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枳去旭凤寝殿的路上,头重脚轻的,被吊了一天半夜,又被月下仙人扯着说了大半夜的话,身体早已支撑不住!
拖着沉重的身子又往前走了几步,发现眼前事物变得模模糊糊,呼吸急促,一个重心不稳便昏死在回廊处。
这厢,了听侍奉好旭凤后,便要退下。
旭凤:“慢着!”
旭凤一袭银白色常服,柔滑的锦缎盖不住与生俱来的霸气,几只凤凰羽翼绣在袖口和袍上,清冷的目光一凛,剑眉轻扬,薄唇微抿。
了听心里一咯噔,
了听:“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茶盏,随意把玩着,目光像是看着茶盏又好似透过茶盏看向了别处,缓缓开口:
旭凤:“你去把洛枳给本殿‘请’来!”
那个‘请’字咬得极其之重,了听在心里默默给洛枳点了一根蜡,不动声色地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小心答道:
了听:“是!了听告退!”
良久,洛枳当真被‘请’到了旭凤的寝殿。
看了看担架上双目紧闭的清秀少年,旭凤皱着眉从衣襟里掏出一方锦帕,覆在她的手腕处便开始把起脉来,这不把不知道,一把吓一跳!
这小童竟是女身!震惊之余复抬头看她的脸,这确确实实是一张男人脸!
旭凤:莫非……是障眼法?
正要念诀破了这障眼法,看看洛枳的真容究竟是何模样,哪知这厮很不巧地醒了。
洛枳:“嘶~头好晕……”
洛枳抚了抚头,坐将起来。打量了一番四处环境,目光锁定在眼前的男子身上,这确实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如果他的眼睛不那么直勾勾看着自己就更好了!
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洛枳想要打破尴尬,眼睛四处乱瞥,突而瞧见自己手腕处有一方锦帕,心中警铃大作,
洛枳:“你你你……殿下你不会为我诊脉了吧?!”
旭凤双眼一眯,看这小厮惊慌的模样,其中必有阴谋!决定先不打草惊蛇,留着这小童试探一番。
于是从担架边起身,衣摆转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坐在了书案前,漫不经心道:
旭凤:“你这小童好生没福气,本殿刚想屈尊降贵给你把把脉,你就醒转过来……”
洛枳大喜,还好还好!面上却是委屈状:
洛枳:“如若小童再多睡儿就好了!”
旭凤:“是么?既如此……本殿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
旭凤一脸认真地同她说道。
洛枳:“啊?不不不……不用了,我……小的感觉好多了!就不劳烦殿下了!”
洛枳飞快地低下头暗骂自己猪脑子。
看着眼前小童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旭凤心里竟莫名感到有趣,不知是谁把这般蠢笨之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简直不自量力!
这般想着也不计较她第一日侍奉迟到之事,只道:
旭凤:“今日你且回去休养,明日,若是再如今日这般……栖梧宫,你也别待了!”
旭凤投来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洛枳一抬头看到这眼神腿都软了!
光知道他有盛世美颜,想不到一个眼神杀伤力也这么大,当即颤声道:
洛枳:“知知……知道了!”
本想把在手腕处的锦帕还给他的,这下洛枳忽然赌气地不想还了!
好不容易回到住处的洛枳,躺在床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他们做神仙的都这般吓人么?还是月下仙人比较随和!这般想着想着便睡转过去。
栖梧宫旭凤寝殿
旭凤:“燎原君你去查查那个叫洛枳的仙侍!”
燎原君:“啊?为何殿下要查一个小小仙侍?”
燎原君一脸不解。
旭凤斜睨了他一眼,燎原君自知失言,拱手道:
燎原君:“小仙这就去办!”
旭凤:“慢着!”
旭凤凝神拿笔练着字,头也不抬地说:
旭凤:“不能走漏任何风声!”
燎原君脸色一顿,随即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青丘断音阁
洛玥:“怎么?还没有洛儿的消息?”
一身墨衣锦袍的男子,低眉敛目地抚着手下的古琴,看似纯良无害至极,底下来报之人却早已是冷汗涔涔,小心答道:
黑衣人:“主上,洛枳公主的气息本极其好寻,只是……”
洛玥:“只是什么?”
上座的男子语气不悲不喜,语调轻缓,旁人硬是看不出半分他心中所想。
黑衣人:“只是洛枳公主似是故意藏匿自己的行踪,自那日在洞庭湖畔发现洛枳公主的气息较强之外,就再也没有她的气息了!”
来人据实以告,倘若撒了半分谎,下场他是知道的!
洛玥:“哦?想来能隐藏自身气息的丹药,非涤魂丹不可……”
男子不紧不慢地说着,
洛玥:“可这涤魂丹,甚是不易得到,你说,会是谁呢?”
男子抚琴的手稍稍停顿,挑眉一问。 来人细细思索一番,而后拱手道:
黑衣人:“属下听说这涤魂丹极其难得,也就云梦泽那位有一颗,一千年前送给了一位叫彦佑的蛇仙!”
洛玥:“紫惑那边可有响动?”
黑衣人:“紫惑公主那边也在暗暗搜寻洛枳公主的下落。”
洛玥:“行了,下去吧。”
男子做了个手势,示意这人退下。
洛玥:“彦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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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洛枳一大早便在旭凤寝殿门口侯着,那神情要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听到旭凤唤她,一脸谄媚地迎进去,十分做作地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
旭凤早已坐与书案前,冷眼看她许久,终是忍不住问出口:
旭凤:“怎的回去休养了一日,身子好利索了脸倒是坏了?”
洛枳好不容易维持的微笑差点没绷住,干笑两声,既然火神殿下不懂欣赏,她索性上下磨了磨牙齿,用手捏了捏下巴,尬笑道:
洛枳:“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哈哈哈!估计是后遗症什么的!”
旭凤没再看她,
旭凤:“今日本殿难得不用去校场练兵,就且在这练练字,你过来给本殿研墨!”
书案上铺了几张上好宣纸,见他洋洋洒洒已经写了许多了。想不到堂堂战神也是能拿笔杆子的文化人,不愧是男主!
洛枳:“是!”
洛枳笑容灿烂,狗腿得不能再狗腿了!
小心翼翼磨墨中………………
旭凤:“洛枳仙侍是何方人氏?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旭凤全神贯注地练着字,似不经意地提起。
洛枳:“啊?哦!”
洛枳手上研着墨心思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听到旭凤状似无意问起,丝毫不疑有他,胡乱掐来,
洛枳:“我自东土大唐而来,自小父母双亡,家中已无甚亲友!”
旭凤:东土大唐……这是何地?
旭凤虽有疑虑,面上却是不显半分!
旭凤:“你瞧本殿这字,如何?”
见他忽而抬眸看自己,尽管紧张得呼吸一窒,还是很快冷静下来,往那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字瞧去,细细欣赏了一番才道:
洛枳:“殿下字是好字,笔势雄奇,姿态横生,单字看来是极霸气的,若是排版的话未免太过张扬了些。”
旭凤:这小妮子肚子里倒是有几滴墨水,不过这么直白地指出本殿的不足……
旭凤表示不能接受! 平常自己不是这等受不起批评的人,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心里郁闷得很。 当即嗤笑一声:
旭凤:“如此说来,洛枳仙侍定是写的比本殿好了?”
话罢朝她扔去一卷竹简,
旭凤:“回去把这焚天咒抄一遍,明日本殿定当好好欣赏欣赏!”
洛枳慌乱抱住旭凤扔过来的竹简,砚推掉在砚盘里溅起的墨汁到处都是,调皮地跑到了洛枳的白衣上,因着旭凤是坐着的,所以他的衣领处也沾染了些许。 见状,洛枳手忙脚乱地赶紧低头在胸前的污渍处擦了擦,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手上反而沾染了许多。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周身气压骤低,抬头望去,旭凤阴沉着脸,衣上竟也沾染了墨滴。 这女人是猪吗!这么笨手笨脚谁安插的?! 洛枳身体比脑子先动,顾不得他如何生气,一个闪身到他面前,小手在他的衣襟处不住地擦拭,擦着擦着旭凤的脖子上也有了,洛枳的手又朝脖子上移去…… 感受到那双小手在自己脖子上抓挠,酥酥麻麻的,旭凤耳根不由闪现不正常的红晕,洛枳却丝毫不觉。 又羞又怒的他,忍住把面前的女人扔出去的冲动,正要开口,大殿门口传来一声惊呼: “你们在做什么?!”
旭凤:这女人是猪吗!这么笨手笨脚谁安插的?!
洛枳身体比脑子先动,顾不得他如何生气,一个闪身到他面前,小手在他的衣襟处不住地擦拭,擦着擦着旭凤的脖子上也有了,洛枳的手又朝脖子上移去…… 感受到那双小手在自己脖子上抓挠,酥酥麻麻的,旭凤耳根不由闪现不正常的红晕,洛枳却丝毫不觉。 又羞又怒的他,忍住把面前的女人扔出去的冲动,正要开口,大殿门口传来一声惊呼:
穗禾:“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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