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楼出了个比花魁还好看的人儿,那简直就是绝色!这话从洛枳进了北苑山庄后被传得天花乱坠。
洛枳从春和楼出来,故意掀开盖头假意瞥了底下那群看热闹的人一眼,又匆匆放下。
她这一看不要紧,底下的男人可就不淡定了,一个个流着哈喇子像是被勾了魂儿似的。
“我要是能天天看着她,就是死了我也愿意!”
“去去去,说什么浑话,人家可是熠王的人,你小子也敢垂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洛枳坐在八抬大轿上,袖中藏着把刀,只要熠王不强迫自己,这刀就不会有开鞘的一天。
去王府里当当米虫也挺好的,她有的是办法让熠王厌弃自己。
南平侯一路护送,排场阵仗做足了,此后又得流传一段风流佳话。
由着媒婆搀扶下了轿,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周围百姓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看来熠王并不喜欢这个女人。”
“到底是窑子里出来的,熠王何等高贵,能看上她?”
“怕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硬塞给人家熠王的!”
南平侯脸色很不好看,这兔崽子明摆着打自己的脸!原以为之前暗示了几回,他对自己的身份有所忌惮,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谁知,今日在老百姓面前竟是丢尽了脸!
南平侯:“熠王别耍小性子,赶快出来接新娘子了。”
南平侯纵使心里万般不满,脸上依旧得和颜悦色。
空气安静了几秒,“咯吱”一声,大门打开了,一个小童模样的人探出脑袋来,“我家熠王说了,既是妾,便得走后门!”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老百姓唏嘘不已,这么个好看的美人在出嫁当日受此等大辱,以后可怎么抬得起头来?
洛枳在盖头下偷笑,如此甚好!南平侯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瞥了眼盖着盖头的新娘子,冷哼一声,竟骑马负气离开了。
听到越来越远的马蹄声,洛枳揭开了盖头,鬼灵精怪地四处打量着,看热闹的百姓不由又舔了一遍颜,我的妈呀,这这哪是人啊,分明是妖精!
洛枳:“既如此,我便去后门了,你们不用跟着。”
洛枳清了清嗓子,佯装南平侯的模样吩咐媒婆一众人等,在旁人看来竟有几分可爱。
彦佑:“哎,姑娘留步。”
洛枳几欲离开的脚步一顿,疑惑的转过头去,只见一翩翩公子青衣白扇,端的是风流倜傥,这古代的男人都这般好看吗?
洛枳:“公子是?”
彦佑:“你不必管我是谁,有道是千里有缘来相会。美人,今日他熠王不要你,不如你跟着我得了?”
只见他摇着扇子说得轻松自在,丝毫不顾及身后老百姓对他的指指点点。
洛枳:“噗嗤!倒是个有趣儿的人!”
洛枳眼珠一转,满口答应道:
洛枳:“不就是私奔么?待我入了这王府,存够了银子,到时候再私奔也不迟啊……”
说着纤纤玉手慢慢抚上男子的脸庞,并与他深情对视。
在旁人看来洛枳还没进门便给熠王戴了顶绿帽,只有男子看到了她眼底的狡黠与笑意。
男子也不矫情,趁机将停在自己脸上的手一把握住,含情脉脉道:
彦佑:“美人,你可要早点回来,别让为夫苦等!”
见他将计就计,还占了自己便宜,洛枳的脸僵了僵,咬牙笑着说:
洛枳:“奴家一定会回来找公子的!”
顺带把手狠狠地抽了出来,转身便跑去了后门。
今日看戏的老百姓可是吃了一个大瓜,纷纷可怜熠王娶的是个赔钱货,人家攒了银子还要跟别的男人私奔。也有人骂洛枳与那男人是狗男女的,总之众说纷纭,已是成为坊间饭后茶间的谈资了。
待人走完了,月神一现身便给那公子一个爆栗。
洛玥:“彦佑,我妹妹的手你也敢碰?”
方才见洛枳用手贴上他的脸时就觉不妥,可自己是神仙不能干预,谁知彦佑这浪荡子更是借机揩了把油,自己是又恨又气。
彦佑:“哟,大舅哥别生气嘛,那不是洛儿主动的么,我只是回应她一番罢了。”
彦佑话一出口,身子都还没立稳呢,月神对他又是好一顿攻击,再这样下去自己必不是他的对手,躲闪不及只得求饶:
彦佑:“有话好好说,月神,洛儿可是去后门了,你还不去看看!”
月神这才收了手,凝眉想了想,还是洛儿重要,冷声说道:
洛玥:“下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锦觅这边在缘机的庇佑下,还算一帆风顺,不仅结识了好朋友羌活,还被公选为了圣女。
天界今日正是太祀仙人的生日宴,邝露在月下仙人的强烈要求下换上了喜庆的衣裳,在路上逢着的仙侍都夸她漂亮,原本平静的心硬是被激起了一片涟漪。
邝露:“殿下,你怎独自一人在这?”
邝露找了许久润玉,才发现他在经常泡澡的地方,变幻了一张桌子,一壶酒,大有借酒浇愁的意思。
润玉:“嗯?锦觅?你怎么来了。”
润玉似是喝得醉了,看不清人。
邝露赶忙上前去扶他,心情复杂地说:
邝露:“殿下,我不是锦觅仙子。我是邝露。”
润玉:“邝露?”
听到这两个字,润玉迷醉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明,打量着她不一样的穿着,怔愣了一会儿,
润玉:“你今日……是怎么了?”
第一次被润玉问关于自己的问题,邝露受宠若惊:
邝露:“今日爹爹寿诞,我就……穿的喜庆了些……他们都说很好看。”
最后一句带着小女儿的羞涩,润玉不知是真不知邝露的心意还是假装不知,自顾自摔了杯子,看着湖面出神,那人的音容笑貌在脑子里始终挥之不去!
邝露被吓傻了,急忙道:
邝露:“殿下不喜欢,邝露这就换回来!”
说着转了个圈便又恢复了原先冷清的衣着。
润玉:“她说,我日日一身白色,太素了些。那日我仅仅系了根红线,她便夸我好看了几分。”
邝露不明所以,殿下如此伤神,还是头一回见。
润玉:“可若是她不在身边,我带那些又有何用?谁会注意不受宠的大殿?所有的好处都是二殿的!我要什么不要什么从来没人理会!就连喜欢她,也得顾忌自己的身份!”
邝露:“殿下说的可是锦觅仙子?如今你已与她有婚约,再不必担心她与二殿有什么了!”
邝露明白润玉的痛苦,毕竟自己也在爱着一个得不到的人啊!
润玉:“呵呵。”
润玉自嘲一笑,眼里的红血丝愈发明显了,
润玉:“人人都以为我欢喜锦觅!我骗过了所有人,就是没骗过自己!邝露,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话已至此,邝露再愚笨也知令殿下如此伤神的是谁了。只是原先殿下对那位表现得太过冷漠疏离,不论在何人看来他对洛枳都没有了半分情意,谁知,殿下把自己的想法埋得这般深!
邝露:“殿下用情至深,又怎么能算傻呢?是洛枳公主,辜负了您的一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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