅,香味肆溢。
“哗!”温馨拍了拍裤脚不小心擦的泥,埋下头却忽的感应了空气中除了芬芳馥郁的气流外还交杂点奇怪的声响。
“乒乒乓乓!”
嗯?若隐若现的像是…击打声?
吴府,吴家后院。
少年被打湿了凌乱的前额秀发,沥沥合合的发梢,刺鼻的污水一滴一滴地砸进高级大理石瓷砖堆得地板。
他血红的眸子滞带涣散,目空一切。既无被侮辱后的恨意,也没祈望求饶的打算。
果真是个蠢货。
可就是这么个蠢货因是吴家嫡子就夺了他吴映天的继承权,吴道那老家伙真是人越老脑子越不好使。
坐在最上面翘着二郎腿一脸大爷模样的男人叫吴映天,吴家表少爷。那个被他称之为“老家伙”的是他的舅舅,也是吴家现如今的大当家。
“世勋啊,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搏击的嘛。你看表哥我对你多好,”吴映天眯着眼睛,好像是在真的在笑,“就专门找了几个陪练来给你做打手。”
语落。十几个身材高大体格矫健结实的男人从四面八方驶出,利索地站成一排。眼瞧着这幕,周围的侍从却是无一敢向前阻拦。
吴世勋是正统继承人,只因他是吴道唯一的子嗣。但其是县里远近皆知的“痴儿”,吴道对他的关注少之又少。碰巧吴夫人也不在吴家,而吴映天他们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愣着干嘛!上啊!”吴映天微蹭身,面带阴翳的吼道。
那些人还是觊觎地上男人的身份,若他对吴老爷多说了两句。吴映天事后再装装无辜,背锅的可就是他们。但如果不出手的话,恐怕是连今日都活不过。
半响。那几人攥紧手,硬着头皮上去抡了少年几拳头。才刚不过三,少年就跌倒在地,啐了口血。吴道夫妇半月未归,久经未调的身子当自是羸弱了些。
可吴映天才不会去管那单薄的身子如何如何,他显然对吴世勋这副伤痕累累的样子很是满意,更加变本加厉地吼道。
“看什么?接着打……”
“打”字还未完全脱口,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了,止住了吴映天卡在喉咙的话。
那踹门的小小身影带来了一方风沙尘土,隐隐约约还能分辨出是个纤瘦女子。
吴映天先是一愣,反应回来后“腾”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被力的作用挤了过去。
放眼整个吴县,论地位论权势,踏马谁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踹他吴家大门了?
温馨走近了点,稀碎的耳发摇摇曳曳,瞳孔静若深邃湖底。她的态度实在沉稳漠然,就像是路过的。如果她没踹门的话。
只是余光扫过地上浑然湿透带伤的少年后,目光猝然冷了三分。
“沈天师?”吴映天来回摸了摸下巴,眼神有点戏谑。
是的。自昨夜沈温馨来到吴县并入住此地时消息就传开了,被“嗜心妖”祸害小半年的吴县百姓当是欢呼雀跃。
尤见过本人后,既被沈天师的名声所震撼,然其堪比画中仙子的相貌更让人咂舌攒眉。
现场犹如二十一世纪的大型粉丝见面会——经传言美化什么“貌若天人”“仙女下凡”“只怕是妖怪看了都会被迷住的美貌”——瞧,多牛批克拉斯。都快把她夸上天去了。
温馨未去管那坐着神色轻浮的“吴大爷”。从上下四个兜里翻了个转,才意识到给人擦拭面颊的手帕自己压根没有。
她蹲下身,五指握拳状,指尖扯着袖口下端轻轻将少年额上的水渍搌干。
吴世勋静静地盯着她波澜不惊的脸,神情却没有一丝变化,可那清丽明媚的瞳孔分明在隐隐牵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里心里快要破土而出。
两个看似毫无交集的人就这样依着亲密动作,完全无视了四周的唏嘘言论和落单的“吴大爷”。
背上方响起吴映天的声音,语气很不满,“沈天师,这是吴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插手。
剩下的话全被一只手发狠地掐了回去,温馨不耐烦的起身,眼里翻滚着寒碜,极其狠戾的锁住了吴映天的上下翻动的喉咙,“给我闭嘴!”
作者:妈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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