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劳烦姑娘带路。”
锦觅见她出神,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下感叹熠王真是大排场,就连婢女都是这等姿容的。
洛枳:“哦是!请随我来!”
洛枳稳定心神,暗自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
羌活本想跟着去,锦觅却是让她留下,说房中熬的药不可无人看顾,羌活只好作罢。
两人一路无言,到了熠王寝殿门口,洛枳这才停下脚步,对身后的圣女道:
洛枳:“就是这了,您进去便是。”
锦觅在原地没动,犹疑地看了看低眉顺眼的洛枳,觐见王上都不用通报的?罢了,既是熠王的婢女应该懂得规矩,敛下眸子抬脚进去了。
她一进去,洛枳就不再装样子,提起裙摆毫无形象地蹲在大门口,一手支着脸,盯着石板砖喃喃自语:
洛枳:“还说什么贴身婢女,贴身!贴身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吗!?连面都不让我见了!哼!渣男!”
说完凶神恶煞地伸出一根手指死捻着石缝里蹦出来的一棵草。
被旭凤派出来的林浩看了她半晌,他真有点同情那棵草。
好不容易等她不再骂骂咧咧,只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浩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尴尬出声:
燎原君:“夫人,王上叫您进去!”
洛枳:“叫我干什么?你告诉他,本姑娘不去!”
她的话语带着浓重的鼻音,再说下去林浩真怕她当场哭出来。
不抬头答话,许是怕人看见狼狈的样子。想想也是,从前在这王府多么娇纵的一个人儿,主子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同她置气到这般地步,怪叫人可怜的!
林浩望了望天,无奈道:
燎原君:“属下不过是奉命办事,还请夫人不要叫我为难。”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洛枳想了想,她要是离了熠王府,在外面指不定怎么惨呢,闷闷说道:
洛枳:“你先进去,我待会儿来。”
林浩得到答复松了口气,匆匆进去回禀了。
洛枳仰起头,让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尽数消散了去,然后站起身,压下胸腔的郁气,整理好了情绪才进去。
……
里面只三人。旭凤躺在龙雕大床上,床帘遮住了整个床沿,露出一截玉臂让跪在地上的圣女诊脉,而林浩则一直立在旁边。
旭凤:“如今本王都请不动你了是吗?”
凉凉的声线,叫洛枳又是一顿伤心,不卑不亢地回嘴:
洛枳:“奴婢这不是来了吗!王上有何事快说才好,奴婢忙得很!”
林浩一直给洛枳使眼色,叫她别说了,就连假装淡然的锦觅也忍不住微微侧目,敢这么跟王上说话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旭凤:“呵,伶牙俐齿!林浩。”
旭凤冷笑一声,并没有追究她的不敬,只管叫了林浩,林浩得了令点了点头,朝洛枳走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林浩,洛枳心里有点害怕,不是要杀人灭口吧?!早知道刚刚就不顶嘴了……
还来不及忏悔,手腕便被林浩抓了去,洛枳大惊,挣扎着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嚷:
洛枳:“你拉我做什么?放手!喂!杀人啦!救命啊!”
林浩满头黑线,这场景怎么跟农家杀猪似的。
旭凤:“再吵就把舌头割了!”
旭凤轻飘飘一句话就让洛枳住了嘴,委屈巴巴地看着被林浩抓着的手腕。
林浩忽然背脊一凉,虽隔着床帘,可他能感觉到王上的目光直直停留在他的手上!还好他聪明,隔着衣料抓的夫人的手,万一主子追究起来,也是可以轻罚的!
把洛枳带到圣女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开口:
燎原君:“伸出手来,让圣女诊脉。”
洛枳:“我?给我??”
洛枳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见没有人应答自己,半信半疑地把手伸了出去。
锦觅心里讶异熠王对她格外宽容,面上却是不显,尽心尽力为她把起脉来,细细听了听她脉搏的强弱,才开口道:
锦觅:“如那日民女为您诊断的结果无异,只需开药调养便可!”
说完在旁边的案几上写了副药方递给林浩。
旭凤轻嗯了声,洛枳听的云里雾里,忍不住开口:
洛枳:“什么什么,我中毒了?还是我有病?”
不等有谁回答,旭凤使了个眼色,林浩又拖着她出去了,简单交代了几句,说是南平候安排给王上的膳食两两相克,日积月累,身体的毒素达到一定用量,便会不知不觉垮下去,而她的膳食跟旭凤分毫不差,才有了这一出。
洛枳看着手里的药方,抑制不住兴奋道:
洛枳:“他怕我死?还说不在意我!”
林浩无语,主子的心思哪是他们能猜的,又认真告诫了一番,叫她好好吃药,不到一月便能痊愈。
洛枳:“凤凤,我就知道你不会如此绝情的!”
洛枳揣着药方美滋滋地回房去了,高兴过了头的她全然忘记了自家夫君正跟灵气飘飘的圣女独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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